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服务器迁移已顺利完成! 网址全面启用 https

服务器2号 服务器3号 服务器4号 服务器5号

申请VIP无广告,支付宝,微信,USDT!
在线客服请尝试以下不同链接如果进不了的话在线客服(1) (2) (3) (4) (5) (6)
(7) (8) (9) 实时开通

查看完整版本: 恐怖、灵异鬼故事转载专帖

歐陽四少 2011-2-9 14:38

12點的電話鈴聲

             12點的電話鈴聲

  玲困擾得很。倒不是一般高二女生那些「玫瑰色」的憧憬還是期待什麼的,
而是從明天起連考四天的期中考。

  而爸媽那副討厭的嘴臉似乎又浮現在眼前:「奇怪一樣都是姊妹妳為什麼就
不能學學妳姊姊啊?成天摸東摸西的,一點也沒有女孩樣!!當初怎麼會生下你
這種孩子的!真是!!」然而越是抬出她那會唸書的姊姊,小玲就越是想反抗!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唸書,姊那麼愛唸書,那妳就叫她順便替我唸!哼!」
雖然賭氣地甩上了房門,小玲還是攤開了課本,只可惜相看兩不識,整本書就像
是天書一樣。於是雖然明天就要期中考了,撐著下巴坐在書桌前的小玲,心裡卻
只是一派地胡思亂想,神遊天際. 不知不覺地眼皮就慢慢地闔上了。

  「噹、噹、噹……」客廳裡的壁鐘沉沉地敲了十二響。

  「鈴鈴鈴……」就在最後一聲鐘響結束時,電話鈴響了起來。

  「嚇我一跳!電話鈴聲怎麼這麼大啊?差點給嚇破膽。」

  小玲沒好氣地走出房門,接起了話筒。

  「喂?」

  「小……小玲嗎?是我啦……」話筒那端傳來低沈卻似乎很熟悉的聲音「你
現在還在唸書啊!平時不燒香……現在得要抱佛腳了吧……」

  小玲覺得好像是很熟的聲音,可是不知怎地就是想不起來是哪一個……

  「大半夜的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還有你哪位啊?」「先……把我說的抄下
來……我保證你……明天的英文考試沒問題. 」

  「什麼?真的嗎?」

  小玲一聽到可以讓她考試嗨趴這句話耳朵都豎了起來,連聲音的主人是誰都
還搞不清楚就趕忙準備了鉛筆和紙。

  「嗯,你說吧。」

  「仔細記下來喔。3,1,1,2,4,3,4……」她催促著小玲記下所
有的數字。

  「都……寫好了嗎?那麼……明天好好考喔。我會再打來的,一定要你接。
那麼……byebye……」

  「啊,等一下」

  「喀!」地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是誰的聲音啊?這個明明像是考試的答案嘛。去哪裡找來這些答案的?)

  小玲完全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呃?難道是有人惡作劇?可是好像也不會有人這麼無聊吧……)

  小玲心想反正這次考試已經一蹋糊塗了,乾脆來個死馬當活馬醫,於是開始
背起這些數字和單字。

  第二天小玲一大早就到學校去了。接過試卷一看。這怎麼可能??

  前四題雖然都是小玲會的題目,然而可怕的是竟然和昨天那個女生所說的數
字一模一樣。

  (這麼一來昨天她說的數字的確是正確的答案。)

  於是小玲照著電話裡所說的答案寫在答案捲上。

  這天晚上還是一樣。十二點剛過沒多久電話鈴就響了起來。心神恍惚的小玲
在電話鈴聲大作前就拿起了話筒。傳來的是與昨天一樣低沈的聲音。

  「……小玲嗎……?先記下來喔。2,2,1,4,3,1,2……」

  第三天也照著電話中所說的答案作答的小玲,回到家以後苦苦地思索著。

  (這次考試我大概第一名跑不掉了。可是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呢?

  太奇怪了!不成,今天一定要問個清楚。)

  小玲下定決心後便開始期待著夜晚的到來。

  「噹、噹、噹……」

  時鐘再次指向十二點.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電話也響起了。但是小玲今天卻不是立刻接起電話。

  「……喂……?」

  「今天怎麼這麼慢才接呢……?你……該不會是想睡覺了吧?那麼……趕快
記下來吧。3,1,2……」

  「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問你。」

  「是嗎……?先抄下來再說吧……接下來是填充題……」

  「不行。妳一定得現在告訴我才行。」

  「是……嗎?好吧,什麼事?」

  「我連你是誰都還不知道。告訴我你是誰. 」

  「喔……原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啊,連最好的朋友的聲音都認不出來嗎
……?我是小櫻啊,江……小……櫻……」

  「什麼,小櫻?你……」差點沒昏過去的小玲突然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了
上來。

  「可是我聽說妳已經出車禍死了啊。」

  「沒……錯……我是死了……」

  「那……那妳現在在那裡打的電話?」

  話筒另一端的聲音突然變得更加的低沈,但卻又漸漸清晰而大聲起來,彷彿
就像是從耳邊傳來的一樣……

  「……就……在……妳……背……後……」

[[i] 本帖最后由 逍遥 于 2011-3-13 09:27 编辑 [/i]]

歐陽四少 2011-2-9 14:41

祖孫兩世情

               祖孫兩世情

  李老師作為高二三班的班主任,在班會上作完總結髮言後告訴了全班一個
「好消息」:今晚要開家長會。他要求每個家長務必都參加,並且頭一次點名要
求張樂,林哲等五個同學的家長必須到會,原因沒講. 放學後,張樂,林哲結伴
回家。林哲心裡打著撥浪鼓,想不明白李老師為何點名要求他家長必須到會。張
樂倒很豁達,認定李老師不會耍+ 什麼新花樣,還不是要給他們五個後進生的家
長開小會,告黑狀,讓家長給他們五個上上「發條」。兩人快分開時,林哲問張
樂:「你敢叫你爸去開會嗎?」張樂說:「敢啊!不就是一頓打嘛!又不是沒挨
過!只是我爸出去打工了,今晚回不來。我讓我家其他人去。」

  晚上,小教室裡黑壓壓地坐滿了家長. 在一幫黑髮中年人中,一個白髮老人
煞是顯眼。家長會結束時,李老師把他點過名的五個學生的家長留了下來,說有
重要事情要和他們商量。這時李老師才發現,那個白髮老人竟是張樂的爺爺。李
老師先和張樂的爺爺單獨談話。原來,學校為了提高高考升學率,決定從高二上
學期開始,各班每學期都動員考試名列全班後五名的同學回家。張樂很「不幸」,
這次期中考試全班倒數第五。張爺爺很緊張。他告訴李老師,張樂她媽死得早,
他們家又是三代單傳,因此他只有這一個孫子,他不希望他們張家唯一的希望這
麼早就失學. 張爺爺試探性地問李老師,又沒有什麼解決問題的辦法。李老師繞
了一大圈後開始強調自己為學生做出的犧牲和自己的清貧。李爺爺一下子就明白
了。他問李老師需要多少錢. 李老師伸出了三個指頭. 「三萬?」李老師嚇了一
跳,他其實只想要三千,幸虧他反應很快,並沒把驚訝表現出來,從容的點了點
頭. 「我還以為得多少錢呢!李老師,我家別的沒有就是錢多!哈哈哈!」李爺
爺笑道。李老師終於也笑了起來。兩人最後商定明晚晚自習張爺爺來李老師辦公
室送錢. 第二天早上,張樂又遲到了。跟平時不同,張樂有點兒緊張。可在張樂
和全班同學看來李老師和平時更不同:李老師不僅沒批評張樂,還把張樂從最後
一排調到了第一排。

  當天晚上,張爺爺提著裝滿錢的塑料袋來到學校。當他路過高二三班時,忍
不住朝裡望瞭望:張樂破天荒坐在第一排中間埋頭自習,最後一排空著四個沒凳
子的座位。張爺爺敲了敲李老師辦公室的門,報了姓名後,門開了。李老師探出
腦袋看了張爺爺一眼,趕忙把他拉進了辦公室。門輕輕的鎖了起來。

  李老師在辦公室一直坐到十二點,等學校沒人影了才鬼鬼祟祟地回到家。老
婆已經睡了。李老師在家裡躡手躡腳的轉來轉去,不知把錢擱在那裡好。忽然,
老婆起來了。李老師急忙把錢塞到客廳沙發下面。

  李老師終於上了床。

  老婆:「咋回來這麼晚?」

  李老師:「……改卷子。」

  老婆一臉的不相信。李老師敢忙換話題:「明兒清明,你記著給咱媽燒紙。
我可能還改卷子,回來晚。」老婆哼了一聲便又睡去。李老師舒了一口氣。

  一夜無事。

  清明之夜,李老師和同事下棋下到十一點才回家。老婆早就睡了。李老師想
趁這工夫把錢換個更保險的地方擱起來。他的手在沙發下面摸了半天――錢沒了
李老師氣急敗壞的把老婆喊醒,逼問她沙發下面的塑料袋在那裡. 老婆嚇壞了,
哭著說沙發下面的塑料袋是她早上拖地時發現的,裡面根本沒什麼錢,全是鬼票
子,她以為是李老師買的,晚上就全燒了。

  李老師後半夜獨自坐在客廳,一根一根的抽菸。

  第二天晚自習,李老師把張樂叫到辦公室。

  「明天讓你家長來一下!」

  「我爸出去打工了。」

  「我是說你爺爺!」

  「我爺?」

  「對!」

  「他早就死了!」

  「什……什麼?早就死了?不可能!他前天晚還給我……」李老師後半句沒
說出來。

  「我爺三年前就死了。他晚上給壽衣店看門,沒想到半夜著火了,他沒跑出
來……」

  李老師忽然發現,張樂身後的辦公室窗戶外邊,一個老頭在夜色中看著他
……

[[i] 本帖最后由 逍遥 于 2011-3-13 09:27 编辑 [/i]]

歐陽四少 2011-2-9 14:42

夜行車

                夜行車

  這是一條荒僻的郊區公路,山坳間濕冷的霧氣裡,青灰色的公路像是一條巨
莽懶洋洋地爬在地上。因為這裡既不是國道,也不是省道,天一黑,便沒有多少
車輛經過,也是這個原因連燈光也稀少了,隔的很遠才有一盞昏黃的小燈在霧裡
若隱若現,像是怪物在黑暗中偷窺的眼睛。

  曉琳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來到公路上的小站,但明天要上早班,她不得不硬
著頭皮,去等這條路上唯一的公車進城。她藉著燈光看了眼腕上的手錶,9點2
0分,最後一班車還沒過去。

  電線杆上的小燈只能照住它腳下巴掌大的地方。曉琳就可憐惜惜地站在巴掌
裡,身邊的電線杆上釘著一塊破損的木牌,仔細看寫的是「陰坳裡」三個字,下
面大大地寫著「4路汽車」。曉琳心裡有些害怕,畢竟是女孩,害怕也是不必害
臊的。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和圖像一個勁地冒出來。她惱怒的向電線杆上吐了
一口,在心裡把那些編鬼故事嚇人,騙小孩子的所謂作家罵個痛快。「陰坳裡」
曉琳心裡嘀咕,也不知是哪個沒文化的先輩起了這麼個怪名,不好聽不說,怎麼
唸起來都覺得陰森森的。

  曉琳伸長脖子向山坳裡張望,心裡不住地叨念:「該死的4路汽車怎麼還不
來,可千萬不要不來,可別把我仍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山溝裡. 」「4路汽
車」曉琳腦中一閃,「死路汽車」這是好像是哪個傢伙曾和她開過的玩笑。不過
這個「4」字確實不吉利。她越想心裡越沒底,有種禍不單行的恐懼。

  一陣冷風吹過,曉琳渾身一抖,只見山坳裡黑油油地滾來一團黑影。那黑影
緩緩移動,在站臺不遠處停了下來。「該死的4路汽車來了!」曉琳再也故不得
「死路汽車」的忌諱,幾步竄上車去,順手丟進投幣箱裡一枚硬幣,心裡只是想
著離開這陰冷的郊外小站。

  車上沒人,曉琳選了一個靠窗的雙排座位坐下,一想到城市裡的燈火通明的
夜景,心裡不由的溫暖了許多。正想著,就聽見車門下一個異常蒼老、艱澀的聲
音響起:「先等等,我要上車。」曉琳向車門望去,那黑影已經晃晃悠悠進地了
車廂,一道光在那影子上掠過,她的心猛地一下提到嗓子眼,從沒見過這麼老、
這麼醜的女人。那老婦穿著一身舊年間山裡人常穿的黑色棉襖,悄無聲息地走過
來,在曉琳身邊坐下。

  曉琳的心都快跳出來,車上只有她們兩個人,這老婦人怎麼偏偏和自己擠在
一起。她偷眼向老婦望去,沒想到卻與老婦瞅她的目光相對。那是一張僵硬、蒼
白的臉,層層的皺紋像是龜裂、乾涸的土地,彷彿能掉下土渣來,眼神灰濛,沒
有一絲生氣,向她微笑的嘴裡沒有一顆牙齒,就像是一個噬人的黑洞。

  曉琳覺得心臟就在嗓子裡跳動,打死也不敢再看那老婦一眼,就連動一下眼
皮的勇氣都沒有了。車向前開著,曉琳望著窗外,忽然她感到有些不對,這條路
她走過不下千百次,越向城裡走應該越亮才是,怎麼車開了這麼久,外面還是黑
乎乎的一片,就像讓黑布罩住一樣。會不會是走錯了路,曉琳想著,好像不會,
因為這裡只有一條進城的路,路兩邊都是大山,又沒有岔路。

  曉琳漸漸平靜了些,好像自從上車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總是在心裡閃呀
閃的。她無意間抬頭向前望去,「啊,是投幣箱!」對就是投幣箱,清晰的記得,
上車時自己投了一枚硬幣,可卻沒聽見一點聲音,怎麼會沒有聲音!曉琳的汗淌
了下來。

  曉琳不禁又向那老婦望了一眼,啊!那老婦還像剛才那樣面無表情地對自己
微笑,好像連那笑容也絲毫沒變。曉琳嚇的閉緊雙眼,雙手緊握著,嘴唇哆嗦個
不停。不知過了多久,她好像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那味道就像是腐屍的氣
味,那味道越聚越濃,瀰漫了整個車廂。曉琳就是秉住呼吸,那腐爛的氣味還是
一絲絲鑽進心裡. 突然一隻乾枯、瘦硬的手抓住曉琳的手腕,那老婦陰惻惻的聲
音又響起:「孩子,我們到站了,該下車了。」曉琳睜開眼睛,那老婦女五根如
枯枝般的爪子死死的扣著自己的手腕。一股冰涼的氣流順著胳膊直透進心裡,一
瞬間人彷彿被凍僵了。曉琳嚇的大叫:「放開我,我不認識你,我不和你下車。」
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車廂裡好像還有一個極度
恐懼的聲音在聲嘶力竭的叫喊。

  那老婦冷冷地注視著她,就是不放開她的手,反而抓的更緊,那神情就像屠
夫看著手裡待宰的羔羊一樣冷酷和無動於衷。

  車猛然一停,司機回過頭向二人嚷道:「你們吵什麼?都給我滾下去。」曉
琳注意到了司機的那張臉,那絕對不是一張活人的臉,青虛虛的泛著綠光,兩隻
眼睛血紅,一對白色的獠牙已經支出來。

  曉琳痴痴呆呆地被老婦拉下車來,站在野地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那老婦
仍是那副硬僵僵的樣子,「孩子好險,要不是我救你,你的命早就沒了。」說著
她一揮手,曉琳的眼前一花,山石樹木立刻都顯現出來,那「4路汽車」卻不見
了蹤影,只有一具黑漆漆的大棺材在半空中向遠處飄去,漸漸隱沒在黑夜裡. 曉
琳身子晃了晃,幾乎摔到,連忙扶住身邊的電線杆,她驚奇的看到,這不還是
「陰坳裡」車站,那電線杆、那站牌甚至自己吐的那口痰都在那裡. 那老婦低聲
說:「那個司機是個橫死的厲鬼,只有找到替身才能去投胎。可是他不該來找你
你只是個小姑娘,碰上這樣的事,我老太婆就不能不管了。」老婦放開曉琳,緩
緩地說:「這裡是陰脈,陰氣最盛,你不該這麼晚還出來。你向前走一段路,那
裡就出了山陰之界,再坐車好了。」

  曉琳已經說不出話了,顫抖著:「你……你……你……」

  「這陽世間的人,不都是好人,陰世間也不都是壞鬼。陰陽殊途,好壞之分
還是一樣的。」老婦的影子在黑暗中越來越淡,最後一個字傳來,那影子已融化
在黑夜裡.

[[i] 本帖最后由 逍遥 于 2011-3-13 09:28 编辑 [/i]]

shw713 2011-2-27 22:59

深吻

                深吻

  灯红酒绿。酒吧一条街是这个城市的夜场精髓所在,特别是周末,香车美人
如同从地底钻出来一般,把整个区域填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脂粉混合
酒香,也许还有因快感而雀跃的荷尔蒙。

  罗恩在把Q7的钥匙扔给门童之后,一头扎进了这家新开「sinpub」
听老钱几个哥们说,这家新场子的妞都是些生面孔,质量还不错。对于夜场小王
子罗恩来说,新鲜比什么都重要。这条街里混得久了,场子里那几个小蜜蜂也都
见识够了。是时候来点新鲜货色。

  pub不算大,但是生意却异常火爆,大约是老板面子大,竟然能把旁边一
向人满为患的「苏荷」、「芭比」的熟客都拉过来而不起纷争。入口处玻璃地板
下的光带好像一根欲望的导火线,牵引着红男绿女走向释放的彼端。

  进到pub里面,罗恩要了杯「冷焰」,红白相间共7层,入口冰咧回味辛
辣还夹杂着玫瑰的芬芳。

  味道不错,正好可以保持清醒看看有没有什么顺眼的货色。罗恩抿着酒目光
游离在场子里一个个妖娆的身影。有几个看上眼,可惜身边都围了一堆男人;有
几个女人眼神涣散地在舞池中扭动着蛇腰,一看就是磕了药;还有几个穿着一步
裙,细带背心的女人烟视媚行于吧台和酒桌之间,那是在找金主的职业女性…
…这些都不是罗恩感兴趣的。

  扫视几圈下来,他的目光锁定在靠近舞台右侧的卡座里一个默默啜饮的女孩
子。大波浪长发,嘴唇如同釉彩般闪耀着诱惑的光泽,不时扫视人群的眼光透露
了她内心的纠结。

  就是她了。

  罗恩大咧咧的走到那女孩面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女孩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扑朔得如同夜空繁星都坠在了这一双眸子里。犹豫
了一会:「坐吧,我朋友都跳舞去了。」

  罗恩知道,对这种犹豫的女孩就得大男子主义一点,你越主动,对方越容易
被动地接受。

  「你怎么不去跳舞啊,没有舞伴吗?要不要我陪你。」

  女孩撇撇嘴,笑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姐妹都喜欢跳舞,但我确实不习
惯在舞池里挤来挤去。而且……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那我请你喝酒成吗?」

  「嗯」

  ……

  这个女孩确实很单纯,好像真的还是「第一次」,所以当罗恩顺理成章把嘴
凑上去的时候,她有些闪躲。不过,人都在罗恩怀里了,能闪躲到哪里去呢?于
是女孩任由朱唇被一条滑腻的肉舌抵开,长驱直入。

  罗恩极尽缠绵之能事,愉悦的享用着这长达5分钟的热吻。女孩也慢慢放松
了警惕,香舌暗吐,慢慢地将一条香滑软肉伸进罗恩嘴里翻动。突然,罗恩觉得
女孩舌头伸得似乎有点长了,似乎抵到了他的喉咙。只是一下。

  他赶紧停止动作。女孩笑靥如花,目含春风,竟有几分妖媚。比先前少了些
许纯真。

  女孩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

  罗恩有些不妥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不一会儿,女孩子回来了。看起来是去卫生间补了妆。嘴唇更加嫣红,淡烟
熏承托得眼睛迷离而深邃。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短了,一双玉腿在pub的灯
光下无限诱惑。

  十足一只妖蛾子。

  女孩直接坐在他的腿上,主动把嘴唇贴了上去。

  意乱情迷。

  等罗恩醒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径自离开了。

  还好,东西都在。罗恩生怕女孩是那种贪财的皮肉女郎。回想起昨夜销魂,
他忍不住又浮想联翩。

  该死,忘了问她要电话。

  罗恩第一次觉得喉咙不舒服那是在午餐的时候,他明显感觉食物难以下咽。
还好,喝了几口汤便顺了。

  第二次,是在午夜,他被一阵奇痒惊醒。双手在脖子上胸口一阵挠动,却无
济于事,因为——那痒是从气管、食道透出来的。再怎么挠也如同隔靴搔痒。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过敏。

  忐忑不安的他吃了颗开瑞坦便倒头睡了。

  等到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到了医院,医生粗粗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开了些抗生素让他挂
水。

  第三天医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这个病人瘦了。整个人的肌体明
显凹陷进去。看来抗生素给不了他太多帮助。

  罗恩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在医生询问他病发前吃过或接触过什么的时候,
他还是挣扎着在纸上写了:sinpub .然后便再没知觉。

  高医生决定用内窥镜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当他看清屏幕上的东西之后,忍不
住胃酸翻涌。旁边的护士捂着嘴就跑去卫生间了。

  原来,内窥镜所到之处,从罗恩的喉管开始,腔壁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个个
凸起的白色小疱。乍一看像一粒粒小米,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原来是成片的虫卵
有些许已经挣扎着露出了头部。这种状况布满了他的五脏六腑。

  乃至肛门。

  没有任何悬念,罗恩死了。

  在家属的要求下,院方对其尸体进行了解剖,希望找出死因。

  解剖之前,高医生彻头彻尾地把罗恩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侵入
性伤口。但当他第一刀划开这具男尸的时候,便后悔了。

  此时的罗恩就像一个装米的袋子被人划了一条口子,皮囊下像白色米粒在重
力的拉扯下嘶啦啦的涌了出来,晶莹剔透洒满一地。罗恩的内脏全没了,只剩一
副干净的雪白的骨架,和一张沾满虫卵的皮。那虫卵就像与生俱来,完美的与人
皮结合在一起,一眼看去仿佛珊瑚上面的凸状物,但是仔细一看,其实是想成千
上万的白色小水蛭牢牢吸附在皮肉之上。

  正在众人诧异不已的时候,地上的虫卵竟似有生命般,闻风而长,见光则发
不消片刻已有部分膨胀开来,顿时手术室腾起一片绿莹莹的蛾子。

  高医生仿佛也被吓到了,身子一个踉跄,幸好撑住手术台稳住身形。

  手术室的护士们哪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往大门冲去。他大喝一声:「不准开
门!」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挡住护士们。

  「如果这群蛾子放出去,也许会害死更多的人!」

  众护士慢慢冷静下来。幸亏有口罩护住了口鼻,绿蛾子倒不会对他们造成太
多威胁。大多数只是围绕着无影灯转悠。偶尔几只会飞舞到人群中引起一阵尖叫

  高医生抓起手术盘里的脱脂棉分发给大家,让众人把耳朵堵住,防止虫子钻
进去。

  到底是什么让蛾子突然破茧?温度,一定是温度,以及适宜的湿度。

  于是,他让护士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然后用无水酒精泼洒地上的虫卵,并
用干冰灭火器对它们狂喷。不一会就见到虫卵结冰,再没虫子破茧。依法炮制对
着罗恩的尸体也处理了一番。空中的绿蛾子似乎破茧之后就如同常规的昆虫一样,
再无特别之处,几罐干冰灭火器喷洒下来纷纷坠地被众人乱脚踩个稀烂。有几只
爬上护士肩头的绿蛾子也被高医生眼疾手快地拍死。

  在确定没有活动的蛾子之后,众人才走出手术室,让清洁人员对手术室进行
彻底消毒灭菌处理。

  家属对这样的尸检结果很难过,院方对高医生处理紧急事件的冷静很满意。

  高医生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脸色冷漠的像干冰灭火器喷出的零下70摄氏度
的气体,哪怕是在刚才院领导暗示要给他升职之后。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
「兄弟姐妹们,别怨我……妈妈说过,每一批只能活一个。」

  一只绿莹莹的蛾子空壳从他的耳道滑落出来,他轻轻地,轻轻地,把它扔进
了垃圾桶。

  啪——!盖子盖上了。

[[i] 本帖最后由 逍遥 于 2011-3-13 09:29 编辑 [/i]]

shw713 2011-2-27 23:01

瘦身

                瘦身

  「亲爱的,你是不是瞒着我吃减肥药了。」老公面带笑意地对朱敏说着,一
边放下手中的行李,「怎么老公才走半个月就瘦了那么多。为我消得人憔悴啊?
哈哈。」

  「去你的。老娘已经放弃减肥了!」朱敏娇嗔着一拳打向李兵的胸口。

  「我是认真的,好老婆你真的瘦了啊。」

  朱敏撇了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从上次吃了那个什么『美速康减肥
胶囊』引发心脏衰竭之后,我就发誓再不碰减肥药了。」

  李兵也不争,笑了笑,进内屋去了。

  朱敏转过身望着穿衣镜,两手捋顺了衣服卡住腰,收腹挺胸。真的瘦了吗?
奇怪。她觉得镜子里那个女人还是丰满有余韵味不足的典型啊。

  这天下午,闺蜜晓丹约朱敏一起喝茶,刚一见面,晓丹就两眼放光:「我说
敏敏,你是不是找到什么新的减肥方法了,竟敢藏私不跟姐们儿分享!看我不收
拾你。」

  朱敏一边躲闪晓丹的「霹雳挠痒手」,一边笑道:「我才没有。没吃药没节
食……真的,哎哟,妈呀……哈哈……别挠了!」

  「亲爱的,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减肥的嘛,你看我这奶油肚……」

  朱敏半信半疑的看着晓丹:「我真的瘦了吗?我这个月胃口出奇的好,随时
都在吃东西。怎么可能瘦?」

  晓丹看朱敏不像开玩笑,于是也不闹腾,拉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怎么
回事。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变吧?亲爱的你真的瘦了不少啊。最近有去称体重吗?
量腰围?要不然去检查一下,别是癌症,或者会不会是怀孕了?」

  「癌症?!我呸!你个乌鸦嘴!」朱敏伸手打了晓丹一下,「我最近没有什
么反常的举动啊。而且,很长时间没有跟老李那个了,怎么会怀孕……」

  「那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家老李不是已经会诊回来了吗?你家
那医院设备也齐全,去让他给你检查一下。」

  李兵看到这两姐妹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愣了一下。

  「老婆大人下午好,丹姐下午好。」他站起身来迎到门口。

  「啧啧,小李嘴可真甜。」晓丹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李兵的办公桌前坐下。
「李副院长,你这办公环境不错嘛。去,给姐姐们倒两杯咖啡过来。」

  朱敏看晓丹这样使唤自己老公也不生气,也不搭话。她笑了笑向晓丹走去,
回头对李兵说:「我的要多糖多奶,丹姐的要少糖不加奶。」

  李兵微笑着点头称是,转身出了办公室。

  李兵一边走一边微笑,满面春风,任谁也看不透在他春意盎然的脸后藏着怎
样怨毒的恶念。他想把口痰吐在咖啡里,他想把鞋底的烂泥放进咖啡里,他想把
世上最恶心最污秽的垃圾调进咖啡里……但这些都不足以消除他的怨恨。当初要
不是信错人,让朱敏的老爸几乎不留痕迹的剽窃了自己的医学论文,怎么会面临
着两难选择——要么丢掉工作孤身一人与一个私家医院院长分庭抗礼;要么取他
那肥的像棉花糖一样的臭脾气大小姐女儿同时提升为副院长职务。

  很显然,一个农村大学生好不容易有了稳定的工作,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
供养,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冒险去打一个胜算本来就不大的官司。俗话说:穷不
与富斗,民不与官争。

  命运,从来都是按照它自己的意愿前进,我们……只有妥协这一个选择。

  朱敏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检测报告证明,并没有什么病变或者喜事。

  但她没有开心多久,因为她发现自己胃口越来越好了。甚至比当初变肥婆那
段时间的胃口还要好。

  一顿饭能够干完一整只烧鹅,一份咸烧白,一份糖醋里脊,一份回锅肉…
…可是刚过两三个小时就饿了。于是,用一只十寸的元祖芝士蛋糕与一大瓶可乐
做下午茶。到了晚上,又忍不住吃掉三锅香辣排骨,一锅炒小龙虾,一锅香辣鱿
鱼。最后并不是因为吃不下,而是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点菜而离开。在回家途中又
忍不住买了一个KFC全家桶和三个汉堡。

  面对暴饮暴食的她,李兵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陪着。这么些年都过了,
他的意见已经习惯性压在舌底。

  其实,李兵还有一个秘密,他一直没说,也不想说。结婚7年了,他们一直
没有要孩子。早在三年前,朱敏怀上了。但是身为大小姐的她怎么忍得了生孩子
的痛。她一句「还没准备好」,撇下从千里之外赶来的眼巴巴指望抱孙子的婆婆,
一个人去把孩子打掉了。痛的撕心裂肺的她,回到家就拿李兵发泄,稍不顺眼就
拳打脚踢,砸东西。以至于婆婆是什么时候哭着登上火车离开的也全无印象。就
是在那段时间打闹中,李兵意外的丧失了生育的能力。这是他一年后才知道的。
虽然性功能正常,但是他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所以,眼前这个女人做什么都不奇怪了。他只求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因为他
相信,这样的日子,总会有尽头。也许他死,也许,她死。

  朱敏发现自己确实瘦了,但是除了胃口奇好之外,身体开始变得异常虚弱—
—就好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

  她怀疑李兵在自己饮食里面动了手脚,但是通过她处处留心,甚至安装摄像
头监视,李兵本分的很;她又怀疑是最近吃的馆子有问题,于是换了几处吃饭,
但是症状依然不得缓解。难道那次的医学报告有问题,自己真的得了癌症?朱敏
想了想,悄悄去了省医院做了全面体检。结果还是一样,除了血糖有点低,其他
一切正常。甚至连以前的脂肪肝也消失了,机体完全正常。

  她发现,有时候人真的不能强求。当初自己吃药、跳操、节食都没能减肥,
现在莫名其妙就瘦了。除了胃口好一点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晚上
去夜店high的时候也有男人跟自己搭讪了。不像以前,好不容易等来个搭讪
的帅哥,结果是个鸭子。

  正好最近李兵出差多,朱敏也没闲着,除了吃饭就是跟野男人苟合。

  天知道,做爱是多么耗体力的事儿,正好今天勾搭的这个猛男又是能「干」
的主,一晚上都四次了还没有停战的意思。

  但是现在出了个小问题:朱敏饿了。

  她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提出要去吃饭的请求吧。何况,她那吃相,除了李兵
恐怕没人能看得下去。现在已经是半夜4点了,就算要吃东西,只怕也只能去麦
当劳了。想起麦当劳,朱敏的唾液就忍不住狂喷,以至于咽口水的声音太大被猛
男听到。她面色一怔,马上呈现娇媚的一面,猛男倒也没在意,继续他的运动起
来。

  算了,忍一忍吧,等天亮了再去吃。早知道就不来这种小旅馆了,连冰箱也
没有。

  李兵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朱敏的尸体已经冷了,那个跟她鏖战通宵的猛男
也被叫到局子里问话去了。

  李兵头一次看到他的岳父大人这样失魂落魄,时而肩头耸动,时而气的颤栗
发抖。是啊,表面上看,这婆娘可是跟人偷情被人干死了呢。

  不过法医报告还了朱敏半点清白:她不是被干死的,而是饿死的。

  当时李兵强烈反对解剖,他认为朱敏人已经死了,又不是谋杀,就不应该再
折腾她的遗体了。看他这种举动,岳父顿时心生疑惑,强硬地要求法医把自己女
儿的死因查个透彻。

  当法医划开朱敏的肚子,发现胃部空空如也,小肠也是,就像一个得了厌食
症的人一样。皮下脂肪少得可怜,胃缩的很小。

  朱敏的父亲受不了女儿离世和死因离奇这双重打击,彻底崩溃了。朱敏的葬
礼完全靠李兵一手操办。

  在灵堂内,李兵确定没有人会进来之后,解开了盖尸体的白布,脱掉尸体的
裤子,用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朱敏的肛门处。约莫过了两分钟,几条长长的,白
色绦虫从尸体肛门处钻了出来,紧紧裹住那药丸,甚是喜欢。李兵赶紧用瓶子把
这几条绦虫装起来,然后把朱敏的遗体整理好。

  幸好,你们这群小家伙藏得好,我还担心解剖会发现你们。李兵一边想,一
边捉住其中一只用力挤它的尾端。那怪虫喷出一点眼屎一样的半透明小丸子。好
像是虫卵。

  走到外堂,李兵贴心的为哭红了眼睛的晓丹接了一杯矿泉水,轻轻地拍了拍
她的肩膀。

  「坚强点,小敏也不希望我们这么悲伤。」

  「李兵,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好人,小敏这样对你你还能不计前嫌。」

  晓丹第一次对李兵这么温柔的说话,温柔得让李兵都有一点心软。但他还是
镇定的,看着晓丹把那杯里的虫卵,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

  「老师傅,你在干什么?」李兵一次在云南小县城会诊完,便到周边闲逛。
正好看到一个老大爷对着一只骨瘦如柴的猪鼓弄着什么。周围围了一大帮人等着
看热闹。

  老大爷看了他一眼,倒也没什么戒心:「我在钓虫。」

  「那是什么?」李兵越发好奇。交谈中才知道,原来这里有种寄生虫,也不
知道学名叫什么,大概就是绦虫一类的,生性嗜肥肉。常常寄居在猪的体内。被
寄生的猪,光吃料不长膘,还饿得骨瘦如柴。老大爷精通百虫病理,是御虫世家
传人。受人所托在这里帮人治猪呢。

  李兵一听,心里甚是好笑。世界都无法攻克的减肥难题,居然让着一小小的
虫子解决了。不知道弄回去做成减肥胶囊会不会大卖一笔呢。想着想着,他就想
到了家里肥猪一样的老婆。于是,他左磨右泡,终于以科学调研的名义从老大爷
手里讨来了一些虫卵和几枚药丸。

  实践证明,老大爷虽然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但他描述的症状,一点不差。

[[i] 本帖最后由 逍遥 于 2011-3-13 09:30 编辑 [/i]]

shw713 2011-2-27 23:04

牙齿

                牙齿

  我的姐姐很美。

  长发飘飘,五官精致,肤色均净。从小到大,她都是周围男生热议的话题。

  尤其是她的笑容,天真得不像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像个天使。

  我还有个小弟,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比当下很多影视红星之流不知好
看到哪里去了。

  小弟一直很怕大姐,虽然大姐从来没有打过他,更没有欺负过他。但是当小
弟还在襁褓之内的时候,一看到大姐就会哭。见一次哭一次。也许真的有宿命一
说吧,虽然相差不过六岁,但小弟和大姐的关系就没有亲近过。

  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我说大姐很美。确实很美,从我女性的角度来说,模
样能让另一个女人嫉妒的自然是美人。

  但是大姐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父亲知道,母亲也知道。至于小弟,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
装不知道。

  有人说,最美的笑容应该露出八颗牙齿。大姐恰好有最美的笑容。她的牙齿
洁白闪耀,令人惊艳。但是如果你有幸看到她张开嘴一定会被吓倒迷走神经短路。
因为——大姐的磨牙几乎都分崩离析,龟裂残缺。

  这便是大姐需要定期补牙的原因。好在父母共同经营一家牙科诊所,补牙倒
也方便。

  姐姐的磨牙耗损得这么厉害,完全是父母一个难言的苦衷。因为,从小姐姐
就喜欢吃骨头(不是啃),不论什么动物的骨头,她一定要细细咀嚼,用牙齿把
他们磨成粉捣成浆。然后心满意足的咽下。早些年,父母没太在意这个问题。直
到有一天,邪恶的端倪渐渐浮出水面。

  那晚,父亲想起有一份病例需要连夜传给同行,就返回诊所去取。没想到,
诊所里面灯亮着。他进去之后,发现手术室的储物柜开着,大姐背对着他在办公
室里鼓捣着什么东西。待他走进一看,才发现大姐手里拿的是——储藏病人牙齿
的罐子。大姐正用她如葱白拌细嫩修长的手指,抓起罐子里黑、黄、白相间的牙
齿,一颗一颗塞进那早已激荡着唾液的嘴里。然后用力的合拢咬合肌,力道之大,
只听骨头与骨头之间尖利的磨砺之声。咯啦,咯啦……每一声都伴随着父亲浑身
肌肉的一阵颤抖,同时,父亲感到牙龈一阵酸痛。

  「你……」

  大姐听到父亲的声音,没有马上回过头来,而是加快了咀嚼。等到她顺利地
把那满口的碎牙咽了下去,才回头对父亲尴尬的一笑。这是怎样的一个笑容?洁
白的门牙和切牙上渗透着殷红的血丝,舌头早已被受伤的牙龈喷出的鲜血染的红
彤彤湿滑无比。姐姐的磨牙已经支离破碎,如同一根被硬生生掰断的小腿胫骨那
锯齿状的截面。

  学医的毕竟胆子大。父亲并没有被吓瘫。倒是护士出身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
之后一个踉跄。

  他们夫妇二人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最近大姐牙齿磨损特别厉害。

  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定期为大姐补牙的不归之路。

  补过牙的人应该都知道,假牙价格并不便宜,虽说父亲只需成本价,但面对
大姐十几颗需要定期修补的牙齿也会觉得吃力。所以,补牙的时间适时延长。而
大姐,也尽力克制住吃牙齿的欲望。

  但对于她来说,那就像毒瘾。

  戒不掉的。

  没错,我的姐姐是异食癖患者。但我父母从来没有想过带姐姐去就医治疗。
每当他们任何一方有了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另一方一定会强硬的把它抹杀掉。
这并不是为了保持姐姐的名誉。如果出于这个考虑,大可以去外地治疗。真正的
原因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父母倒说不上是重男轻女,但是他们确实很爱小弟。更胜于大姐。

  在姐姐4岁那年,父母怀上了第二胎——我。那时候正是计划生育开展得如
火如荼的时候。国营单位的职工尤其是着重抓查的典范。如果被捉住,是要强行
堕胎的。但父母想法设法把我保住了。

  直到出生前一个月。

  父亲想要个男孩。母亲也是。为了保证第二胎一定是个男孩,于是他们悄悄
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一个B超检查。很遗憾。我是女孩。更遗憾的是,父亲和母亲
一合计,觉得如果第二胎生下来,要怀第三胎风险就更大了,于是决定把我打掉。

  没错。母亲本是妇产科护士,在她指导下,父亲把我从母亲体内拿了出来。

  当看到我胯下没有传宗接代的那根条状物时,父母忘记了手术的艰辛与疼痛,
松了一口气:希望下一胎能怀上一个男孩。

  我的尸体成了他们头痛的源泉。毕竟不是专业杀人犯,完全没有想好怎么处
理。

  「不如,扔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吧。反正它吃东西吃的干净,没有人回去查
它……」

  父亲想了想:「那得把血处理干净。我把他煮熟了,半夜扔到狗窝里。看着
它吃完!」

  「对!煮烂点。我怕狗吐出的骨头渣子败事儿。」

  就这样,我由死胎变成了熟胎,盛在盘子里,端放在饭桌上。

  母亲刚堕胎,不能随意走动,于是父亲忙里忙外处理一些应该消失掉的东西,
比如——煮过我的锅子。

  等到他们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被4岁半的姐姐吃得只剩两只小脚
了。

  然后,在父母瞠目结舌中,姐姐把我的两只小脚丫子塞进了嘴里。

  咯啦,咯啦……

  从此,姐姐就酷爱上了吃骨头。至今。

  另外,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其实我不恨我的姐姐,至少她让我俩融为一体,
透过姐姐的眼睛,我也能看到世界感受生活。于是我常常坐在姐姐的肩头。

  就连姐姐去探望襁褓中的小弟的时候,我也正坐在姐姐的肩头。

  凝望着小弟。

[[i] 本帖最后由 逍遥 于 2011-3-13 09:30 编辑 [/i]]

黄瓜板 2011-8-28 17:43

*** 该帖被屏蔽 ***
页: 1 [2]
查看完整版本: 恐怖、灵异鬼故事转载专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