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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yee 2008-7-14 19:45

吉达斯浦河会战

吉达斯浦河会战  

相关人物:亚历山大 , 波鲁斯
  在从西北面进入印度平原的侵入者所打的许多会战中,在历史上第一个有记录的即为吉达斯浦河会战。按照霍加斯的意见,这次会战若再与其渡河的行动算在一起,那么在古代战史中也就可以列入最卓越的作战中了。  
  亚历山大这次著名战役的起点为塔克西拉,当他的军队正在休息之际,他却已经从塔克西里斯方面获得了一切有关地理的情报资料,并知道哪一条路线是最好走的。但是除了普林尼(Pliny)的《自然史》中曾提到从塔克西拉到吉达斯浦河上的距离,照亚历山大的测量人员所计算的是一百二十罗马里,换言之,即为一百一十点五英里;以及史塔波所说的,直到吉达斯浦河为止,行军的方向都是大致向南走以外,就更无其他的记录留传到今天了。  
  在他尚未从塔克西拉出发之前,亚历山大就已经知道包拉伐斯的国王波鲁斯,已经占据了吉达斯浦河的东岸,企图阻止他前进。被鲁斯的位置在吉达斯浦河与艾斯西尼斯河之间。亚历山大命令波里莫克拉提斯(Polenocrates)之子寇纳斯把较小的船只分为两段,把三十浆的快船分为三段,然后用大车将它们送到吉达斯浦河的河边。随后,亚历山大也向该河前进,塔克西里斯率领着五千名印度兵和他一起走。这条河河面颇宽,沿着东岸波鲁斯己经利用他的象队控制了可以徒涉过河的河段。在我们尚未表述亚历山大如何克服这种困难以前,首先应该考虑他可能的渡河点设在何处。  
  这方面的资料是很贫乏的。从弗仑提拉斯(Frontinus)的记载中,我们知道亚历山大是从上游(在其营地之上)渡河的。阿里安对于渡河点有下述的描写:  
  “从吉达斯浦的河岸上伸出了一个地岬,在那里河流作了一个相当大的弯曲。那里丛林密布,面对着它是河中的一个岛,岛上森林遍布,没有人烟。……这个岛正对着地岬,由于长满了树木,所以便于掩蔽渡河的企图,亚历山大决定利用这一地理优势。这个地区距离其大营约为一百五十斯塔德(十七英里)。”  

  此外,寇修斯又说,在河中的各岛中,这是最大的一个,上面森林茂盛,而且在离河岸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大深沟,亚历山大认为它不仅可以藏步兵,而且骑兵也可以隐藏在内。  
  后来的学者以这一点有限的资料为基础,一共建立了四套理论。第一套是布尔尼斯爵士(Sir Alexander Burnes)与考特先生(Monsleur Court)的理论,他们认为亚历山大的扎营地点在基拉姆(Jhelum)。这个理论又为艾波特(Gen.Sir Tames Abbot)将军所采纳,他在1848年曾指出,亚历山大从塔克西拉出发,就是沿着现有的大干路(Grand Trunk Road)直达基拉姆,这里的河川有一个相当大的弯曲,但是并无地岬或深沟。从那里他向上游走了十英里到达了布拉(Bhuna),然后在其东岸与巴比丘陵地(Babbi Hills)之间渡河,然后进行他的会战。  
  第二套理论是坎宁安将军(Gen.Alexander Cunningham)在1863年提出来的。他认为亚历山大是从大干路以南往前进军,越过了盐岭(Salt Ranse)之后在贾纳普尔(Jalapur)到达了河边,此处约在真纳隘口以南三十英里处。从那里,亚历山大率领部队向上游走了八英里路,到达了地拉华尔(Dilawar),在那里的河中有一个岛,河流也有一个轻微的弯曲,但还是没有地岬与深沟。亚历山大就是从地拉华尔渡河,并在东岸距离西岸上不太远的地点上进行这次会战的。  
  1913年,史坦因爵士对地形作了一番精密考察后,又推翻了上述这两种理论。理由如下:第一,在河岸与巴比山地之间的谷地太狭窄,不能容许大兵力的展开 [ 注:因为这个山地与盐岭从会战时起,到今天为止,其地形不可能有太大的改变。 ] 。这里被许多深沟所割裂,而且到处都是浮沙,所以在热天大雨之后,根本不能通过。第二,第二种理论虽然比较合理,但是史坦因爵士却认为,从塔克西拉越过盐岭的几条小径当中,在历史上最古老的和在亚历山大时代最实用的,却是取道卡克华尔(Chakwal)、阿拉(Ara)和南达拉(Nandana)隘路,以到达哈南普尔(Haranpur)的那一条。亚历山大所走的就是这一条路。这与史塔波说亚历山大是向南走,以及普林尼认为从塔克西拉到吉达斯浦河的距离为一百一十点五英里的说法相吻合。假如不走这一条小路,而取道现有的大干路到基拉姆,则距离就仅大约为八十英里了。哈南普尔现在是基拉姆附近的一个大村落,河川在此处是一条单独的河道,有大约半英里宽的固定河床,史坦因爵士认为亚历山大的营地就是设在这里。此外,他又认为亚历山大是向上游走了十七点五英里,到了贾纳普尔才渡河的。在那里河川虽只作了一个轻微的弯曲,但却有一个地岬,即为曼加尔地夫(Mangal Dev),它比河床约高出了三百三十米。在这个村落的东面是康达尔卡斯(Kandar Kas)深沟的宽口,史坦因认为这就是寇修斯所说的深沟。他又说沿着基拉姆河上,再没有第二个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地岬”。康达尔卡斯深沟中的水流入哈尔基华尼(Halkiwani)沟中,这也就是基拉姆河的北支,在4月到8月之间是不能徒涉的。后者又绕过艾德马拉(Admana)岛,在这一段河流中也是第一个大岛。在1913年,这个岛有六英里长,最大宽度为一点五英里,上面长满了茂密的森林。因此,除了“相当弯曲”这一点以外,阿里安、寇修斯、普林尼和史塔波等人所说的各点似乎都能与史坦因的理论相符合,所以我们在这里也假定亚历山大最可能的渡河点为贾纳普尔 [ 注:托勒密也许是把轻微的弯曲误认为相当的弯曲,因为他并不曾绕过顶点去看它,对于这种错误的观念,任何驾驶汽车的人一定都能了解。 ] 。不过诚如塔恩爵士所指出的,这个问题若是真想获得解决,则必须先发现和证实布西法拉城的位置,这个城市是亚历山大在战后为纪念其战马而在渡河点上建造的。  
  第四种理论是布里罗尔(Prof Breloer)教授提出的,他认为亚历山大沿着大干路前进,在基拉姆建立营地,然后在曼格拉(Mmangla)堡以下二点五英里的地点(基拉姆以上十三英里)渡河,再沿着左岸向下游走了十五英里,才与波鲁斯交战。这个理论己为史坦因所驳倒,不值得再说。  
  现在假定亚历山大设营在哈尔普尔,在东岸面对他的为波鲁斯的大军,波鲁斯似乎拥有大批的战象。关于他的兵力有各种不同的估计:阿里安认为是四千骑兵、三万步兵、三百辆战车、两百头战象;狄奥多拉斯则说是骑兵三千人、步兵五万人以上、战车千辆以上、战象一百三十头;寇修斯完全不曾提及骑兵,只说步兵为三万人、战车三百辆和战象八十五头。  
  因为所有可以徒步过河的地方都有哨兵和大象据守,所以亚历山大认清了他的战马是不能游泳或用木筏来渡河的,因为只要大象一践踏,它们在水中或筏上就会秩序大乱了。亚历山大于是用了一套诡计。一方面派许多小队去侦察所有可能的渡河点,另一方面把全军分为几个纵队,在河岸上上下下地移动着,好像是到处寻找渡口一样。不久当夏季来临之前,雨季先到,河流泛滥,于是他命令从各地运粮到他的营地中来,所以波鲁斯相信他可能会留在那里等到晴天的来临。此时,亚历山大又用船只侦察河川,并命令士兵用稻草填塞帐幕的皮革外壳,将之当做浮筏。诚如阿里安所说,亚历山大随时都在找机会,他想用迅速的行动偷渡,使敌人来不及发现他的渡河行动。  
  最后,我们可以断定是在其亲自侦察后,亚历山大终于决定从阿里安所说的地岬与大岛上来实施渡河行动的。在准备渡河之前,亚历山大又采取迷惑波鲁斯的行动,这是与伍尔夫将军(Gen.Wolfe)在1759年的魁北克(Quebec)战役中所采取的行动几乎是完全一样的 [ 注:汉尼拔渡过隆河的行动,也与亚历山大的行动极为相似,他可能就是在模仿亚历山大的计划。 ] 。在黑夜掩护之下,亚历山大命令他的骑兵沿着西岸,在许多不同的点上故意大声鼓噪喊杀,在几夜之间,波鲁斯赶着他的大象在东岸上来回地调动,企图阻止亚历山大渡河。最后实在跑累了,只好把象留在营地中,只派哨兵沿着东岸加以监视。当亚历山大已经使波鲁斯对于自己夜间的行动不再感到害怕时,又使出了另一套计策。他在上流和沿着西岸设置了一连串的哨兵,使每个哨兵都可以视听相及,命令他们经常发出响声,并烧着哨火不熄,另一方面,亚历山大则命令军队就在营中准备渡河的工作。  
  在尚未分析亚历山大的计划前,应首先列举出亚历山大的将领名单,因为自从阿贝拉会战以来,人事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禁卫骑兵现在已经分为五个“旅”(Hipparchy),由希法斯辛、皮尔狄卡斯、克拉提拉斯、寇纳斯和狄米底亚斯(Demetrius)分任指挥。方阵的团数也由六个增加到了七个,其指挥官为安提吉尼斯(Alecetas,他代替了寇纳斯)、米里亚格、波里希皮尔强(皮尔狄卡斯的兄弟)、艾尔西塔斯(Alceta,阿明塔斯的兄弟)、阿塔拉斯、哥尔格斯(Gorgais)和“白人”克里塔斯(Cleitus the White)。希劳卡斯(Selencus)指挥禁卫步兵,陶仑(Tauron)指挥弓弩手,可能在会战中,一切的轻装部队也都是由陶仑指挥的。  
  对渡过坚强设防河川的行动而言,亚历山大的计划可说是一个空前的杰作。他必须使波鲁斯不去注意他这个迂回运动,而且为了要产生奇袭的效果,这支迂回兵力在数量上不能太多,这样才能在一个黑夜的掩护下,完全渡过河去;但同时,这支迂回的兵力又必须具有足够的战斗力,足以迫使波鲁斯接受会战而且没有被击溃的危险。为了解决这个似乎是不可能解决的矛盾难题,亚历山大决定让克拉提拉斯率领一支足够欺骗波鲁斯的兵力留在哈南普尔,然后将迂回兵力分为两个梯队:先遣梯队由他自己率领,预定在贾纳普尔渡河,其后续的梯队则在哈南普尔与贾纳普尔之间选定的地点渡河,并采取掩伏待机的姿态。当亚历山大率领先遣梯队渡河之后,就向下游运动,迫使据守在哈南普尔与贾纳普尔之间的印度兵力后撤,于是后续梯队就可安然渡河。这也是塔恩对阿里安书中的一段意义含混的文章所作的解释,假如这种解释是正确的,那这个渡河地点就应该是在贾纳普尔西面不远的地方。这个计划的详细内容可以分述如下:  
  一、牵制兵力:克拉提拉斯奉命留在营中,其兵力有他自己的禁卫骑兵,阿拉恰西亚和巴拉巴米沙达骑兵,艾尔西塔斯和波里希皮尔强的两个方阵步兵团,以及塔克西里斯的五千印度兵,一共大约有骑兵三千人,步兵八千人。他所奉的命令是说:  
  在波鲁斯尚未向北运动以抗拒迂回兵力或自动逃走以前,绝对不准渡河。  

  但是(亚历山大说)假如波鲁斯率领了一部分兵力去对抗我,但另一部分兵力仍留在营中,而且还有战象时,则你还是留在原地不动;不过假如波鲁斯把他的全部战象都带去对抗我,而只留下了一些兵力在营地中时,那么你就应倾全力渡河。因为只有大象能够阻止骑兵渡河,其余的兵力无法扰乱我们。  

  二、迂回兵力:先遣梯队包括着禁卫中队(三百人);希法斯辛、皮尔狄卡斯、寇纳斯和狄米底亚斯四个骑兵旅(四千人);达汉的骑射手(一千人)、禁卫步兵(三千人);安提吉尼斯与克里塔斯的两个方阵团(三千人);阿吉里亚的部队(一千人),弓弩手(两千人)和标枪兵(一千人)等(上述数字均以塔恩的研究为根据)。此外,阿里安又提到了巴克特里亚、索格地亚和锡西厄的骑兵。因为在会战中,他们并未再被提及,所以姑且将这些骑兵省略不及,于是这个梯队的全部兵力应假定为骑兵五千人,步兵一万人。  
  对于后续梯队,亚历山大配备了米里亚格、阿塔拉斯和哥尔格斯的三个方阵团,以及希腊佣兵——步兵和骑兵都有。他们位置在哪里,兵力有多少,都已经不可考,但可能是骑兵五百人,步兵五千人 [ 注:阿里安虽然曾经说到这三个方阵团是奉命独立渡河,但他以后却根本上不曾再提到他们。 ] 。  
  当波鲁斯受诱而产生了一种虚假的安全感之后,亚历山大在营地和渡河点上的一切准备都已经完成。于是,亚历山大秘密出发,一路与河川都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以免其行军被敌人发现。在贾纳普尔他发现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但是那些分段运来的船只与浮筏,似乎是藏在康达尔卡斯深沟中,而不是像阿里安所说的那样,是藏在森林中。  
  在黑夜狂风暴雨的掩护之下,亚历山大的先遣队立即开始上船,雷声遮住了部队发出的声音。将近拂晓时,骑兵装在浮筏上,步兵装在船只中,整个舰队利用岛屿的屏障,通过了哈尔基华尼水道,到达了该岛西端与另一支水道相会合之点上。但不久以后,当领先的快船通过了该岛时,他们就被波鲁斯的哨兵所发现,哨兵立刻快马加鞭地去向波鲁斯报告这个消息。此时,亚历山大认为东岸已到,就命令其人马奔舟登岸,但是前进不久之后,却发现是另外一个小岛,与东岸之间还隔着一个很宽的水道。虽然这里本来是可以徒步渡过的,但现在却因为大雨之故,水位已经涨高了。亚历山大花了相当多的时间,才找到了一个徒涉场,但最浅的地方都要比步兵的胸部还高,而深的地方则只有马才能把头留在水面上。  
  在这次著名的渡河中,有某些疑点是特别需要加以分析的。  
  一就是一支大约五千骑兵和一万步兵的部队,在会战当天拂晓前才开始登舟渡河。那么应该是假定在凌晨3点完成登舟的工作,而在下午6点开始会战,则以下所有各种行动就都是在十五小时内完成的:沿着哈尔基华尼水道下行数里,在第二个岛上登陆,寻找徒涉场,涉水到东岸并在那里集结兵力,最后还要作一次小战,再前进五六英里,才正式展开会战。这样多的行动是否可能在十五小时内完成呢?我们所能给出的答案就只能是说马其顿军队的参谋应该是非常的优秀。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也是不易作答的。亚历山大到吉达斯浦河上的时间不过几个星期,他如何能集中或建造那样多的船舶,来渡过一点五万人和五千匹马呢?虽然船只数字己不可考,但数量一定是相当巨大的。在水上的作战中,能与亚历山大此次作战媲美的,实在是很少。1066年,征服者威廉(William the Conqueror)曾经建造或征发大约三百五十艘船只,来载运两千名骑士和三千名步兵渡过英吉利海峡,也许可以算是与他差不多。在亚历山大的战役中,经常会发现这一类的行政问题,虽然古代史学家很少提及它们,但这却可证明马其顿军队的后勤体系实在具有惊人的效率。若是没有它们,亚历山大的远征根本不可能进行。  
  当骑兵开始登陆时,亚历山大就命令骑射手前进充当前卫,在他们的掩护下,马其顿军队展开了战斗序列。亚历山大把所有的骑兵都集中在右翼方面,而命令在希劳卡斯指挥下的禁卫步兵和两个方阵步兵团去构成左翼,至于弓弩手、阿吉里亚人和标枪兵则安置在他们的侧面上。  
  因为亚历山大相信自己的骑兵优于敌军,所以决定率领他们立即前进,而陶仑的弓弩手则在后支援,等到步兵完成渡河后,就跟着用缓步前进。从阿里安的记载中,我们知道他的计划包括着三种不同的设想,可以互相替换:一、趁着波鲁斯在改变正面时,用骑兵将其击溃;二、假如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就暂取守势以等待步兵的到来;三、假如波鲁斯自动退却,就立刻加以追击。  
  波鲁斯又是采取了什么行动呢?亚历山大兵力的登陆和集中应该要花几个小时的时间,假如波鲁斯在马其顿军登上第二个岛之前或之后获得了情报,则还是有充分的时间来考虑这个迂回运动究竟是真正的攻击,还是一个佯攻?假如是后者,波鲁斯若把主力用来对抗迂回兵力,那么有可能会丧失哈南普尔徒涉场的危险;假如是前者,波鲁斯不集中兵力去对抗它,那会使他居于一种极严重的危险处境。波鲁斯的矛盾是多方面的。  
  总的来说,波鲁斯所采取的对策没错,但却未免显得太迟了。依照托勒密的记载,波鲁斯派了自己的一个儿子,率领着两千名骑兵和一百二十辆战车去迎敌,虽然他所得到的命令已经不可考,但这支兵力若仅用作搜索之用,则未免是太过于强大,所以可以假定其目的是想把入侵者赶入河水中去。若真能如此,则波鲁斯的矛盾也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当小波鲁斯来到时,亚历山大认定这是印度陆军的前卫,并且他们可以用骑射手来压制,所以他继续率领着他的骑兵前进。但是在得知了敌方的兵力之后,亚历山大决心将其歼灭。接着就是一场骑兵的战斗,小波鲁斯与他骑兵中的四百人全部阵亡,所有的战车都被赶入河边的松土中而被亚历山大所俘获。可能是在此时,后续梯队中的兵力也已经渡河,与先遣梯队会合在一起,不过这已无记录可考。  
  接着就是正式的会战,虽然战场的位置已经无法确定,但若是史坦因主张的亚历山大是在贾纳普尔渡河之说是正确的,那么它可能就在纳尔普尔(Nur Pur)村落西南面约五六英里的地方,这个村落从基拉姆河左岸向西南延展,直达马拉克华尔(Malakwal)与梅尼(Miani)两个村落为止的平原上。距离纳尔普尔不远又有一个叫做希康达普尔(Sikandar Pur)的村落,但是史坦因却认为这不太重要,因为在旁遮普地区,希康达(意即亚历山大)是一个非常普遍的地名。  
  当败兵逃回去告诉波鲁斯说他的儿子已经战死、亚历山大已经渡河的消息后,波鲁斯对于应采取的行动犹疑不决,因为克拉提拉斯也正企图从哈南普尔渡河。最后他决定只留下一部分兵力和少数战象来对抗克拉提拉斯,而亲率主力去迎击亚历山大。当波鲁斯找到了一个没有黏土的既硬又平的地方之后,就在那里将军队摆成了会战队形。若把他儿子的损失扣除不算,则他还有骑兵三千六百人,步兵三万人,战车一百八十辆,战象两百头。他将部队按如下阵形展开:  
  首先第一列都是大象,每一头象之间相距约三十米,所以它们在整个步兵战线的前面构成了一条线,足以在所有的点上使亚历山大的骑兵望而生畏。无论如何他认为敌人是绝不敢从大象之间的空隙中进入的,因为骑兵的马看到象就会惊恐乱跑,如果是步兵从大象之间进入,则他们会受到后排重步兵横队的阻挡。而大象又可以回转身来践踏他们。在大象的后面,他用步兵构成第二线。其纵队大致是填塞着大象所留下来的缺口。同时步兵的两翼也长出了大象线(第一线)之外。骑兵则部署在步兵战线的两端上,前面摆着战车。  
  这是阿里安的记载。因为由长矛兵小纵队所构成的一条横线,其本身是很脆弱的,所以这些纵队可能为两倍的纵深。换言之,每个纵队中有足够的人力,当必须要形成一条连续战线时,仍能填塞大象后方的空隙。假如方阵的正常纵队为十人,这种纵队即可能长至二十人以上。  
  依照普鲁塔克的记载,当亚历山大与波鲁斯之子交战时,他是在自己步兵的前面约二十“弗隆” [ 注:Furlongs,约合1/8英里 ] 远。又根据阿里安的记载,在这次战斗不久之后,亚历山大就发现波鲁斯正在组织他的战线,于是亚历山大命令骑兵停止前进,以便步兵可以赶上他们。实际上,亚历山大应该早就停下来了,很可能他是在掩蔽之下防止敌人的观察。因为从波鲁斯获得其儿子败亡之消息起,到他决心进行会战为止,至少有两三个钟头之久。当步兵赶上来以后,亚历山大也命令他们休息,同时也准备自己的行动计划。这样就导致了历史上最著名的一场骑兵大会战。  
  因为对于这次会战有许多杂乱无章的评论,所以我们在这里是首先引述阿里安的原文,然后再根据少数合乎常识的假定,使读者对于当时所可能发生的情形,获得一个清楚的印象。  
  阿里安首先说,当亚历山大将敌军的部署作了一番观察后,他马上看出来了其正面全部都受到战象的掩护,于是他就立即放弃了一切正面攻击的思想,决定率领数量占优势的骑兵斜进,攻击波鲁斯的左翼。接下来阿里安又说:“寇纳斯被派往右方” [ 注:大家公认这就是指趋向印度军队右侧面而言。 ] ,率领着自己与狄米底亚斯的两个旅,亚历山大命令他一旦当印度人发现有大量骑兵来到,并推进自己的骑兵向前迎敌时,他就应该绕到他们的背面。他又命令希劳卡斯、安提吉尼斯和陶仑领导步兵方阵:但是他们必须等到敌军的步兵主力与骑兵已被马其顿的骑兵兵力所扰乱时,才准参加战斗。”  
  当还在弓矢射程之外时,亚历山大即下令骑射手向印度军的左翼进攻,以使其发生混乱,然后立即趁着混乱,率领禁卫骑兵向他们冲锋,不让他们有整队迎战的机会。  
  “此时,”阿里安说,“印度人已经从各单位搜集骑兵兵力,从原有位置上前进,迎击亚历山大的冲锋。寇纳斯也遵照命令,在敌军背面出现。印度人看到之后,被迫分兵两面作战,较大和较好的一部分对抗亚历山大,其余则转过身来对抗寇纳斯。”  

  寇纳斯的出现使印度人的意图和队形都发生了混乱,于是亚历山大抓住这个机会立即进行猛烈的攻击。印度人不敢迎战,匆忙地向其大象战线上退却,好像这是一道坚固的长城一样。  
  塔恩的解释与上述的完全不同,在他的《剑桥古代史》中,所说的又比在《亚历山大大帝传》第一卷中所说的较为清楚。其内容如下:  
  在弓矢射程之外,他(亚历山大)停止不进……波鲁斯看见那些集中的骑兵,马上命令自己的全部骑兵绕到他的左面。亚历山大命令骑射手去攻击波鲁斯左翼(延长部分超出大象战线的队伍)的步兵,并紧紧盯住他们;步兵则奉命暂不攻击,直到他已经击败了波鲁斯的骑兵为止(这应该是左翼的骑兵,而不是步兵,否则骑射手将为前者所冲倒。骑射手的有效射程要比步弓手短了很多)。亚历山大希望把那些骑兵引到远离战象的地方,所以他命令寇纳斯率领两个旅向波鲁斯的右面前进(即亚历山大的左面)。于是当印度骑兵趋前进攻时,他们就应攻击其背面。亚历山大做成了这样的一个圈套,好让敌人来钻。这个引诱敌人来攻的方法就是分散其自己的兵力,使敌人以为寇纳斯是派往支援骑射手的,而他们现在看到亚历山大身边只有两个旅的兵力了。这个计划成功了,印度骑兵趋前攻击亚历山大的两个旅,当亚历山大挡住他们时,寇纳斯即从背面上加以打击。经过了一场激战之后,印度骑兵被击溃了,逃往大象的后方。  

  假如塔恩的解释是正确的,那么就可以获得两个结论:一、从战术上来说,波鲁斯可以说是已经瞎了眼睛。二、亚历山大也应该是一个极平凡的骑将,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关于第一点,阿里安不曾说过当亚历山大停止在弓矢射程之外时,然后才派遣寇纳斯去趋向印度人的左翼,而是说在暂停之前,早已派遣了寇纳斯去趋向印度人的左翼。假如诚如塔恩所云,他是在派出弓弩手之前刚刚才派出寇纳斯的兵力,那么波鲁斯也应该能够看见寇纳斯趋向印度人左翼的行动,因此波鲁斯也不可能会以为寇纳斯的意图是想要支援那些骑射手,因为他们正在与印度军的左翼交战——那是在相反的方向,而且也许在亚历山大那两个旅的前方,相距不过几百步而已。因此,波鲁斯应该会立即明了亚历山大的意图,他或者会提早派遣其一部分骑兵去抵抗寇纳斯,又或者是把他的全部骑兵都撤到战象的后面——这也是亚历山大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关于第二点,即有关亚历山大的将道方面。任何有经验的骑兵将领,当他自己正居于可以发动冲锋的地位时,就绝不会等待敌人的攻击。因为重骑兵存在的理由就是为了冲锋,当他们停止不动时,其防御能力是极为微弱的。当在静止不动时,即便受到劣势兵力的攻击,重骑兵也都可能发生极大的混乱。假如亚历山大想要引诱敌方骑兵远离他们的战象,则他应该后退,以引诱敌人尾追上去。不管对于阿里安的希腊原文意义作如何的解释,总之,亚历山大是绝不会有计划地坐待敌人的冲锋,而且任何人也都不会的。因为从阿里安的记载上看来,很明显的,寇纳斯的攻击对于印度骑兵而言,完全是一种奇袭,所以从逻辑上来说,从亚历山大派遣这个支队之时起,到他们开始在印度骑兵身边“出现”时为止,波鲁斯对于他们的位置都是一无所知的。若承认这个合于逻辑的假定,则一切似乎都变得很明显了,也就不必违反阿里安对于寇纳斯发动其背面攻击以前的一切记载,我们就可以将一切的经过重新加以撰述如下:  
  当战胜了波鲁斯之子以后,亚历山大就命令骑兵暂停。同时,如我们假想的,他们掩蔽了起来,不让敌人看见他们,而我们又应假定亚历山大或他的哨探对于敌人的行动都一目了然。于是波鲁斯无法估计亚历山大的骑兵兵力,而亚历山大却能估计出波鲁斯的骑兵兵力。因为亚历山大深知他的骑兵不能对抗大象,又深知方阵步兵必须单独进攻他们,而无法获得骑兵之支援,所以为了使他的方阵在侧面和背面上不至于受到骑兵的攻击威胁起见,又必须在方阵尚未发动突击之前,先击毁印度骑兵。如何能达到这个目标呢?只有引诱波鲁斯把他的骑兵集中在其一个侧翼上,然后再来将之击溃。  
  现在让我们以亚历山大自居来设想他的行动。  
  他的兵力是在敌人的视界外,当他对于整个战场和敌方的战线作了一个迅速的观察后,马上就决心攻击波鲁斯的左侧面。于是亚历山大转过身来,向他的将军们说:  

  “当我们快要接近的时候,我会推出骑射手来当做掩护兵力,并命令他们向敌方左翼的骑兵挑战。其次我将率领着两个骑兵旅,向敌军左翼骑兵运动,因为这支兵力要比敌方骑兵总兵力少,所以也就足以引诱波鲁斯抽调其右翼骑兵来增援左翼骑兵,以求对我保持优势。”  

  接着,亚历山大又回过头来向寇纳斯说:“我要你率领你自己的旅及狄米底亚斯的旅,沿着地面上的那个洼地,隐蔽地向敌方的右翼前进。等到你看见我向敌方骑兵前进时,我希望此时他们已完全集中在左翼,这时,你就立刻率领一切能用的兵力,向其侧面和背面上冲锋,而我自己则向正面冲锋。”  

  照这样解释,亚历山大在波鲁斯视线之外暂停的原因,就只不过是每个骑兵指挥宫所应有的预防措施。等到他再前进时,波鲁斯虽然能够看到他自己的两个旅,但因为地形的影响,波鲁斯却始终没有看见寇纳斯的兵力。以下的经过就可以完全采用阿里安的叙述。  
  当印度骑兵被逐回之后,在印度战线左面的象奴,就催动战象攻击亚历山大的骑兵,此时马其顿的方阵也勇敢的前进,于是展开了全面的战斗。因为阿里安说当大象前进时,象奴曾遭到标枪的射击,而且他们和大象都被标枪兵包围着,标枪兵从四面八方用标枪向他们投射。由此可见陶仑的轻装部队应该是位于方阵的前面。  
  阿里安说:  
  “这次会战与以前任何战斗都不相同,因为只要大象能行进的地方,它们都冲了过去,它们冲散了马其顿人的方阵,不管它是多么的厚密。印度骑兵看见步兵已经进入战斗,又再度集合起来,再向马其顿的骑兵发起攻击。但因为亚历山大所部在实力与纪律上都远比他们优秀,于是又再度被击败,而且被赶向大象的身边,马其顿骑兵也向他们挤去。到了此时,马其顿的骑兵已经分不出单位来,而混成了一个部队,他们各自为战,只要一碰着印度人,就将他们冲散,拼命地大杀一顿。这些大象被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不分敌友都同样受到它的攻击,它们盲目地乱冲乱踏。因为印度骑兵都挤向大象的身边,所以损失也特别惨重。象奴多半已为标枪所杀死,象因为没有象奴的指挥,所以也就不能做有目的的战斗,它们已经痛得发狂,不分敌友地乱冲,谁碰着它们就是死。不过因为马其顿人是在开阔地中去攻击这些野兽,并且也还有他们自己的空间,看到它们冲过来,就四散让开,等到它们回转过身来,就从各方面靠拢并向它们投掷标枪,所以损失还算较小。而印度人却在象群中间窜逃,所以损失格外惨重。不久这些野兽都倦了,不能再做猛烈的冲锋,只能自动缓步地退却,面对敌人只能昂首悲呜而已。亚历山大用骑兵包围着全线,同时用讯号命令步兵集中起来,再以密集的方阵前进。印度兵不分步、骑兵,除了从空隙中逃走者以外,其他均被歼灭。”  

  当战斗正酣时,克拉提拉斯也就从哈南普尔方面徒涉强渡了。当他看到亚历山大正在赢得一个卓越的胜利时,马上加入战斗,因为他的人员是生力军,所以也负起了追击的任务。不过在大屠杀与崩溃之中,波鲁斯却不像大流士,只要战场上还有部队在奋战,他就还死战不退。虽然波鲁斯已经负伤,但他仍然继续战斗,最后因为失血过多,口渴和力弱而无法支持,他才向一个印度人投降了。这个印度人名叫米罗斯(Meroes),本是他的老朋友,亚历山大因为对波鲁斯的英勇深感敬佩,就派米罗斯去劝波鲁斯不要徒然牺牲生命。这样也就结束了这一场会战。  
  根据阿里安的记载:印度步兵被杀者两万人,骑兵三千人,所有的战车均被毁灭,所有未死的大象俱被俘虏。死亡者包括波鲁斯的两个儿子和他的孙子希皮塔克斯(Spitaces),希皮塔克斯也是战场所在的这个省区的省长。所有大象和战车的指挥人员,以及其他的指挥官也几乎全部阵亡。阿里安又说马其顿方面仅损失八十名骑兵,十名骑射手,两百二十名骑兵,其中包括禁卫骑兵二十人。狄奥多拉斯的数字似乎是比较实际:印度人阵亡者一点二万人,被俘者九千人,还有八十头战象。马其顿人阵亡者,骑兵两百八十人,步兵七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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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这就是亚历山大的四次著名战役之一。凭借此次战役,亚历山大基本上击溃了印度的有效抵抗,为马其顿延伸到印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且此战也是亚历山大的作战风格的集中体现,也是欧洲学者吹嘘的亚历山大战术表演之一。
      但是我们通过此次战役,至少可以看清楚五个方面:
      1、印度的军力和战术素养从古至今,一直都处于落后的状态,不管他们有什么样的先进武器(象兵),都会因为自己的无知和愚昧,以及战场上的怯弱,而一败涂地;
      2、马其顿的战术其实并不很先进,对比同时期秦王朝的战术,就可以知道,仅为秦王朝的一个学生水平;
      3、马其顿的战斗意志要高于印度,如果不凭借这一点,恐怕胜负也不会如此悬殊;
      4、作战是要勇气和战术结合在一起的,哪一个方面缺乏,都会造成不可避免的失败;
      5、运动性强的兵种,古为骑兵,今为装甲兵和直升机,以及空降兵,都是制敌机先的关键。

xueren1215 2008-7-15 13:11

历史上很多的战役是由指挥者的智慧和天才创造的。战争打得不仅仅是武器,人的作用更重要。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lw3811 2008-7-19 15:36

可以借鉴历史来打击啊三狗日的,他们什么时候打过商战,不用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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