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服务器迁移已顺利完成! 网址全面启用 https

服务器2号 服务器3号 服务器4号 服务器5号

申请VIP无广告,支付宝,微信,USDT!
在线客服请尝试以下不同链接如果进不了的话在线客服(1) (2) (3) (4) (5) (6)
(7) (8) (9) 实时开通

查看完整版本: 【Oskar约稿】如果战争在明天·主线

有信心缺黄金 2012-3-23 10:56

***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

redhippo 2012-3-23 11:51

回复 19楼 的帖子

您好……如我所说,这是我娱乐小品文的不足,没有前期的大量铺垫与设定,姑且请您看成,战争突然爆发的普通人的应对吧。
那么我就来补充设定一下。
具体而言,文中所设想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实际上是一场乱战,各国并不是都带着消灭敌国的意愿,在这里交底,美军的目的是以大型城市占领以建立城邦国,进而辐射中国国内的带路党与反叛者,把中国搅乱。
战争时有其目的的,如果一开始打核战,对于世界上核俱乐部的大流氓们而言全都是玉石俱焚,不能通过战争达成自己的利益,那么战争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xbd 2012-3-23 14:27

那从楼主的设定可以看出王师注定要失败了。让带路党带带路迎王师劳劳军什么的还行,让他们真刀真枪的上比赶猪上树还要难。看来王师的血要白流了。

redhippo 2012-3-26 09:36

如果战争在明天VIII——不共戴天

站在我们营区的直升机停机坪上,低头的我木然的伸出两只手,马千里叔叔把文件交到我手中,拍了拍肩。
如我所猜想,如我不愿意相信的猜想——
一封《阵亡通知书》,我无比熟悉的文本,正在为那些牺牲的战友们填写的文本,要交给他们生前挚爱的家人……
而这封《阵亡通知书》,是交给我的,写着我父亲的名字,我知道的,这么多我熟悉的父亲的战友来到这里,我知道的。
在看到那三个汉字的瞬间,我的周围迅速被抽成了真空:
窒息,吸入不了空气;
耳聋,听不到任何声音;
眼盲,失去了所有光线,
唯有那张印制精细的表格,只剩那张印制精细的表格,上面一行一列,记叙着关于父亲阵亡的所有信息。
天气很冷,而这张纸才是真正的彻骨极寒,从捏着它的指尖,到看见文字的眼睛,把我身周所有的热气,都吞噬一空。
我捏着那张纸,手指在不停的用力,像是要捏碎它,因为用力而浑身颤抖。
我读着那张纸,目光在反复聚焦,我想看透它,找到背后的一切。
我不知道失神了多久,直到我注意到直升机的螺旋桨已经停止了转动,抬头看到马千里叔叔一直站在我跟前,陈科伯伯和林克济以及鸡翅,都在不远处纹丝不动的站在风里。
看到我抬头,马千里叔叔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到房间里说吧……既然是这里的主官,那么就要尽到地主之谊,我知道,骚大在写战斗日志,阿福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了一整套工业机器在整修他费尽千辛万苦扛回来的一大包枪械,基杨在自己房间抽着烟画着记录我们战斗的速写,同学们大多在睡觉。
坐定,我去为客人们倒水,浑身的肌肉依然在剧烈的颤抖,这个简单的动作组合,我三番五次的把水倒翻,滚烫的热水洒在手上,却毫无痛觉。
这时林克济走过来,摘去作训帽的他露出齐整利索的士兵平头,他一只手受伤,却迅速的把水倒好,把两个杯子交给小万端过去,对我点点头示意。
大家坐定,我继续拿着《阵亡通知书》无言。

马千里叔叔首先说话:我是在舰艇学院培训,准备调到更大的船上去,陈科过来的时候在我们的营区换乘,于是我就一起来了。
陈科伯伯接着说道:这次北上既是为了送达这份通知,也是给你布置一个任务。你父亲牺牲的经历,克济是亲历者,让他来告诉你,海豹部队是怎么突袭了我们港区的吧。对了,我还有港区监控的录像记录。
说着,陈科伯伯拿出一个u盘。
异常清晰的摄像,就是从我所熟知的招待所进入港区的那个小门那的摄像头拍摄的。
在林克济的讲述中,我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战争已经爆发,獭山基地作为东海舰队一个重要的军港,此时靠泊着不算多的军舰,大部分军舰已经出海,只有老旧的江卫以及江卫II型护卫舰以及旅大级驱逐舰坐镇,视频中可以看见,131南京号驱逐舰挂着指挥旗,示意她是今日的值班舰。
港区各处都是拿着81-1与56c式突击步枪的实弹武装更,这时,一列车队开入港区,是从预备役加入现役的老水兵们来到了港区,支队长与支队政委迎接了他们,我看到了我父亲,甚至能从他的步态里,感受到他的喜悦之情。
此时镜头转动,在海面上悄悄浮起了几个不起眼的黑色点点——仔细观察,竟然看到潜水镜,是蛙人!正在防波堤上巡逻的武装更似乎看出了端倪,立刻端枪开始射击。
然而专业的海军士兵与专业的蛙人特种兵展现出了战斗技能的差距,武装更的英勇无畏却无法弥补这一切,两位水兵先后倒在了血泊中,正在简单欢迎仪式中的老水兵们顿时分散开来,我看到父亲从卡车的驾驶室里取出了汽车兵的81-1式步枪,他一边往身上口袋里塞着弹夹,一边招呼着战友们去卡车里取枪。
视频没有声音,但是这一段截取了父亲的镜头放大,我能看见他老迈发福的身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狂奔着,一边张着嘴大喊,对着口型,大概看的出他在招呼几位战友跟他来,又指挥其他的战友去保护舰艇。
屏幕上的光圈引起了我的注意,在我的示意下,放大了镜头,一个穿着毛领防寒服、挂着“值更”黄色袖章的中尉军官迅速的离开值更位,正在131的岛式建筑间狂奔着,跑到后舰桥,操起缆枪(一种大口径自动霰弹枪,专门用以打断锚链缆绳,确保舰艇可以快速出航),打断了缆绳,正在此时,他似乎注意到了水下的不正常情况,拿起背着的56c短突击步枪开始观察海面,猛地扣动了扳机,风顿时一片红色的血水翻腾起来,看他的动作,水下似乎也射出了好几发子弹,他的像是被人从侧面狠狠推了一下,倒在了甲板上。不久,却看到他艰难却顽强的站了起来,提着完全垂下去,正在淌着鲜血的左臂,不顾一切的跑向了舰艏,打断缆绳,对着通话管大喊,随后131舰的烟囱冒出了浓烟,迅速启动的军舰脱离了码头,水兵们冲到自己的战位上,操纵着双37mm与双25mm小口径舰炮,支援岸上的战友们对着破袭的海豹突击队的攻击。

那位值更军官看来就是林克济兄了。

此时,131的舰艉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巨大爆炸,130mm双联主炮的巨大炮塔被强大的爆炸冲击波掀上了天空,舰艉碎裂,正在航行的军舰突然的停滞下来,军舰从舰艉开始缓缓的下沉,逐渐昂起的舰艏上,球鼻露出了海平面。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又或者,刚才林克济攻击水面下敌人的时候,我就该知道这样的结果的……老舰131,已经为守卫共和国在海疆上奔波了三十多年的,再精心的维护也不能阻挡在海水高盐度高湿度环境下舰体的老化。

然而,海魂八一红旗依然倔强地在桅杆上高高飘扬,131舰各个炮位的火光更胜从前,水兵们还坚守在自己的战位上支援岸上的战友。
这时,陈科伯伯提示我特别注意视频中岸上父亲他们,我自然认得这个身影,那是我的爸爸啊!我看到我的父亲不顾一切的从掩体里跳了出来,甚至没有招呼身边的战友,挺着枪疯狂的冲了上去——
131是他的船,他曾经三次在131上担任职务;
131是他的船,是他对人民海军这支军队的精神寄托所在……
此时的131正从舰艉冒出浓烟,父亲冲到岸边,立姿对着被困在海边的海豹部队开火,镜头清晰的展现出他吼叫的样子和奔流的眼泪。他的战友们也反应了过来,那些同样早已两鬓斑白的老水兵们也豁出去的冲了上来想掩护我的父亲……
然而敌人是海豹部队,我看到屏幕里的父亲被击倒在了码头上,纵然知道他已经牺牲,亲眼目睹一次重放还是那样的让人惊惶失措,我用力的拉扯着衣角,直到纽扣发出不堪重负的撕拉声。才让我惊觉自己的失常,赶忙恢复过来。
努力在混乱的大脑中理清思路:难道说这么重要的军港没有防潜网么?他们怎么进来的?
他们三人相视,最后由林克济给了我答案:“很简单,对蛙人的防范是必然进行的日常工作,所有防潜网都会被高密度的检查,然而,与我们海军一样熟悉这些的是渔民,渔民甚至看得到我们什么时候去巡逻,于是乎答案跃然而出——带路党。”
我的瞳孔缩了缩,咬紧了牙关。这时候,我注意到陈科伯伯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着,似乎在犹豫。
“伯伯请讲,我能接受的。”
“老朱其实并不是被美军的特种兵打死的,包括131舰最后坐沉之后的伤员也是,重伤员都是送到舟山医院治疗的……”
听到这里,我不禁愕然的脖子向前伸。
“因为我们一直保持着区域内的电磁压制,美国的远程侦查能力是被阻断的,但是他们的导弹准确的命中了舟山医院附近的供电系统,虽然医护人员竭尽全力抢救,但是大部分需要医疗器械维持生命的重伤员,就这样牺牲了……老朱也是其中之一。后来我们在周围地区发现了美军制式的目标指示器以及操作人员,也就是说,又是带路党。”
我没有咒骂,甚至没有眼泪,只是整个身体又以奇怪的频率战栗个不停:“那几个海豹呢?”
“总共是4个小队,30个人,2个小队在攻击獭山基地,还有2个小队意图破坏我军电磁压制设施——那个带路党交代的,根据我们最后俘获的蛙人推进器和尸体来看,是这样的,他们全部被歼灭了。”马千里叔叔说的时候表情黯然,“然而就算歼灭他们,牺牲的战友们,都不会再回来。”
“谢谢你们,为什么阵亡通知书要送到我这里?我妈妈呢?”
“是你母亲坚持要把阵亡通知书交给你的,你母亲当时在病房陪护你的父亲……她是……她是在现场眼睁睁看着你父亲死去的……她说你父亲的遗言是‘儿子,当兵!’。”
“那我妈妈有什么口信么……”
“指导员,信件到了,其中有你的一封,还有一封……是给雷烈的……”小万领着几名汽车兵走了进来,他看到这里坐着海军的人,于是改口称呼我的职务。
“好的,依照条令开始信件检查吧。你们三位,请稍等……妈妈给我写信了,我看一下是什么……”我拿起杯子想喝水,想平复一下情绪:
“我儿海舟: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已经不在人世……”
“啪啦!”杯子没有掉地上,而是被我捏碎了,参加大连模拟联合国会议的纪念杯变成了尖锐的碎片,我却完全不知道了疼痛一样,碎片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一片接着一片插入了手掌中,淋漓的鲜血如瀑布一样流泻而出。
“快,把他打昏!不要让他寻短见!”马千里叔叔蹭地站了起来。
“啊?!”小万很讶异。
马千里叔叔一把夺过小万手中的81-1式步枪,检查保险确实关闭,对我的后颈抡起了枪托。
……
醒过来时,头部巨疼,映入模糊视野的,是包满了绷带的右手手掌,动了动,似乎还正常。
“你醒了?”
鸡翅,林克济,陈科伯伯,马千里叔叔,还有我们连的战友们,很多人围着我。
“恩,我醒了,我没事。”我摆出一个自以为轻松愉快的笑容想安慰大家,却发现他们几乎人人倒抽一口冷气。
“好吧,我不笑了,我是不是应该大哭一下?”

也许是习惯了在人生中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乃至在人群中接受这种消息,我看起来像是很正常的样子,而我偏偏又是政工,谁给我做思想工作呢?我看了看镜子,那个朱海舟一切如常,只是举手投足间,细小的眼睛里总会投射出像是箭矢般尖利的寒芒。
送海军人员上直升飞机,此时此地军衔年龄皆是最高的陈科伯伯转过身来,对着他点名要来告别的张兴亮说:“原来上级安排了我一个长期采访任务,要把朱海舟拍成一个宣传典型,我一直觉得对于一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孩子太残酷,所以一直没有拍。既然你也是比较出名的一个摄影师,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拍摄朱海舟,你们是这次战争中我国陆军第一支与美军交战并获胜的单位,他的经历又那么特殊,剩下的事情就由你来完成了。”
人称傻人放火的张兴亮向他敬礼。
陈科伯伯又转向我:“我决定执行上级的命令,你是军人,你现在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去成为镜头前的明星,鼓舞我们国家与人民的战斗意志,你形象不错,战绩堪称骄人,更是传统文化中道德偶像的特征:满门忠烈,那就拿出作为一个中国人坚贞不屈,一个军人骁勇善战的样子来!你的生活、你的战斗乃至你的牺牲,都将成为鼓舞其余人的力量!”
“海舟,我知道这个命令很残酷,你是驱六海军军人的儿子,你是共产党人的儿子,你自己也是当兵的,士兵!接受海军上校的命令吧!”马千里叔叔也鼓舞我。
林克济回头笑了笑,最后一个登上了直升机。抓着舱门的他抬了抬他挂彩的左手:“河马,烈士陵园见!”
“烈士陵园见!”对着直升机敬礼,我看到鸡翅在驾驶舱里对我敬礼。

生活,战斗,牺牲,是吧,那就这样吧。
我开始审查战友们的信件,最后才看见雷烈的女朋友给他的信,绝交信。
“也许老雷在牺牲后才收到这样的信件,更好些。”
专门给雷烈开了一个阵亡通知书的副本寄给他前女友,又附上一张稿纸写了好多屁话在以声讨……想了想,又丢开了,信笺上赫然是海军131军舰的红头……
我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哭,强作顽强?我知道,我的心脏很疼,难以承受。

战争这种同类间相互残杀的疯狂行为,是人类社会检验一切的终极手段,说大了检验国家和民族与政府,说小了我们每个人都在接受检验:
在美国军队兵临城下的时候,
有的人,像我们一样昂首挺胸的冒着美军的炮火发起冲锋;
有的人,数典忘祖腆颜事敌去舔美军的菊花,专干屠害同胞的恶事,还满口光明正义民主自由事业。
当军人在前线奋战的时候,
我的母亲一直陪着父亲,乃至最后殉情。
那位不知名的女生,为了她男朋友一样扛起了枪,最后为掩护我们突围而牺牲。
有的女人就会在男人在前线尸山血海里搏杀的时候,给男人写一封绝交信。

如果战争在明天,你准备好了么?又将成为哪种人?


后记:其实我只是想给大家一个我是正常人的印象,现实中的我就算没有个人的血海深仇,我依然渴望以最暴虐的手段杀死入侵的美军和带路党们,病态到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一个早已安排好的铺垫,131舰则是特意添加,守御共和国的海疆枪骑兵,在前几日退役,我在这里让她战沉,只为了表达心中的无限敬意。
如果战争在明天VIII——不共戴天(完)

jx4177 2012-3-27 09:24

我还真不知道共产党是中国人的祖宗,让楼主会用起“数典忘祖”这个成语。

假如,仅仅是假如,美军真有一天非要“入侵”中国,那只会有一个可能——就是中国某集团已经至少杀掉六位数甚至更多的国人,而中国的驻联合国大使就像卡扎菲的驻联合国大使一样流泪恳求国际干预。

莫名其妙的就说美国入侵然后通篇在那抒发对某集团的热爱和对某些人的仇恨,是不是太矫情了点。

christina78 2012-3-27 10:50

楼上加油,也写一篇几十万字的带路党痛扁五毛党架空小说~~

xbd 2012-3-27 12:02

JX4177是说国内的东 突杀掉六位数的国人么?就算是TG干掉一亿国人,美国也不会出兵登陆一个核大国的。带路党以为流泪抱抱美国大腿就能让王师登陆?
人家楼主只是YY一篇小说而已。

jx4177 2012-3-27 13:22

假如TG真的是干掉一亿国人也不怕的话,它就更不会怕在叙利亚伊朗问题上投赞成票了,冒着在国际社会被打成过街老鼠的风险都要跳出来做千夫所指(赞成和反对的比例为10:1),你真以为它不怕么?:teeth

到此为止,做人要有YY的权利,点出即可。

jusensen 2012-3-28 11:59

[quote]原帖由 [i]jx4177[/i] 于 2012-3-27 13:22 发表 [url=http://www.sexinsex.net/foru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79972364&ptid=4333184][img]http://www.sexinsex.net/forum/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
假如TG真的是干掉一亿国人也不怕的话,它就更不会怕在叙利亚伊朗问题上投赞成票了,冒着在国际社会被打成过街老鼠的风险都要跳出来做千夫所指(赞成和反对的比例为10:1),你真以为它不怕么?:teeth

到此为止, ... [/quote]
本来这就是一篇YY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小说,所以不用太过认真了。

有件事情我不太明白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解释一下,那就是:为什么登陆地点选在了山东?没错,山东距离韩国较近,驻韩美军和韩国,日本空军可以借用韩国境内的空军基地对山东进行空袭和夺取制空权的作战,不用像距离过远的地方得使用航母来进行作战行动。但是山东距离北京实在太近了,人口又密集城市也多,而且山东是中国目前高速公路数量最多的省,这样的话一旦开打损失不会小。相比之下不是应该在靠近台湾的福建地区或者靠近南海的广东地区发动登陆作战更有利吗?

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美国仍然打算要速战速决,通过攻占首都达到迅速让中共投降的目的,毕竟欧洲那边也已经开打了,如果能够迅速解决中国的话那一来可以抽调兵力去欧洲帮忙,二来可以从东北和蒙古以及中亚方向对俄罗斯造成威胁用围魏救赵的方法来解欧洲的围。所以根本上来说,美国仍然是把着眼点放在了欧洲和俄罗斯方面而不是中国身上。

xbd 2012-3-31 14:30

很多人对作者的背景设定不太理解,不明白美军为什么非要登陆不可,菜鸟笨手笨脚的给作者的作品写点外传,解释一下为什么两个大国之间要打常规战争以及为什么美军要登陆,以下是正文:

  “这是民主与自由的火焰,这是普世价值的痕迹,这是结束独裁专治的信号,我将亲手引导王师发出的和平审判之”看着天上王师王师空对地导弹冒着尾焰,飞向匪军的阵地,发出阵阵巨响,我对自己说道。就在两个小时之前,我亲手把大连舰艇学院的GPS地址发给王师,没想到这么快,王师的导弹就响应了我的呼唤,呼啸着飞向了目标。大连舰艇学院是死五毛的大本营之一,一群炮灰们在里面军训,妄图阻止王师登陆,真是死有余辜,送他们两枚炸弹,让他知道为邪恶政权效忠的下场。   
对,你猜对了,我就是为了民主自由普世价值,和美利坚合众国的王师并肩战斗的民主斗士,那些死五毛叫我们“带路党”作为民主斗士,我们与他们的战争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了,我们与他们的斗争,就如同王师与的邪恶政权的斗争一样,不需要宣战,是一直以来就有的。这群人,心甘情愿作炮灰。身为被统治者,却有着统治阶级的觉悟,还以为国家真他们自己的。他们根本不知道,邪恶政权中有很多都是我们的人。   
前两天我竟然意外是看到舰艇学院的炮灰中间一个美女,背着狙击步枪,真有味道,说不定这次与那些炮灰一起,玉石俱焚,真是可惜了。   
很多人都感觉奇怪,为什么两个核大国之间竟然会发生如此大规模的常规战争,外人确实很迷惑。其实这些都是我们这些民主斗士的功劳。本来合众国是不愿意对国内邪恶政权宣战的,美国有议员说,除非邪恶政权消灭了国内六位数的民众,否则王师是不会与邪恶政权开战的,于是民主斗士联合东土,在新疆干掉了差不多上万人。又从普世价值的角度拍了一些老太太挡装甲车的邪恶政权照片视频什么的给国外的真相媒体,于是全世界都知道在中国最西部的省发生了“罗布麻花革命”,邪恶政权在立即在国际上被千夫所指。又恰好邪恶政权驻联合国代表在联大抱住美国代表的大腿痛哭,要求王师制止邪恶政权的暴行,美国民众要求美军结束邪恶政权的呼声日益高涨。其实TG外交部早就被我们带路党占据了,里面都是我们带路党的人,不要说驻联合国代表,就是外交部长只要带路党一声令下也会立即投奔自由世界。但王师对于和世界上规模最大,拥有几百万军队的邪恶政权开战还是有所担心。带路党总部马上向王师表示,天下苦共者久矣,人民满怀怒火,只要王师出现在神州大地,立马会有上亿的带路党起事,十亿国人也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王师到中国只需登高一呼,邪恶政权马上会在人民的怒火中土崩瓦解,王师不用费吹灰之力。带路党们还邀请美国议员访问网不易、腾不迅、狗眼看人等网站,美国议员看罢,惊呼带路党不可战胜,我们带路党又表示,事成之后,原将邪恶政权在美国存款作为王师的行动经费,美国最终发兵,解放中国。   邪恶政权当然没有胆量对人类的希望宣战,更何况国内的高官们的子女又大都在美国,下不了决心,只能和王师打打谈谈,就这样,人类历史上最奇怪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今天,梦了好久终於把梦实现,前途漫漫任我闯,幸亏还有王师在身边。”我高兴的哼起了小曲,是的,这么多年来,我不断希望不断失望,终于把王师盼来了,王师就要在这里登陆了。
“西边地太阳就要落山了,五毛的末日就要来到....”,晚饭后,看着帐户里刚到账的500美元,我又唱起歌来。

redhippo 2012-3-31 15:46

如果战争在明天IX——不笑

凉台碎裂了,钢筋狰狞的戳向空气中,在积雪覆盖侵蚀下生锈着。从这里望出去,城市学院的建筑群奇迹般的还存在着大半,大部分保持着功能性——比如供暖的锅炉房甚至可以说完好,指导员办公室——同时也是卧室,就在我原来的大学寝室,宅了三年有余的6号楼658。

我很想肆无忌惮的大哭一场:我小小的三口之家已然是因为这场可怖的战争而家破人亡,曾经许诺母亲说赚钱了给她买个好的手机,让她随时随地的抒写记录自己的灵感与文思;曾经许诺父亲说赚钱了给他买一台悍马,让他可以豪迈的开下大路去野外寻找河流湖泊以钓鱼……

而如今,子欲养而亲不在。

阴差阳错被任命为军官,职责除了给我充实胸膛的幸福与荣耀,也是压在肩膀上的沉重责任。父亲曾经告诉我说:越是在危难的时刻,越是需要部队主官稳若泰山,用泰然自若来感染战士们,来鼓舞下属们,他说就算自己未必能调节好心态,也不能暴露给大家——正如当年部队有任务,父亲最终没有赶上祖父最后一面,而当他回到舰艇上,又是那个声若洪钟,目光如炬,精力充沛,思维敏捷的政委……

搁下笔,揉一揉油腻的额头,望一望那边那张桌子。

我的房间里总会有个人在,比如在一旁玩赛车和实况足球的小万与李建军,比如夹着画图板进来的基杨,又比如坐在一边清理维护枪械的岑雪……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我说着不相干的话,不定期换人,我知道这是连长骚大的命令,我很感激他们的关心,但是又不能证明我的心态正常,罢了罢了,好歹热闹点。

受伤的右手还在隐隐作痛,包裹着层层绷带后书写也是有那么点困难,但是我一定要把阵亡通知书与战斗事迹报告这些文书按时递交上去,忠孝两难全之时,唯有此般,才能告慰双亲的在天之灵吧?

大黑山营地是一个小小的后方,虽然经常遭到美军的空袭,然而这里密布的电磁压制设备与尽职的防空兵努力的为我们撑开了一张防空的大伞,后方的补给与兵员都会到我们这里集散。
楼下响起了尖锐的哨声,是骚大亲自吹的紧急集合:

“都有了!大家带上武器装备,从新挖通的地下通道到山里的补给中心去换装!我们的新装备到了!”

在我们因为战功从“学生补充兵分队”升格到正规的“步兵连”之后,我们期待的换装终于到来了,此前我们指挥人员只是发了一个军校的身份领章——一条没有星星点缀的尉官识别线,而大部分同学收到了列兵领章,班长为二年兵领章,从仓库里领了在军服条例里搭配常服的贝雷帽,此时的骚大头戴贝雷帽,身穿缴获的MTV防弹背心,脚蹬Danner靴,背着加挂3倍瞄准镜的95式步枪,腿上绑着缴获的MEU手枪,面目俊朗,潇洒不凡,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了指挥员挥斥方遒纵横捭阖的气度。

我也迅速收拾装备下楼,环顾这200多兄弟姐妹们,发现我们这个连因为几个重度军迷诸如骚大、基杨、曾晖、孙策等人的领衔,同样头顶八一红五星的我们气质迥然异于传统的解放军部队,正如连长的绰号一样,骚气十足。

整齐的队列从11号宿舍楼的地下室开始进入宽敞的坑道,即将领取新装备的喜悦让大家忍不住叽叽喳喳的攀谈着,骚大、基杨、曾晖和与曾晖一同响应国防动员加入军队的学弟孙策在我前面走着,基杨个子很高,总是时不时要低头避过用铁轨架设的支撑件,他们兴奋讨论着和平时怎么怎么搜集装备,战争时又怎么苦中求乐,时不时大声的叫骂一句“肏他妈了个屄的”,又时不时大声爽朗的笑着。

而这一切,像是与我绝缘一样,既像是近在眼前唾手可及那样,又像是远在天边隔着崇山峻岭。我只是问基杨要了一根烟,塞嘴里无师自通的开始啜吸,辛辣的味道从喉咙冲入肺部,稍作停留便从鼻腔释放而出。

突然,从城市学院方向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震动,尚未彻底加固的地下通道开始普搜搜地往下掉沙土,支撑着顶棚的钢轨发出瘆人的嘎吱嘎吱响声,临时架设的照明白炽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我们虽然也是杀人见血的战士,然而在一片漆黑的狭小空间里,还是有同学忍不住开始骚动与恐慌。

我却是麻木的,呆立在原地,并不害怕,也没有任何反应,当看见自己手里香烟小豆一样的火光时,才想起来从战术背心里掏手电。这时的坑道里,伴随着阵阵回音传来了骚大的声音:“各班长掏手电!检查并向排长汇报损失情况,各排长向我汇报,基杨,检查连部损失情况。”

清晰有力的口令声开始传达,将骚动压制于无形,我举着手电照亮连长的位置,让骚大并不高大的身形在坑道壁上落下一个伟岸的影子,他举着枪跨立着,等待各排长向他汇报。

我仔细听地面上,似乎又喷气机呼啸而过的特有爆响“这到底是怎么了?大黑山营区遭到轰炸了?我们的后方?”
这不可能!这里的防御设施很完善,导弹和无人机基本难以有效攻击,除非是技巧高超飞行员驾驶的战斗机溜进来才能

打击我们,那么就是说……

“肏!”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气的大吼起来,把烟蒂狠狠的掼在地上,掏出81式轻机枪狠狠地拉动枪栓,清脆而突兀的声音在坑道中格外刺耳,我撒开腿狂奔,举着手电开始在支撑的钢轨上寻找数字编号,这三分之一条坑道是我们挖的,在每隔200米的位置上有个兼有通风以及逃生功能的竖井。

“河马,搞毛啊?”

“这他妈的是美军战斗机空袭我们驻地,区域内有美军CCT!岑雪,带领狙击手班组在各高点建立支援位置!掩护我!”

“日!河马不要那么急!我肏!” 我找到了竖井的位置,打开厚重的防爆门开始往地面爬,骚大叫不住怒火攻心的我,只好即刻不停地展开部署。“肥皂,你带2排从竖井跟着河马,别让他挂了!基杨,带3排从竖井上去掩护2排!通讯员找到坑道内的预设线路申请武装直升机掩护!其余人,跟我从坑道回家!视情况决定是救老家或者投入战斗,都有了!都他妈快动起来!”

拧开沉重的防爆门,刺眼的天光照进竖井里,我把机枪丢出去,两臂一撑,爬出了地面,果然,城市学院的建筑群正在冒出滚滚浓烟,远处似乎有F35正在逃窜,如果我们一直按照常例留在家里,恐怕早已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我眯着眼睛开始搜寻附近的几个高点,推断美军CCT会在哪个位置。

这时,曾晖与基杨他们也从地底下钻了出来,基杨一边清点人数准备向预定位置出发,一边指着我骂道:“河马!别瞎鸡巴胡搞!说他们难听点,你爸妈可不希望你现在死掉!”

“叫毛!打击完成以后米军肯定得跑,不快点就吃不掉他们了!”

此时通讯里一阵杂音,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河马河马,这里是鸡翅,米-8武装直升机飞行员,机载无线电侦测系统探测到位于B3位置的不明无线电信号。”

“基杨,走之前给支烟!”
“我擦,你不是不抽么,怎么突然瘾头那么大!”

战士们分开两路,如一只巨大的铁钳,向可疑位置包抄过去。
曾晖突然开始叫来他的学弟孙策开始从包里掏东西,没几分钟就从一个穿着07荒漠的解放军战士变成了一只米帝的海军陆战队,这时候在基杨那边跑过来负责传话的吴俊仪被给吓了一跳,差点举枪就打,看清楚是曾晖之后才压低嗓门说:“肥皂,你搞毛啊,我日,你什么时候撸的Si M Frame 2.0风镜,你个死土豪!”
“我是穷逼,别乱叫,这是准备化妆侦查抓活的!你告诉基杨,我上去了你们和我们一起进房子。”曾晖忙着整理装备,头也不抬。
“等等!”我拉住准备大摇大摆的走进可疑建筑的曾晖,“你见过战场上的兵有你这么崭新光鲜的么?”开始掏出工兵铲挖土往他身上泼。
“河马你等着!”
曾晖就这么大模大样的哼着warrior song米帝气派十足的往那栋被炸残的五层楼走了过去。
就在他即将靠近的时候,突然一个穿着ABU迷彩服却套着三沙色OTV防弹衣的胖子从旁边跳了出来,看身影我有点熟悉,曾晖举起M4对着那个人,那个人连忙举起双手,比划着,用极其滑稽的英语口音开始解释自己:

“阿妹你看!瑟!跌丝威!佛楼密!”(American!Sir!This way!Follow me!)

妈屄!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了,要不是死死的趴在地上,我恐怕早已经站起来拿机枪突突了那个王八蛋!那混搭的装束与滑稽的英语分明证明了他的身份——带路党!

“What the Fuck?!”(这他妈的是毛啊?)曾晖故作不解的样子,结果那个带路当谄媚的靠上来挽住曾晖的胳膊,像是老鸨拉客一样拉着曾晖往建筑物里走,顺带解除了安放在门口的警报传感器。于是我们也紧跟着从解除了警报器的这个门洞钻了进去。

上楼,我从巨大的屁股包里取出一根内窥管,悄悄地把那一端伸出地面,观察着室内的情况,一黑一白,两个穿着ABU军衔在胳膊上的正版美国空军士兵正在休息,包括挽着曾晖的那个,总共3个带路党,装束混搭,用着混乱的武器的带路党都在忙活着。

时不时能听到带路党们谄媚到骨子里的说话声,我恶心的想吐,那个黑人美军士兵站起来:“Hey Sarge from the MC, guess you come to our rescue ha? Where’ the rest of you?”(哟,海军陆战队的军士长,是来接应我们的么?你们其他人在哪呢?)

突然他的目光移到曾晖的部队臂章上,瞳孔猛然缩了缩,以无比的迅捷的拔出了腿套里的M92F对准了曾晖,可就在他形成瞄准线的瞬间,那把M92F手枪从握把的位置凌空解体套筒与枪管飞溅出去好远,只有曾晖的M4对准屋里的人,这时我们才听到子弹飞行的啸响与枪声,电台里听到岑雪妹纸的没有感情的声音,“威胁解除!”。

接应曾晖的我们呼啦啦的冲进了房间。
肥皂哥继续扮酷,用标准的美式英语开始说话:“I hereby to inform you guys, surrender or death!”(我特此通知诸位,缴枪不杀!)

拉着曾晖进建筑物以及给我们放开门路的那个带路党居然转身想跑,只听砰砰两声枪响,他的膝关节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前弯曲倒地。基杨带着80式钢盔的打脑袋从楼道里浮现出来,手中的MEU枪口还在飘着袅袅的烟:“跑个鸡巴!”
如杀猪般的惨嚎声在废楼里响起,那个肥胖的带路党在地上不停的滚动着,然而被.45ACP
直接处以髌刑的痛苦,又岂是翻滚可以轻易解脱的。
“咯咯咯咯咯咯~~”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几天以来我第一次笑出了声,痴痴傻傻地笑声,在四处漏风的废楼里格外的阴森恐怖,听的我自己都有点毛骨悚然。

风这么大,却闻到一股剧烈的恶臭,原来正在操作器械的带路党举着双手,被我的笑声吓得屎尿奔流,浅色的ABU迷彩裤裆部位,一片棕褐色的污迹正在逐渐扩散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又笑了,笑的更开心了,“怕死何必当带路党呢?”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共军优待俘虏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的那个带路党痛的哼哼着,滚向吴俊仪,想抱他大腿。

吴俊仪嫌恶地向后一撤步,紧接着飞起一脚踹他脸上:“叫毛啊!你美国爸爸还没答应呢,你算个屌啊?”带路党的护目镜被踢飞了,我觉得他看起来很面熟……

“So, surrender or death, the choice is yours!”(缴枪不杀,看你们愿不愿意了。)
“Drop your weapon! Slowly! It’s not easy to control my LMG, just you know why!”(放下武器!慢慢的,我轻机枪控制不好的,你懂的!)我跟着补充道。

CCT也是美军的特种部队,他们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配合,但至少似乎是开始服从我们的指令开始慢条斯理的动作。战士们上前去收缴他们的武器。

“We surrender! I wanna talk to your commissar! ZhenWei! You are torturing WPs violating Convention!”(我们投降!但我要和你们政委说话!政委!你们在虐待战俘!这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那个黑人美国兵突然开始大喊大叫,听得我很不耐烦。顶到他胸前,抬头恶狠狠地盯着这个黑人大汉道:

“I am the fucking commissar of the company, I should have ordered execute invaders and traitors on sight!”(我他妈的就是这个连的政工,是不是要我下令格杀侵略者与叛徒你才爽啊?)

“诶我肏!”基杨讶异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回头看基杨从地上捡起来两张照片,一张是普通的,一张是拍立得,都是那个被打断膝盖的带路党在翻滚时调出来的。普通的照片是坐在偏三轮摩托车上的胖子,拍立得照片赫然是在大连海边拍的,穿着平民服饰的那个带路党站在美军的一辆M1上,手提着M2HB车载.50BMG重机枪,背景是美军的滩头阵地,以及无数多穿着游泳服饰的平民……给养用枪口拨弄已经半死的那个带路党,“我肏!蓝将军!”

在从网混的军宅谁不知道蓝方啊!一时间我、吴俊仪、曾晖都回头来看蓝将军,我余光看见那个白人士兵手里丢出了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喊和扣动扳机,那人高马达的黑人士兵拨开了我的枪口一拳打在我的小腹,痛的我眯住双眼,视野里满是金星。紧接着一个闪光弹在这个狭小残破的5楼房间里炸开来。

站立不稳,耳聋,眼盲,看不到敌人的具体位置,犬牙交错不敢开枪,似乎有人在我身上抢走了什么东西,我努力地摸到墙边站起来,模糊的视野里,只见一个穿着07式荒漠迷彩的敏捷身影迎着美军士兵弹跳过去,550st军靴的鞋底闪飞而过,如同钢鞭一下抽在那黑人的膝盖上,渐渐恢复的听觉里似乎听到咔哒一声,紧接着那身影从这一踢腿上借力,如灵猴一般攀转到黑人士兵的背后,从小臂的口袋上掏出了什么,绕着那粗壮颈部的黑色皮肤轻柔地一拉,就看那如喷泉一般的红色激射而出。

那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另一个带路党哇哇叫着抡起一支古旧的M16步枪枪托冲了过来,那07荒漠的人影身形急转,腿脚滑步,向右闪开了那枪托,又如同陀螺一样借着刚才的旋转,手肘甩起破空残影砸向那带路党的头部,却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头盔上,那带路党知道厉害想退避,却被追上一记膝撞顶在了蛋蛋上,疼的他迅速的弯下了腰,07荒漠迷彩跳腾而起,以全身的力量从带路党的背部砸下,双手一伸托住敌人的下巴,又是一身咔哒,那带路党便趴地上软软的不动了。

剩下的那个白人士兵举着手枪正要瞄准,只见我的德军工兵铲不知什么时候像是一把巨大的飞刀带着呼呼的破空声直飞过去,咔吃!一声钢铁劈碎肉体的美妙声音,那白人士兵从右眼部位被工兵铲劈成两半,头颅里红色的白色的液体像是打翻的颜料盘,泼的他背后的墙壁色彩斑斓。

这时基杨终于从震撼弹中恢复,举着MEU手枪进来一阵搜索,“蓝将军”还是像死猪一样在地上哼哼着,那个屁滚尿流的带路党更是自始自终没有动过,基杨把我拉起来,我才发现我的工兵铲袋子空了。

那边刚才身手如神的少年把黑人脖子上的钢丝锯取下来收好,又把曾晖和吴俊仪拉了起来,原来他是曾晖的学弟孙策!
“卧槽,江东小霸王,名不虚传啊!”我不禁感叹道,“杀人杀的那么有美感,帅啊!”

原来是在忙乱中曾晖从我身上拔走了工兵铲,打开来准备格斗却被晃悠的我撞倒,终于在最后的危急时刻将工兵铲飞出,消灭了最后一个敌人救下了他学弟。

“估计那个白人的名字叫Shepherd……”吴俊仪还是有点晕,嘟囔了一句,我努力平衡着晃悠的身躯过去看了看,在哪白白红红相间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他的姓名条“Shepherd”。

“Soap用飞刀射中了Shepherd给这场战斗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河马河马,河马河马,回答,听到请回答!我肏!”电台里传来了鸡翅交际的呼唤声。

“学长学长,情况怎么样了,刚才你们都在晃来晃去,无法掩护射击,我错了……”

“没事,你做的很好……刚才打掉那黑人的手枪简直是神来一笔啊!”

“鸡翅,我还活着,都他妈的还活着,碰到蓝将军了我肏。”

“你妹啊河马,节操在哪里,节操在哪里,我先问的你后回答,就顾着和妹子说话,还吹捧妹子,有异性没人性啊河马,我伤心了啊!”鸡翅显然对我大为不满,“对了河马,有一支MC的MRF小队过来了,应该是接应你这里的CCT的。”

“了解了,兄弟姐妹们,准备接客!”

“河马,我们在向你们靠拢,城市学院有一个美军海豹小队来洗地,被我们做了。你那边怎样?”

“差点团扑了,靠孙策超屌肉搏技能逆转了,USMC一支小队过来接应CCT了,你们绕背后去爆菊吧!”
“鸡翅鸡翅,这里是连长骚大,准备好提供支援。”
“收到。”

我和曾晖学着刚才两个美军士兵的声音,用他们的设备频段开始对接应他们的海军陆战队小队疯狂的求援,最后故作通讯被切断。

我把同学们都赶走了,5楼只剩下3具尸体和1个吓傻的带路党还有蓝将军。

从楼里找来4根水泥钉和4块三合板,把它们结合在一起,像是“图钉”一样头大底尖。忍着恶臭把那个吓呆的带路党拖到墙根,拿起我的新产品“超级图钉”,不管他怎么闹腾嚎叫着,直接把他的手掌钉在了墙上,另一只手也是,凄厉的惨叫
声足以盖过楼下的激烈交火声,淋漓的鲜血从被钉穿的手掌上流下来,越疼,就越要挣扎,越是挣扎,就越疼,大头钉式的结构让他就是有胆量直接拔手,也拔不出来。

向卫生院讨了几支吗啡,给蓝将军打一点点,掏出男人自备枪支一泡尿把他浇醒,问道:“蓝将军啊蓝将军,山寨德军现在变成了正版解放军,你战无不胜的美军爸爸正在下面被围歼,当带路党感觉如何?”

“呸!”

“哟,好有骨气的带路党啊,不过没事,你脸上嘴里都是我自己的尿,比你口水干净多了~”我好整以暇的擦了擦脸,“蓝将军,你说,中国人是不是被美国人的导弹炸死,那样会死的很民主很幸福啊?”

“对!那是民主的代价,必须的……代价!”

“回答正确,我爱听,那么我先把你当代价付出去如何?有遗言么?”吗啡的量太少,他很快又会极端的痛苦起来。

“日!共产党的走狗……独裁暴政……美军来了……我带路……奔向民主自由……啊!!!!!!”凄厉的惨叫声没持续多久,喊声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呼噜呼噜声——

因为趁着他不停的絮絮叨叨,我用老虎钳把他舌头拉出来,用刺刀一点一点地锯断,在这间底楼曾经是超市的楼房中找
来了几包生石灰为主的食品干燥剂,直接倒进他嘴里,血水与生石灰不断地反映发出刺刺啦啦的声音,大概这样止血效果不错,我可不希望他死太快。

如法炮制,把丫钉到墙上。

拿着刺刀对准他的眼睛,他不顾手掌被钉住的剧痛拼命挣扎着。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太快的,我只是挖掉眼睛而已啦~~”轻轻一挑,一个眼球掉在地上。趁着他另一只眼睛还看着,P10军靴踩上去,咿呀有声~随后第二只。

“哟,不对称,不美!”转向那个带路党,同样完成割舌,挖眼,以及干燥剂止血等等工序。

因为孙策活太好而留了全尸的带路党也精心加工一番。

再把那两个美军士兵的尸体拖过去,全都如此这般,军靴底下的地面上,一整篇晶莹的玻璃体妖冶非凡!

拿刺刀卷着他们的军服,在白人士兵被曾晖飞铲劈碎的脑浆搅动着,像调颜料一样调匀,在墙上写这样一句话:
“民主能当饭吃的话,我饿死算了!”

写完仰天大笑,我从来不知道虐杀带路党是这样的舒坦。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倒抽冷气声,原来是背着85式狙击枪的岑雪上来了。

“我的命令是不准任何人上来,立刻下去!……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转身看看墙上还在扭动的那两个带路党,突然看见除了蓝将军的膝盖,另外人的膝盖都是好的,于是掏枪,每个人膝盖上都来一枪,自我感觉这件艺术品如此完美。下楼!

和曾晖一起再次炮制美军CCT求援的通讯,要求美军打击这座建筑物以“为保密的需要摧毁设备”。

联络航空兵部队来此空域设伏,美军接应指引空中打击用的CCT小组的海军陆战队MRF小队在绝对火力劣势与兵力劣势以及位置劣势下顽强作战,被我步兵连消灭殆尽,而美军的EVAC撤退用的CH47运输直升机与护航AH-1眼镜蛇武装直升机坚持在等待他们的战友,支援完地面作战的鸡翅追过去击落了笨重的CH-47支奴干,而AH-1在与他缠斗中被我步兵连赶到以QW-1防空导弹摧毁,在5层的废楼被美军F35战斗机低空突防炸毁后,伺机已久的我军歼11与歼10编队将他们击落。

此次大黑山营区保卫战获胜。
我专程去停尸房看了看我们收殓的美军尸骸,笑的无比开怀。

————————————————分割线——————————————————

一个有武装直升机支援的加强连欺负美军两个班多一点的部队赢了很正常。
写了1200字比较重口味的内容,依照我的性格与文中所说的遭遇,这个做法与结果实在是很正常的。
如果战争在明天IX——不笑(完)

xbd 2012-4-5 13:59

最新的部分口味重点了,有点不适应。难道楼主要走紫狂大大的路子?

jusensen 2012-4-7 10:50

[quote]原帖由 [i]xbd[/i] 于 2012-4-5 13:59 发表 [url=http://www.sexinsex.net/foru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80010588&ptid=4333184][img]http://www.sexinsex.net/forum/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
最新的部分口味重点了,有点不适应。难道楼主要走紫狂大大的路子? [/quote]
主角刚家破人亡,有点过头的事情也算是正常的。而且不是对俘虏而是对带路党这个没什么问题,美军特种部队的士兵还可以算战俘,带路党算什么?何况中国人传统里面最狠的就是叛徒。

而且杀带路党基本上也不是不符合传统:抗日战争的时候,某后来战死在抗日沙场的游击英雄抓了十几个汉奸,由于这后来成为了英雄人物的同志过去是干土匪的,刚到TG这边害怕不懂八路的政策,所以不顾危险亲自带人给李运昌送去了——就是那个打完了日军之后连衣服都不放过(不知道兜裆布放过了没有),打得华北伪军出门不敢打军旗的李运昌。当时老李正在吃饭,边吃边问情况,吃完之后一抹嘴来了句:“都拉出去砍了!”于是就把十几个汉奸都拉到外边砍了。看得原土匪同志心有余悸,后来他给其他人说如果是他的话最多也就是枪毙。

不过虐尸就有些过头了。

redhippo 2012-4-7 12:35

X——镜头下的连队

TG军军人也是普通人,纵然有严苛的军纪,也有例外的情况,文中的河马已经彻底黑化,我没有任何打算让他停下来。易地而处,如果你的父母在战争中双双罹难你会怎么办?血腥暴力反人性的内容才是战争真正的表现,我写的是我理解中的战争,情节与故事的步骤不作任何修改。


————————————————以下为正文————————————————
(这篇会提到很多的武器装备……有一定的架空设定。)
用鲜活的人类血肉去创作一件艺术品,竟然是此般畅美难言。
看着用手机拍下来的照片,自从听闻父母的噩耗以来,压抑的心情难得有所好转。
把双脚翘到一边的凳子上,晃悠着身体在畅想——用美军的头颅做一个京观,也就是用首级叠成金字塔,会给我怎样的快慰?可惜军规严格……哎……
“报告!”巨大的嗓门打断了我的意淫。
“建军,我说过了不需要这样的礼节……”我把腿收起来坐好。
“主要是有传闻说,你经常在……这个……,怕打搅到你啊~”身材健壮的李建军把手放在下腹部,作着“撸”的动作示意我的某种不良习惯,长了一张TG传统宣传中憨直又雄壮的军人脸庞,然而此时又无比的猥琐,我看了颇为哭笑不得。
“这尼玛大吼一句报告我还是会被打搅的啊!说正事儿,有何贵干?”
“贵干说不上,这一仗的事迹汇报在这里。”
“好的,这就开干……哎……”走到桌子前开始工作。
“走啦!海舟……”李建军欲言又止,“别整天板着脸。”
只是你们没看见罢了,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开始伏案工作。

收到母亲自刎前寄出的包裹,神奇的顺丰速运竟然与国企EMS一样在战争时期保持着运行,送快递的还是那个常来我们学校的小哥,他自嘲为重赏下的勇夫——战争时期的工资补贴极高,也是顺丰的品牌建设战略之一,给烈属们运送遗物的包裹还是免费运送的。母亲寄给我的是父亲收藏多年的烟酒,很大很大的一个箱子,正好我染上了烟瘾。可惜因为我那张总是板着的臭脸,再也没有人敢来问我要一支好烟罢了。

城市学院营区这个存在于地表的建筑群在美军三番五次的定点打击下失去了功效,我们连可谓流离失所,幸好工程兵部队对大黑山的国防工事扩建完成,于是我们集体搬入大黑山里的地下工事,连长骚大同学要我写了张借条,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台除湿机,接在女兵寝室里,当男生们翘首企盼的时候,他表示:基佬们自己相拥取暖就行,于是一时间收获无数根中指。
在女兵们的坚持要求下,傻人放火同学给她们和连长拍了张合影,是骚大扶着那台除湿机站在中间作花蕊,女兵们围成一圈后仰看着高处的镜头作花瓣。女兵给照片的命名是:《亲爱的连长大人》;男兵们的私下命名是:《哟~腿软了吧?站不稳了吧?》

阴冷潮湿的工事里生活像是在南方过冬一样,在成天不熄的灯光下,说到这一点就难免有同学愤愤不平,然而在乱世里人的愿望变得非常简单,能有衣食着落就觉得很幸福,按照老侦查兵单维龙的说法:“我肏,还要什么?有枪打,有部队生活过,有敌人杀,还有津贴!我他妈的就想这么一直下去!住坑道也行啊!”
接连打赢了若干场战斗,原本都是普通人的同学们似乎很自然的进入了士兵的角色,杀过人,见过血,胜利时举着缴获的敌人武器装备欢快的唱啊跳啊,悼念同伴时悲戚凝重地流淌下热泪,然而,我总会听到这样那样的闲聊——
诸如吴俊仪用56半三棱刺刺刀见红是怎样怎样的浴血豪壮,说自己也要去军需仓库弄一根三棱刺云云;
孙策在美军CCT小组丢出震撼弹时亡命肉搏格杀2人那身手是怎样怎样的牛逼,描述他藏在手臂上的钢丝锯是多么多么瘆人;

乃至某次在食堂里听着女生们拿着一个被7.62x54R弹药打碎成几乎四分五裂LWH头盔缠着岑雪说狙击镜里的见闻,这小妮子含着正在咀嚼的米饭,很没风度地眉飞色舞着告诉她的姐妹们,狙击镜里能看见被击中的头盔是怎样的脆弱,那里面的头颅又是怎样伴随着四处横飞的血液碎裂,忽然又说,河马学长所说的打伤不打死其实更有意思,存心射击腿部,让敌军倒地,然后逼他们的同袍跑出来救援,再随意打伤打死救援的,运气好还能从狙击镜里看到敌军大喊大叫的口型blahblahblah……

听得端着餐盘路过的我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穿着军服,又背着武器,我很难把女生特有的聊天中那一惊一乍的姿态,以及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和她们正在讨论的“爆头”联系起来。
这和和西方人所渲染的战争中人类个体内心体验不一样?还是我们这些信奉忠义的中国人意志力果真优越于这个世界呢?或者那种网上动不动被扯为信仰啦崇高啦博爱啦那些个蛋疼的十字教太弱了?
有人侵略我们?那就杀掉!绝不怜悯!

自从父母罹难后,我发现我更像是个旁观者,一种忽略了自己的视角观察着同学们——一如我改不掉的口癖,我们是学生兵——在训练之余继续嬉戏打闹,男女兵之间谈谈恋爱,完全还是大学生一样。我并不想在男女关系的纪律上做太多的纠结,男女兵混编整日朝夕相处的部队我们据说是第一支,堵不如疏,我给自己的任务就是做好宣传要他们想清楚自己是要建立一个长期稳定的关系后,收他们的恋爱报告,然后去调查确保没有情敌之类的纠葛,不然出了枪击案我这个政工是跟着受害者第二个倒霉的!再就是当情侣确定要做爱做的事情时,给他们发放套套,然后规定时间与地点,看着他们背着铺盖卷进去,找个猥琐的地方蹲起来,点支烟,掏出政工那写不完的事迹报告继续写,时不时看看表,等他们出来时看着他们红扑扑的小脸恶意的掐算持久度。
我真是个万恶的官僚,不过也只能这样,保证不少人,也不多人……

在工事里安顿完毕,我们要继续去换装,列队点名的时候,发现少了傻人放火张兴亮,据说有单独命令?
没几步就到了我们戒备森严的库房,迎接我们的,最显眼居然是傻人带领着的一群扛着相机的,只听站在身后的吴俊仪突然冒出一句:“玩器材的?境界还不够的那种?”于是队列里一阵压抑的笑声。又见到那位负责仓库的老士官了,秃顶而成地中海的他总是略略佝偻着身子,乐呵呵的,今天竟然站的笔直。

原来,在宣传机器的包装下,我们连队俨然成为了满腔热忱,保家卫国的典型……也是,相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美军同样是没有准备好的一方,他们固然经验丰富,然而延习于不对称战争中的经验在对付中国军队就是严重的轻敌,即使没有战争的中国军队,依然远远强大于以往美军所战胜的小国。又由于我们所处的地理位置是美军首先攻击的地域。我们这么一根不那么坚硬的鱼刺,卡的美军如鲠在喉。

——我不喜欢这么高调,美军都已经派出CCT(作战控制小组,负责指引空中打击)专门针对我们进行定点清除了,一支镜头下的连队必然会招致更加深重的仇恨,如果我们连受到重创乃至被歼灭,都会是对美军士气的极大提升,对我们士气的巨大打击。
不过,那是命令……说白了响应国防动员加入军队,就是在这生死存亡之秋,国家要借你项上人头一用,然后你答应了!
“我肏!这牛吹得没谱了!”我看到上面给这些记者们的宣传材料时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国难当头赴戎机
首战奏凯震八荒
勇闯敌阵救袍泽
智设口袋杀豺狼
溢美之辞像是雪片一样飘满了这张纸片。

固然会有人怀疑我们的战绩是如何取得的,然而这是个电子器材发达的时代,再怎么偶然,再怎么是友军创造的有利条件,我们连队也是在首批吃螃蟹的队伍里,实打实的斩获丰厚,上级从我们手里搜集了众多的照片和影像资料,诸如那些拍摄美军激光制导炸弹飞过来的样子;又比如站在那摧毁的M2步兵战车边上合影留念的;在M1坦克上涂鸦“还有吗?我没吃饱!”展现杀敌豪情的;驱赶着举着双手的战俘的;甚至还有成段的第一手视频资料。

在记者们阻拦了我们半个小时拍照和询问战绩之后,终于等到了我们需要的装备,而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给我们授衔与授勋!驻守大黑山工事的指挥官中校为我们授衔。
很多人立了三等功,立功受奖证书上正是我向上汇报的事迹里摘取的,我也有一枚三等功,居然是因为首战中充当诱饵的诱饵那件事。

各位干部竟然都获得了正式的军衔,有号码,有证件。班长为士官,依照战斗表现区别普通的同学。
充实的领章与闪耀的勋章,在各种镜头下夸张的炫耀着自己,我觉得我们像是被戏耍的猴子,然而战功彪炳则加官进爵,正是国家所需要宣传的,同学们大多喜上眉梢。
终于,我们终于开始领战斗中用得到的装备了。一个排一个排进去,剩余的人等待,顺便给那些参观的记者做介绍,本来外事接待是政工的活,也许我的表情太冷,骚大形象太好太绅士各种愿意解答记者的各类小白问题,比较懂点体制规则的记者就把他当指导员,把我当做性格乖张脾气暴躁的军事干部了——一如蛋疼的国产影视剧所描述的那样。
我们的新装备是——03式芳纶防弹头盔与……07荒漠数码迷彩的中国版OTV防弹衣?!带MOLLE条的?!

矮油!对于普通人乃至很多解放军士兵而言这个看起来挺麻烦的东西,我们军迷活好啊。同学们轮流进入仓库领出自己的装备,秩序井然——这是我们从战争中学会的,有序则高效,散漫则拖延。
看到连长同志被记者拖住了,于是我下令军迷基佬们,包括还带着电焊面罩的阿福,把自己分配到各个步兵排,同学们围城大圈,坐,看示范。
然而我们的MOLLE副包是有限的,你是步枪手,你就只有那么几个包,你是机枪手,也就那么几个包,于是MOLLE系统自由度高的特点完全展现不出来,在镜头外,我们围着老士官反复和他磨洋工,终于要来了很多07丛林通用迷彩色的副包作为补充。
聚散如常井然有序,又带着打过仗杀过人的部队仅仅是在换装时的专注就果断把记者们震慑住。用完了MOLLE穿上挂满了弹药的防弹衣,原本土不拉几左肩右携右肩左携然拿牛皮腰带扎一圈,套上56式肚兜——好了你可以做了——依然头顶着八一红五星的部队顿时气场全开,迅速成为记者的镜头下的宠儿。

继续像是猴子一样被反复戏耍,拍了一张从坑道向外列队行进的照片。为了突出我们的特色,骚大命令大家摘掉头盔戴上贝雷帽,步兵班的各个兵种又要每种出一个人扛着武器摆出pose,岑雪这样的大美女自然逃不开,然而不想参与到这热闹事情里躲在一边抽烟的我,突然被一个小个子女记者拖到了灯光下——“机枪手就拍他吧!杀气最重了!”

啊?杀气?是么?于是我大概摆了一个屁股朝下低姿态向前搜索前进的姿势,81式机枪横在腰际,半歪着嘴,眼睛横着瞟前方。咔擦!听到闪光灯的声音。
于是在现场他们用笔记本电脑做出了海报,黑白的通用迷彩底色背景,左上角一个巨大的八一五星,画面底部是荷枪实弹,甲胄森严的队列,中间是各种为了骚而骚的贝雷帽士兵们,大概是学生兵的特点,戴眼镜的人数高达一半,连长骚大那帅气的侧脸正好让近视镜片对着镜头。
于是,我竟然是站在最中间的?!这头河马看起来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然后,我摸了摸脸,我瘦的那么厉害么?!

终于送走了缠着你各种拍照的记者们,大家还是对这件事非常的兴奋,只有我和骚大附耳略作讨论,继续担忧着过度曝光在镜头下我们的前途。
继续换装,这回是重头戏。
每人发一个大砖头一样的白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套着07式丛林通用迷彩口袋的东西,再打开,是一层奇怪的金属网,最后大概能摸到,是一个长方体的机器一整个面都是屏幕,通俗的说,让我想起当下常用的触摸屏手机,但是他比手机厚重太多了!

“同志们,这个呢,就是我们还在研制中的单兵信息平台,因为战争的爆发,拿了一部分到战场上作为测试……”管理仓库的老士官恢复了他平时的站姿,“据说使用比较复杂,然后就给派到你们手里了,大概是希望你们这些平时玩惯了手机的大学生,能更好的发挥作用,然后就是,记者们总是会关注你们,你们如果再打了胜仗,估计就会有军事记者专门针对这个机器的使用进行专访吧,用自己军人证件编号来输入,就能确保一个机器是你自己的了。基于北斗系统的,既能通信又能定位,总之就和现在的手机那样,呵呵……你们自己玩吧,战士们的权限低,而干部的权限高,理论上这个东西是绝对不能落入到敌人手里的,大家一定要注意。对了,这个东西必须接着口袋上的一根线,口袋可以附挂在07承载具的格子上,去掉这根线就会要求具有连级权限的军官重设,连级军官重设权限会在其级别+2的首长那里,总之尽量别丢了,总部有权限销毁机器,但是美国人科技高,说不定他们拿到之后就给破解了,那样很危险的,然后呢,那个带着小盖子的红色按键是这个机器的光荣弹,按了机器就把存储器销毁变砖头了……呵呵,大概是这样。”

“大叔,这个网兜是什么啊?很麻烦啊!”
“自己看说明书啦大学生们,EMP电磁脉冲的防护套,不过如果有电磁脉冲的话,就是核战争了,有这个也没啥用,可以丢掉啦!”
“我建议不那么做,宁可麻烦一点!”正在拆保护层的同学们又嘟囔着把它装回去。

而后是换枪,阿福的整套工业机床全都在大黑山基地里,领了装备之后,他又开始穿围裙戴手套和面具,表现出一个好男人的外在形象——其实他不是做饭是改枪。还有我们的飞行员鸡翅也是同样的装束,一旁的武器架上摆满了他们的工作成果,国产武器的特别订制战术版们。
“果冻啊,这是你的56半配用的导轨,送你个ACOG,4倍镜给56半够了,为了照顾弹桥装弹,这个镜桥偏左,军版ACOG曾经是多么牛屄的东西啊,现在战场上可以捡。”
“河马,这是81式的导轨,只不过需要焊接一个半截固定支架,然后半截活动支架么,中间用快拆螺丝拨接住,这尼玛AK式上开机闸装导轨真蛋疼啊,给81式的原装镜桥我愣是没看懂怎么卡住的啊!”

“肥皂啊,不要抱着M4暗爽偷笑,我们手里导轨不够,如果真的改装进行下去,小心我们把你的M4也给收了拆成那样!”阿福指着另一边的铁皮桶里塞满的因为导轨被拆除而显得怪异的AR系列各步枪威胁了曾晖一句。
“哈哈,小同志们挺能折腾啊,对了,枪库对你们开放,你们可以领取和头等部队一样的枪支弹药了,期望你们能好好利用啊,我老陈当兵快三十年,就成了仓库里保管修理武器的,兵不兵,官不官的,武器都是校准好的,打美国狗,靠你们啦!”
打开厚重的防爆门,一股枪油特有的清香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琳琅满目的感觉,因为战争,这一大群少男少女们,都有了奇怪的新爱好——武器。95式步枪,03式步枪,乃至配给连排级军官的92式手枪。
“使用03式步枪的同学们注意了!……”骚大踮着脚抬高嗓门提醒大家道,可是枪库虽然宽敞,上百个人在里面叽叽喳喳也是闹腾的可怕。
“妈屄,没人听啊,河马吼起来。”骚大显然气急败坏。
“都——有——了!”我用手做成喇叭,对着同学们大吼一声。
“唰!”虽然还抱着武器,大家还是条件反射的转身立正。

“别看我,连长有话说。”我转了个弯去看别的,期间想掏烟,后来想起我这是在枪库里。只好作罢。
“使用03式步枪的同学们注意了!拉机柄的位置很低,大家的左手必须握在护木上!不然会断手指的!还有95式,抛壳口很熏人的!左撇子还是不要用95了!”那边骚大在说着注意事项,这里我看到了几挺孤零零的PKM通用机枪,不对!应该说是80式通用机枪,不禁嘴里啧啧有声,秃顶的老陈不知什么时候到我跟前了,头顶上皮肤闪着亮光:“这个好,重9公斤,用7.62机枪弹,小指导员,看上这个了?”

“卖不?多钱一斤?”
“哎……你还是别开玩笑了,知道你的经历,但是你开玩笑能把我老陈都吓到,不卖,送你!配什么弹药?5发混搭1曳光呢……”
“全要黑头的,穿甲曳光弹。”我想都没想都提出了要求。
“你知道在战场上那是什么?”
“知道,更准,更致命,更容易送我去见爸爸妈妈。”我还是没有任何犹豫
“小伙啊,哎……我帮你装弹链。”
这时候,熙熙攘攘的同学们开始蝗虫一样扫荡这里的狙击武器与支援武器。
“学长学长……”似乎有人在用手指戳我。

“恩?”我回过头去,只是一个普通的扫视,却看到岑雪迅速的把手缩回去,手指都躲到袖子里了……我的天啊,她该是有多怕我?不就是看到我折磨几个带路党么?

“额……那个,那边的枪我能领么?”
我顺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看过去,赫然是QBU09式大口径狙击步枪!
“小姑娘,你扛得动那个?扛得动老陈就给你!”
“大伯,我很强壮的哦!”岑雪出人意料的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往一边拉下去,露出军绿色的内衣,腾起一股好闻的香汗味道,看着那肩若削成的美景我不经bia叽嘴,结果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到——岑雪把袖子拉起来,做了一个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从小臂到大臂的肌肉曲线非常到位!柔美的学妹突然就成了一个深藏不露的肌肉女郎——“学长别看了,丑死了……”
“这……这是健美……健美,另一种性感,呵呵,呵呵……”
“13公斤重,拿好喽!”老陈提着一把QBU09过来了,“上面有个粉笔戳,这把裸枪是这批里最好的了,不过各个部队用的不多啊,我也没搞明白那个集成的测距夜视火控系统究竟是怎么用,对了,操作手册也得给你,高科技啊,我落伍喽!”
“恩恩,是很重呢!”

岑雪居然端着QBU09立姿据枪走来走去晃了好几步——这可是一把重13公斤,长度达到1.4米的大枪啊,我承认,身材高挑秀颀的她拿着QBU09的样子很符合我的邪恶审美观,人与枪合一,浑身上下投射出语言难以表达的和谐感,但是……但是……为了掩饰我的不正常,只好说:“老陈,给她配专用狙击弹吧。”
“学长,这把枪有那种像曳光弹一样能点火,又不会太引人注意的子弹吗?”岑雪这时把枪背到了背上,拿着那个随枪的测距夜视火控多功能综合系统看来看去,好奇又俏皮的样子我见犹怜。
“老陈,还要麻烦你去12.7高射机枪那里弄些穿甲爆炸燃烧弹来啊,岑雪,这个子弹不曳光,但是效果更好,不过精度估计不行。”

“没问题。”“谢谢学长!学长总是这么厉害!”
折腾了好久,终于换装完成了,老陈最后搬来了一箱.45的手枪弹:“小指导员,这是你要我帮忙找的,原来别的部门放在这里的,现在没取走,都给你们了吧,11.43的半被甲软尖弹,过几天帮你找找有没有5.56x45的弹药,这里是解放军的仓库,有一箱11.43已经是很不可思议了,哎,你们这些学生花花肠子就是多!”

我只好对曾晖摊摊手,他除了手头搜集来的十来个弹夹,马上就要断顿了。
就这样,学生连的装备为了应对信息化战场,为了应对当前世界上最强战斗力的代言人美军……也为了应对作为一个镜头下的模范连队的宣传效应,武器装备迅速的提升。
尤其是随着步伐头顶上晃动着方形巨大制退器的岑雪,引得众人无限侧目。

“老陈!”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中华抛过去,“谢了!”
“诶呦!好好好!”老陈把烟盒放倒鼻子下,用力的嗅着,很满足的样子,“小指导员,这不算贿赂啊!我可是正常履行职责!”
“没没没,私人赠送。”叼着烟的嘴巴说话有那么点含混,我掏出原来打算毕业后送人的Zippo给老陈点上,再给我自己点上。

“小指导员……当年我大伯是死在朝鲜的,最疼我的大伯啊,我那个哭啊……”坐在我身边的台阶上,腾起的烟雾让他的样子有点模糊,“听说你没哭过?”
“恩,哭不出来。”其实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那你得找个方法好好发泄,小姑娘他们,被你吓的不轻,这样你工作不好展开的。”
“谢谢提醒。”我在嘟着嘴唇吐出各种各样的烟圈,但是不愿意多说话。
“你们连下一步怎么搞?”
“听党指挥?吃了美国佬的CCT,肯定要被大搞。”

“你的烟好啊,自从南疆上下来,我大腿上受过伤,不能生孩子,老婆一定要嫁我,可是和老婆说的那样,我一直是个‘刻板的老东西’,做事按照原则来,结果在补了那么大一个肥缺,也没给家里啥好啊……赶上你这个会办事的,总能照顾我点啥,可是老婆又被美国人炸死了,要是在年轻个5岁,我就必须跟着你去打美国佬!哎,最近右眼老是跳,我觉得我们基地要保不住啊……”
“嗯?”心事重重的我好像听到了什么?

“呵呵呵呵,人老话多啊,见笑了见笑了,谢谢你的好烟!”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老陈很亲切,因为他的豪迈与爽朗之下的刻板,有我父亲的味道。

让阿福和鸡翅帮我做一个千护木,我坐在他们工作的房间里掏出写不完的文件,一边开始玩单兵信息化作战终端。

录入了我的信息,PDA果然显示出我的身份,部队所需要的信息一应俱全,有军衔,有杀敌记录,有事迹记录,还有给常服配略章与奖章的参考图。打开军官的专门页面,发现还有好多功能,也能在这里作事迹汇报,还能看战士们的信息(我又手贱的专门去看了岑雪的士兵证照片和她的相关信息了……),甚至日常接收战士们的请假报批。作战中可以联络平级单位,可以向上汇报信息,可以呼叫支援,可以掌握部署所在位置。总体而言像是一个超大号的军用山寨手机,图标间隔很大,应该是为了戴手套方便操作吧。

我突然发现作为政工还有专门的页面,居然还特别提示保密,
打开一看就愣了……我可以在这里收看收听到美军对我们的心理战宣传,也能得到军委的通知指令,乃至这时我才有真正的通道了解到国际国内的消息。

今天世界各国正式相互宣战,宣布对方大使为不受欢迎的人……都打了那么久了,这才宣战,各国政府也够搞笑的。
下面一条消息尤其揪心:自开战以来,美国一直在打击中国的南北方交通运输线路,京九线,京广线,各条南北走向的高速公路铁路遭到一再破坏;且大连并非首先遭到登陆打击的位置,位于上海,连云港,广州,都在美军的空袭后,受到了美国地面部队的登陆进攻。连云港与广州?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战争在明天X——镜头下的连队(完)

redhippo 2012-4-7 12:41

XI——山雨欲来风满楼I

如我在和平年代所感觉:开枪,上瘾,每次形成瞄准线之后,靶标在我眼里,总能产生是一个美军士兵或者带路党的幻觉,打着打着就会陷入魔怔要挺着枪冲出去,于是骚大命令膀大腰圆的老侦察兵单维龙为我的安全员,我一撸枪,他就会蹲在我旁边看着,一看我要暴走,立刻会把我死死按住。

于是为了防止吓人,也防止我自己突然被正在正常训练的战士们打中后背,更多的时候,我只是安静地坐在靶场边的小马扎上,靠着断墙,慢慢的抽烟……

越抽越凶,一根烟常常觉得不够,连续点两根、三根,一起塞嘴里烧,经常被自己吐出的烟气遮的什么都看不见,所以经常斜眯着眼,一刻不停的扫视来扫视去。同学们背后说,我是靶场里的一个景致,名叫“腾云驾雾的河马”。也许是,按小万这挺老烟枪的话,把我贝雷帽拿去放鼻子下闻一闻,就能“过足了”好烟的瘾头了。

我想,我是想要杀人,想杀美国兵,想杀带路党,不杀他们,我浑身像是千万只蛆在啮咬,在蠕动,瘙痒,疼痛,极端的不爽!

入夜睡不着时,我用刺刀在80式通用机枪的机闸上刻了一句话:“一日不屠戮,一日不舒服。”貌似这句话是译自我们现在的敌人美国海军陆战队某句格言:“A day without kill, is a day without sunshine.”无所谓了,我只想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自从有了单兵信息化平台后,写报告什么的就简单了,所以我就有时间坐在靶场一边,对着并不在眼前的敌人按拳头,磨牙。
发了新武器之后,只要确定美军的轰炸不来,大家就钻出地面去射击场撸几发。

我和骚大都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像是被一头巨大而凶残的野兽窥测着,于是骚大几乎天天在开发区周边跑,勘测地形,标定到我们的单兵PDA里的地形图上。
而我,则蹲在靶场看大家撸,负责这里的安全,因为几只军宅的传帮带影响,拿着03式的学生兵现在基本一据枪,左手就是猫个扑的邪恶姿势,估计得把正规解放军的兵看吐血。

“这个PDA怎么信号时好时坏啊,质量这么坑爹么?!”
“估计美军的信息化平台也这么在骂!当前的四大流氓都在疯狂的绞杀对手的卫星,北斗突然断线也是可以理解的,卫星最多的美国人应该是受损失最严重的了。”我吐着烟圈,自顾自的抖着被80式通用机枪压得发麻的大腿。

正准备继续掏烟,结果看到了岑雪来了,赶紧继续摆出假寐的样子,悄悄地盯着看。不说狙击手,哪怕是班组精确射手,训练是很困难的,作战是更困难的——找不到好位置,找到了好位置调不好瞄准具,调好了瞄准具美军走了,美军没走打中了就招来美军大举复仇,牺牲的无比惨烈,迄今为止,精确射手里有战果却没受伤乃至阵亡的寥寥无几,效用强大的仅有岑雪一人……恩,我想我是太主观了,看到美女就忘乎所以了,还有吴俊仪,他的56半当精确射手效果也很好。
战绩即是威信,在靶场上的大家纷纷站起来为她让路,就差敬礼了,而她俏丽的面容一直带着如和煦春风般暖润的微笑,一一点头回礼。

然而自从见过她秀肌肉以后,我观感中的岑雪已经不是原来了那个岑雪了。
似乎是为了迁就那把看起来就过分沉重的枪械,她的站姿也抛却了往日的那种亭亭玉立,肩膀-细腰-纤腿,像是即将不能承受这重量一般扭摆出一个妖冶的角度,宽大的野战服装已然掩盖不住那浑然天成的撩人味道,厚厚的织物背带从胸前勒过,邪恶地凭空在衣物中掘出一条沟壑,正突出了山峰的挺秀。
然而无论这美妙的身形飘往何处,高过她头顶好多的枪管上,永远招摇着那巨大的块状制退器,随着莲步轻动腾腾的杀气如影随形。迄今为止,她在战场上射出了20发子弹,5发为破坏敌军关键设备,15发杀伤人员中,12死,击伤的全部是出于打击士气等原因的的战术狙击,负责事迹报告的人是指导员我和文书基杨,整个连的事迹报告最后都由我审核提交,唯独岑雪的我记得特别清楚,乃至连队里人都知道这个公开的秘密河马总是那样在意某女兵,然后城市学院的人都知道河马学长曾经问过的那句“你有男朋友吗?”把自己的觊觎之心如插标卖首一样写在脸上,到现在为止一切正常的仰仗就是河马学长尚有节操。

若和平时的岑雪总是散发着化不开的浓稠甜香;今时的她又多了一份凛冽的冷意:好比极锋锐的寒刃从你头皮轻轻划过那样悚然掠过你四肢百骸,更欲罢不能~加重了我想一亲芳泽的强烈欲望。
恩,很明确,我需要一个女人……

挠了挠头,开始怀念和平年代色泽缤纷的女生着装,有裙子,能看见长短卷直各不同的头发,现在我们算是很幸福的单位了,可是妹子们都是迷彩服了,除了吃饭基本都是芳纶盔,连头发都看不见。迷彩服很宽大,然而这不妨碍河马大淫魔观察美女——岑雪把QBU09反器材步枪取下,转为卧倒姿势时,在某几个瞬间可以从绷紧的衣物上看到美妙的臀腿曲线。
QBU09射击时,枪管会后座——无比猥琐的抽搐一下,强大的后坐力会传递到射手的娇躯上,高效的制退器会发出刺耳的啸音激起巨大的烟尘,岑雪会随之很纠结的紧闭眼睛和嘴巴……我擦,我不是坐在靶场入口刚才在看屁股的么?怎么挪到她旁边的靶位了呢?

她的最终射击目标竟然是我们爬上地面之前在大黑山上安放的一个人形钢板靶,在这靶场上只能看到一个闪光的小点,掏出望远镜才能看清楚。
轰然的枪声响过了,接近3秒,我看到那块钢板靶子胸部位置被击穿,又过了6秒多,靶场上听到了响亮的命中声。
“也!这把枪好棒啊!”
我突然闻到女生头发上特有的香味,还没反应过来,觉得下巴像是被耳罩的发箍钢板顶到了下巴上,踉跄倒地,差点晕厥过去。
“啊!学长对不起!”
“哈哈哈哈,河马,色令智昏了吧!”一双力气奇大的手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脑袋差点撞到了他挂在胸前那81式突击步枪上的75发弹鼓上。

“额……是我对不起!”抬头看到岑雪同学正在摸着自己头顶,“我想试试QBU09.。。。”
“啊,你早说嘛!我戴着耳罩听不见你过来了啊……”

于是我趴在地上,单维龙这个“安全员”如影随行的蹲在一边,一双45码的07式军靴显得很有压迫感。
大概了解了操作手册,调整瞄准具,对准了400米处的一个人形靶,早听说这货精度不佳,我试着打人体胸部试试看……轰!
后坐力出人意料的小,和我的80式通用机枪差不多,可是,我看到那个钢板人形靶……腿……腿根部……断了。
“靠……这瞄准具也太坑爹了吧!我打的是胸口啊!”我把自己的耳罩摘下收好,非常的诧异。
“指导员好枪法,爆蛋蛋了!”单维龙蹲在那里笑的前仰后合。

“指导员好枪法!爆蛋蛋了!”在一旁的战士们完全嫌事情不够大。
“散了散了,”我不满地对众人挥挥手,转头问站在一边的岑雪,“刚才钢板靶距离多少?”
“瞄准镜里读数是2130米……”
“你怎么做到的?”
“感觉上是那样的,我没有按照瞄准具里的密位点来瞄准,不过我就担心,万一哪次感觉不准了,就对不起同学们……哦不,战友们了。”
不动声色而贪婪地嗅了嗅狙击枪腮托上的女人香,把武器还给岑雪。

我突然对女人的需求,无比强烈,纯粹是肉欲的诱惑,生殖的渴望……如一直教给我很多知识的大哥张凌所说,中国人最实际的信仰,就是结婚,生子,延续下一代。不知道大哥张凌现在怎样了?无论如何,不该太靠近我们的美女射手。

入夜,连长骚大回来了,我们PDA的地图上,大黑山以南控制区地形匹配更加精确了。
“河马,你不觉得这仗打的诡异么?”

“我感觉到了,美军地面部队不出窝了!就这么不停的炸炸炸,岩层结构好,我们倒是没关系。不过这样好啊,你们一出门,美军空袭就追着你们走,反而把老窝给留空了。”
“哎我肏!稍微走远点就不停地挨炸啊!”阿福现在也加入到战斗任务中了。
连长骚大突然摆出一副很大义凛然的样子:“没有事!牺牲我一个,保全大部队!”又恢复到他往日的诙谐,拍了拍阿福的肩膀:“我真不知道那些和美国人敌对的国家是怎么混的,美军火力是强大而迅速,但是找准规律躲藏压力不大啊……没有地面部队指引,美国人的空袭靠卫星和无人机,天气不好,蜱虫侠阿福打飞机能力完爆包括金刚在内的所有超级英雄!有他罩着,我放心!啊哈哈哈~~”

“蜱虫侠?”坐在会议室里的军迷显然不是每个人都了解真相,他们的目光在开发区众人脸上扫来扫去,叼着烟的我脸色依然铁青,于是他们望向已经笑得拍桌子的基杨。
“当年阿福被蜱虫给咬了,然后在开发区基佬群发图看,于是我们就开始叫他蜱虫侠,超级英雄哟!”

“不闹了,说正事,美军地面部队蛰伏肯定有原因的……我很担心,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我们竟然能有空中支援呐!而且相当及时!”
鸡翅在PDA地图上共享了一个位置:“普兰店机场啊!大伙别忘了这个!听说那里也补充了好多新鲜血液,战机起降架次高的离谱呐!”
说着,他干脆把地图切换成等高线模式,接入到投影仪:“你们看,普兰店以南是一条山脉,强五,飞豹,歼11B甚至是歼10,挂上对地弹药超低空从山脉内侧飞过来,然后从我们这里出现,冲出去对着美军就是一顿扫,扫完了赶紧跑!火箭巢效果那可是相当赞!”鸡翅头一骗,眼睛眨巴个不停,两只手都翘起大拇指。

“美国空军追过来我们有地面防空,还有挂空优弹药的战斗机等着,让美帝地面部队吃一吃被轰炸的感觉!”
我掏了掏耳朵:“我肏,这么近!真他娘的牛屄!自己人的音爆声就是好听!航空兵和地勤有种!我能听到他们胯下两颗钢铁一样的睾丸铿锵作响的时代强音!屌!”
“他们太危险了……”骚大看了看投影仪,“美军SOF肯定会去搞破袭,我们步兵行军赶不到那里……”
美军的动向让我们迷惑,如果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召集全连的,开始接受政治教育吧。”
打开政工权限,广播给礼堂里的战士们,我开始给大家播放国内与国外两段新闻。
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烽烟在全球涌动,新闻联播里到处都是鼓舞国民斗争的宣传,昨晚看的是大连专题内容是我们自己;今晚则是看到了上海的专题,

“诶!河马打住,倒过去看!”肥皂突然大喊起来。
在刚才记者亲冒矢石拍摄的上海街垒战之中,三个在掩体间交替跃进身影如此的熟悉,“这大个子不是柯达文么!后面跟着李欣啊!”
“下面我们来采访一下这次进攻中的民兵预备役排长陈柏林……”
“晕,陈柏林兄!”这可是从网上一个老资历的军迷啊!当年他买了2000多的原品mich盔的时候,河马才刚刚拿出280元买的五件套承载具呢……
画面上陈柏林兄正在给受伤的战士们包扎,他的回答有点气喘吁吁:
“这次进攻还是非常成功的……美军的supply depot在我军的多路围攻下最终易手……但是……我觉得我军并不像是在国土上作战……有时候比美军更可怕的是那些带路D……”啪!画面给截断了,又交给了演播室。

“大家也知道,我们之前的营房就是在带路党指引下的美军CCT摧毁的,为了对国民少些影响,有些话还是不能在新闻上说的,我建议大家,对带路党执行格杀策略,当然先要做掉美军,没有了美军,他们就算拿着枪也是渣!
下面的内容是CNN的中国特别采访,是反面教材,如果你们谁听信了这套东西,别怪我朱海舟执行战场纪律!”
视频列表的缩略图里,我看到一个面盘方正的黑框眼镜青年,他戴着一条阿拉伯方巾……很面熟。

于是下意识的点开,一个金发碧眼穿防弹衣戴头盔,一副战地记者做派的女主播正站在南京长江大桥在用汉语进行现场直播。大概扫了一眼中英文的梗概,竟然是“叛军攻击新政府成员的车队被美军挫败”,好!风起云涌的占领区反抗运动必须当做教材。

南京长江大桥上,一辆212吉普与一辆五十铃中型卡车呈V字型停在中央,车身上弹孔密布,引擎盖上冒出腾腾的热气。
站在两辆车所形成的掩体外的,一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人在寒风里瑟缩着,他正高举着双手对着摄像机大喊大叫。

摄影师与女记者小心的向前靠近,女记者不时拿着扩音喇叭呼喊:“我们是CNN中国战场的特派记者,正在与美国军队的谈判军官向你靠近,我们没有携带武器,我们没有恶意。”
走在他们前面的是一个美军的少校军官。
镜头给出了特写,一个受伤的青年人坐在两辆车形成的掩体中间,对焦虚化的人影里,大概能看见他黑白格子相间的阿拉伯方巾正随着长江上呼啸的大风飘扬着。
应该是CNN的惯用手法,镜头特意扫过了他已经中弹的左臂和左腿,倒是凸显出他优越的急救技能,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抓绒衣,下身套着的是07式荒漠迷彩裤子,右手举着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银色的三棱刺表面散发着暗淡的光芒,散落着一地的弹桥。卡车和吉普车上,姿势不一地躺着好几位已经阵亡的烈士,他们大多保持着生前的战斗姿态,很多人的身上,留着被5.56x45mm北约标准弹击中的可怖创口,有人的伤口,还在汩汩的流淌着鲜血。

他受伤的左手里牵了一跟坚韧的钢丝线挂在站在前面那西装革履的人的身上,那端赫然是绑了一只打开了保险盖的77式手雷。画面终于对准了他的面部,被硝烟熏黑血迹沾染的,在和平年代里堪称“萌”的男人面容。
“我肏!茅靖涛!!!”“喵社!”顾不得失态,我认出了他是谁,曾经在从网上相谈甚欢一同忧国忧民、一同与脑残国粉艹泥马骂战、一同的一只“国社党徒”,难怪急救包扎如此得当,医学生啊。

“显然,这是饱受中共独裁政府洗脑毒害的年轻人,他依然认定自己进行着一项伟大的事业,然而他和他同伴的所作所为已经危害到了只想过幸福生活的普通人,普通人所需要的,也正是我美利坚合众国军队所传播的自由的、民主的生活,感谢伟大的美利坚合众国军队战无不胜的强大军力,我们得以在全世界依然黑暗的国家播撒普世价值的阳光……”

茅喵喵点燃了一支香烟,叼在嘴上,继续握着枪,说话时抖一抖烟灰,那“风萧萧兮大江寒,壮士此去不复返”的视死如归,穿透了屏幕以一种前所未见的鲜活跃然眼前:“so, you guys are infecting us with kinda democracy you have introduced in Iraq, Afghanistan and Libya, right? What happy life the people in those countries are leading!”
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屁话的美国记者被一顿抢白,顿时没了言语。

那边的谈判显然毫无结果,那西装革履的中国人就是我们所说的带路党,带路党与美国军官两个人,试图用汉语和英语在理论上说服喵社,然而喵社却应答如流。
“小朋友,你还有前途,你还有你的家人,给共产党卖命,有什么好处呢?民主自由的大门向你敞开,只要你放下武器,我以自由南京市市长的身份向你保证,我和美军将确保你和你家人的人身与财产安全”

“数典忘祖!腆颜事敌!我也曾对中共有诸多不满,不过带路党带着民主自由来中国,好引用一句正在与美军血战的战友的名言‘如果民主能当饭吃的话,我饿死算了!’哈哈哈,真没想到你竟然是美军要保护的vip啊,Very interesting pig?!”
喵社长顿了顿,一脸对着电视机前所有的观众:“Hello, everybody! We planned to assassin the traitor, but accidentally failed. Nice to swear my allegiance to my country,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live on TV.”

他回头看了看残破的后视镜里,大桥两端正在悄悄靠近的美军士兵,还有远处正在靠近的黑鹰直升机。深情地望向桥头堡上的工农兵雕像:“For China!祖国万岁!”
喵社拉动钢丝绳,怒不可遏的预制破片像是一把锋利的剪刀,轻松利落地把那带路党和美军少校切成了绚丽的尸块,横飞的布片,残破的肢体,漫天的血雨, 映照着茅喵喵那张心满意足的笑脸,他拿起一个77式手雷,拉开弦,丢进卡车的车斗里,又从受伤的腿部下拿出了引爆按钮,解脱之。

伴随着女主播凄厉的尖叫声,画面剧烈的抖动起来,共和国辉煌建筑工业的骄傲,凝聚了开国时代建设者们无数心血的南京长江大桥爆发出如同冲锋的喊杀声,慨然加入到卡车上牺牲的年轻人行列中,以自己的毁灭,把无数的美军拖入冰冷的长江中。
画面在变成爆米花前的最后一刻,因为重伤与失血过多,正无力地靠坐在车辆残骸边的茅喵喵转过苍白的脸正努力冲着落地的摄像机微笑。
这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爷们的姿势,没有之一。

到了政工对宣传材料的例行总结时间:“我认识他,一个网友,但是很投缘,他也是08级的学生,正在准备接受更高等的教育,貌似不久前抓到妹子……如果说,没有美军入侵,没有带路党的附逆,我们只是过着自己平和简单乃至有点单调的生活,也许赚钱不多,也许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但是没有性命之虞,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得知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好友,罹难横死。”
“就我朱海舟而言,如你们所知,我的父亲阵亡,为了保护他最最心爱的舰艇而殒命;我的母亲随之殉情,她是穿着我父亲送给她的、她自己最钟爱的貂皮大衣,怀抱着父亲留在家里的,我给装配齐全的87式海军夏常服,拔剑自刎的,是我收到遗书后,才通知公安局去……去收殓她的尸体。”
就这么陈述着自己的事情,胸口如同乱刃斫心一样剧痛,泪腺像是干涸一样始终哭不出来。

“说一句僭越的话,我根本不想继续活下去,我已经家破人亡,我只剩孤家寡人……活着,肉体上经受着战争的无限摧残,心灵上悔恨自己不曾孝顺善待自己的双亲。如果不是珍重誓词的共产党员,如果不是肩膀上一毛三的牌牌,” 摸了摸自己的上尉领章,“我只想求一死。但是不行,我是我父母的儿子,我也是一个中国人,我不能坐视自己的同胞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我的惨剧——然而我有愧,我有罪,我只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阵亡的指导员梁哲浩,是他父母亲爱的孩子;为掩护我们突围而不惜留下的连长杨天,听说即将为人父;我们的教导排政工雷烈,直接倒在了我怀里,牺牲前还记挂着他的女朋友;刚才电视前的茅靖涛,何尝又不是前途似锦……终究有人不希望我们伟大的祖国走向繁荣富强;也终究有人要为这个国家奉上自己的头颅,沥尽自己的鲜血,筑成我们复兴的基石,并不惜一切保卫她。我不想再填写其他同学的阵亡报告,我的桌子上永远备着一张我的阵亡通知书。”
台下的同学的眼睛都在发红,有些女兵已经开始默默的流泪。

“这不是动员,这不是宣传,我不需要你们流眼泪,如果眼泪能够赢得战争,那么我一定第一个带头痛哭。我们是战士,我们的专业就是杀戮与毁灭,我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杀!”我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整个房间的同学都吓了一跳。

“我们是谁?头顶八一红五星的解放军士兵!
我们的荣耀来自什么?来自先烈们对敌人有组织而高效的残杀!
我们和平何来?因为先烈们杀破了敌人的胆!
我们为何又遭侵略?因为我们太久没有杀!”
“那些阴谋破坏我们走向强大的人,杀!”
“那些说着民主自由花言巧语的人,杀!”
“祖国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绝不留情,毫无怜悯,杀!”
我站起身来,环视这个礼堂里200多名来自天南海北的学生兵:
“现在我来问你们,侵略军?!”
“杀!”
“那么,带路党?!”
“杀!”
“只要华夏尚未复兴,只要宇内尚未平定,我们就要?!”
“杀!杀!杀!”
“好!果然是首战奏凯震八荒的学生兵英雄连!我们要一刻不停的杀下去,杀光所有的带路党,用屠刀剔除祖国身上的腐肉,把中华民族忠贞勇敢,顽强的优良基因永远的延续下去!”
“散会!”
独自坐在黑暗里,我操作PDA,启动政工权限进入档案查看系统,去看一下战争爆发前存下的人人网网页快照,点开茅靖涛的头像相册,把他穿着皮衣举着一个封面上有只猫的Toread本子那张照片放到大屏幕上。
正步走下讲台,对着屏幕,行持枪礼。

这时候,背后传来了一群皮靴磕地的立正声,一个熟悉的嗓音响起:
“报告上尉同志!
原水利部工程人员,响应国防动员加入军队的补充兵,李彦沛,兵科:工兵,
原大学生:响应国防动员加入军队的补充兵,袁崧健,兵科:步枪手
,志愿前往大连投入战斗,现已经到达,向你报到!请指示!”
我看着风尘仆仆俨然是日夜兼程克服各种困难到达前线的好友们,抬手回礼:“礼毕……我带你们去办手续。还真不要命,都他妈的来了!”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了巡航摩托特有的引擎声,一个蒙古大汉,一个壮硕的男人,一条英俊的汉子,从一辆造型嚣张无比的大摩托车上调了下来。
“原大学生,响应国防动员加入军队的补充兵,蒙古族,奥尔夫,机枪手”
“原大学生,响应国防动员加入军队的补充兵,刘梓名,机枪手”
“原大学生,响应国防动员加入军队的补充兵,张宇,步枪手”
志愿前往大连投入战斗,现已经到达,向你报到!请指示!”
“我擦,帝都众集体出现啊!还是自带装备的啊,果然军二代就是牛逼啊有木有!”阿福跑了出来,电焊面罩推上头顶,显然是非常高兴。
“我肏,终于找到你们了,我们三个一辆摩托车,我一个瘦子快给这两条壮汉给挤死了啊!”张宇显然愤愤不平。
“你自己有180多斤你不知道么?不装瘦子会死么?”奥尔夫捏起拳头敲了张宇一下。
“3P哟!搞基感觉好棒好棒的!”
“我尻,这尼玛……还是自己持械跑过来的,自带95式班用机枪啊!”
“好了好了,不闹了,要到熄灯时间了!这里饭管够,床管够,敌人也管够,新来的同学们,不怀疑你们的热忱、勇气与智慧,但这里是战场,小心为上,反正,杀个把美国兵以后,心态就平稳了。”连长骚大站出来正式的说了几句,算是迎接。
“记得写好遗书,也是对父母的一个安慰。”我点燃一支烟,用力的吞一口,背着枪走向值班室。

———————————————————————————————————————————————————

如果战争在明天XI——山雨欲来风满楼I——(完)

有必要特别注明,我学生连连队文化建设特色之一就是如上所述的誓词:
我们是谁?头顶八一红五星的解放军士兵!
我们的荣耀来自什么?来自先烈们对敌人有组织而高效的残杀!
我们和平何来?因为先烈们杀破了敌人的胆!
我们为何又遭侵略?因为我们太久没有杀!
那些阴谋破坏我们走向强大的人,杀!
那些说着民主自由花言巧语的人,杀!
祖国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绝不留情,毫无怜悯,杀!
只要华夏尚未复兴,只要宇内尚未平定,我们就要——杀!杀!杀!

[[i] 本帖最后由 redhippo 于 2012-4-7 12:46 编辑 [/i]]

redhippo 2012-4-7 12:58

XII——山雨欲来风满楼II

乒乒乓乓响个不停的,照例是靶场,夜间训练。

新近到达的北京众正在进行最基础的“弹壳堆积”训练,背靠仓库的感觉就是我们连的弹药像是永远用不完。奥尔夫当真是鸟枪换炮,从QBB95式班用机枪换成了QLZ87式自动榴弹发射器,凶残的小机关炮吐一口唾沫,砸一个大坑,骤然亮起的爆炸火焰映照着他坚毅的大脸。

战争的延续让暴躁的参与者需要慰藉,于是尼古丁就成了紧俏的好物,男兵、甚至女兵,都会夹着一根纸卷的烟草,或哼或哈喷吐着自己的苦闷。靶场上,永远少不了这种形形色色的各种烟草滋味。

在一边休息的两个老兵,虽然只是比所谓新兵提前不到一个月加入军队,正在抽着烟闲聊。
“诶!你不是那个校内头像上有很多泡泡的那个雷震宇么?”
“啊,你认识我?你是王凯啊!你相册里有好多有意思的东西啊!经常看与分享你的相册呢!”

“过奖过奖,你不是在国外读书么?怎么回来了?我是3排的!”王凯给雷震宇点上一支烟,自己转头把整口的烟气吐出。
“只是为了心中那份执着,也是让自己心安吧,即使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我连部的,都没见过啊!”
王凯抬头望了望即将入暮的星空,说道:“总能听说有其他部队的说我们是吹出来的,宣传样板空荡荡什么的屁话。我拿计步器算过,最轻松的一场战斗里,我们打出一发子弹,就要奔跑200米以上,这是突击步枪的时代,基本都打着连发……我倒是希望换一些人来当这个宣传样板。”

“嘿!梓名,你是怎么参军的啊?”打完了95式步枪的张宇半张脸上满是发射药特有的尘埃,他胡乱的抹了抹,靠坐在墙根边加入了谈话。
“我WG的狗狗被抓了,正在往公安局走呢,结果就这样,听到袭击爆发了,于是所有有WG经验的人基本都被针对性的动员了,后来赶上奥尔夫和你的大摩托车,就这样,来了~”
“哈哈,有种!话说,怎么没看到过美军的俘虏呢?”
“嘿!怎么没看到过美军的俘虏呢?”打完了95式步枪的张宇半张脸上满是发射药特有的尘埃,他胡乱的抹了抹,靠坐在墙根边加入了谈话。

“我们……留不下俘虏,因为我们每次打起来都在狂奔着躲避美军的炮火,不然就让美国人给炸着,与别的单位协同作战的时候,俘虏都送他们当礼物,原以为我是留学生回来,英语能在针对俘虏的工作中派上用场……其实指导员他自己就英语很好。”

“哈!俘虏?你们怎么不想想你们的指导员是谁,又是怎样的做派?”基地守备的部队是一个团级编制,有个参谋叫王鑫,说话很幽默很好玩,经常自嘲“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很喜欢来我们连里玩,蹭点好枪打,和女兵们说说话,高大的他理了理自己胸前的56式胸挂,继续说道:“美国人的政工是drill sergant和牧师,一个天天逼他们穿的干净stay groom,一个天天上帝保佑你孩子;苏联人的政工出了名的手黑,对敌对己都一样;我们的政工呢,菩萨心肠,一个个都他妈的是观世音转世,俘虏什么的是最喜欢我们的政工了……”

“老兵,抽烟!”张宇弹了一根烟过去。
“诶谢喽!”王鑫把烟夹在耳朵上,继续他的高论,“你们的朱大指导员,水平是好,政工的把戏都熟,用起来得心应手,枪法棒,指挥也得力;人品也好,谁都知道他喜欢那谁……”

“岑雪!”一起聊天的人异口同声。
“就是发乎情,止乎礼了!之前还亲手给她做了一套城市吉利服?好吧,扯太远了,说俘虏的问题……他估计是我们解放军那么多年来政工里手黑排的上号的了!俘虏的美国兵,稍微有点想逃跑货反抗的,他直接制造机会给丫暴露出来,然后讯问时把关一起的好俘虏也给算进去,人证物证口供全的,枪毙!干净利落。带路党就不用说了……基本上都是剉骨扬灰的待遇!而且有越来越黑的趋势哟……”王鑫演讲的动作非常到位,听众的情绪都被他充分调动起来。

“我尻!不至于吧!”
“至于!不过我从来不做任何违反军规的事情,你们也看不到。”嘴上叼着用钢丝箍卡着的“双联装”纸烟,我头也不回的经过他们身边,脚下P10军靴不耐烦的碾开地上的土石与残雪,走向正站在岗亭下操作PDA的连长骚大,立正为敬礼。
“连长,对预定目标的爆破部署完成。”

“好吧,其实我还是觉得我们缺点什么。。。”骚大摘下贝雷帽,理了理他很整齐的头发,剑眉紧锁,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一个学妹从大连市内跑过来找我,想加入我们,你来决定是不是允许她进入基地吧。”

“就是你背上背着那个包的主人吧……河马,你究竟有几个好学妹啊?”一副正面人物形象的骚大迅速进入猥琐的模式,在他咕噜噜转动眼球里,俨然是在yy着会有怎么样香艳的情节。
“闭嘴!”我把最后一口烟喷他脸上,把烟蒂从专用于同时抽n之烟的钢丝箍里抽出,丢掉,“我的军事主官同志,请你快点做出决定!”

“咳咳咳咳咳咳……好吧,和那些记者一样,蒙上眼睛送进去。”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一个平民服饰的女生在训练中的战士们中间多么的醒目,而且是个亭亭玉立的美女!穿着白色-灰色-暗红色相间的中国城市吉利服的岑雪同样引起了很多同学猎奇的目光。

我又往嘴里塞了一根大红鹰,皱紧眉头点起来,尼古丁的滋味汹涌的冲进肺部,带来的镇静作用却如杯水车薪,刚才在大黑山以南的战区进行战前布置的时候,游离在我们外围的岑雪突然需要我们向她靠拢。
于是我心急火燎的赶过去,看到摘掉吉利服帽兜露出头部的岑雪,和吓得呆坐在一边书包都掉了的的项雯萱。项雯萱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大喊着:“学长!”向我跑过来,然而我的反应却再次把她吓坏了——一个不是穿着我军制服的人向我扑过来,几乎是瞬间我掏出手枪和刺刀进入战斗姿态对准她——急急地刹住脚步的她还呆呆的伸展着双臂,原本兴奋的泪水顿时变得很委屈。

于是我因为这件事窝火不已,无论是什么原因,妹子穿越那么多条危险的火线过来找我,我给她的迎接就这么生硬。

项雯萱也是10级芳名远播的美女,相比五官、皮肤与身材都足以堪称亮眼出挑、惊艳靓丽的岑雪;项的美丽却不那么张扬,柔和而调谐,同样让人难以忘怀,若是仔细的观察,她的五官也一样无不是精雕细琢,经常承担主持工作的她,恩,一个词,仪态万方!

毋庸讳言,河马也曾长久的觊觎她。
我领着进入通道的众人前往我们的大黑山基地时,岑雪在牵着她,而我在不停地回味曾经辩论赛当评委时,在点评时当众调戏主席项雯萱的旧时光。

“时间不早了,岑雪你安排她去洗澡和住宿,然后休息吧,明天讲具体的事情吧!项雯萱,有没有问题?”
“没……没有,学长,没有问题。”我知道她很不习惯这样的对话形式,而我自己,已经很久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温柔与和善的意思了。
熄灯!

整个地下工事区陷入了黑暗中,随之也安静下来,只有装备了夜视仪的明哨暗哨那里,才能听到些许的脚步声。
在回来的路上,我干了一件很……滥用职权的事情……听她简单的描述过原因,她是来向我求援的,她家所在的地区已经被美军控制,成为所谓“绿区”,然而所有的情况都急剧恶化,而我则利用PDA向上级指挥机关发出了“对响应国防动员人员政治审查”的需求,简单地陈述了她所说的,为了求证她的动机……这时,
噼啪噼啪,门外传来了压抑的拖鞋脚步声,似乎是两个人,我下意识的把MEU手枪上膛,轻轻地拔出了刺刀,哨兵在干什么?!似乎又女生轻声细语的对话声,然后一个拖鞋声走远了,“咚咚咚!”“学长?”门外传来了项雯萱怯生生的问话声。
“请进,我的房间不锁门。”
“啊!学长,我没有恶意!”看到我手里的东西,项雯萱赶紧举起双手。
“对不起,”我觉得我语气太生硬了,“咳咳,对不起,习惯了警惕,不是针对你,那句话跟谁学的?”我注意到,她在进门后,特别把门反锁住。

“恩……岑雪教我的。”
“学长……”她坐到我的床上,而我又在桌上整理着做不完的公务,“在美国人设立的‘绿区’的爸爸妈妈,还有那些不肯投降的中国人,需要你们的帮助,需要军队的帮助!如果不去参加美国人组织的居民登记,就会断水断电,不让出门,打碎玻璃窗……我的爸爸妈妈一直说宁愿饿死也不能去登记,我们家里快要断粮了,其实已经断粮了,爸爸妈妈都把食物留给我……”
“哦,你跑了很多路,我来给你泡泡脚吧!”我拿来配发的黄色搪瓷脸盆,调好了热水。

然而项雯萱一直在不停的讲述,应该是难以承受那些事情所带来的恐慌,她的眼睛里,一直有泪水在打着转:“不是的,邻居家的小妹妹才13岁,但是她对美国很有好感,鼓动她家里去登记了,在那个所谓的绿区设立的时候以为安全了,想去看看有没有东西卖,结果……结果被那个,对,叫‘带路党’的那种人骗走,带进了美国大兵很多的休息的旅馆,最后……最后她是爬回来的,她的下体……一直在滴血……”
“来,把脚给我,试试水是烫还是凉……”

“恩,谢谢学长!学长,后来那个小妹妹的爸爸去找美国人,说自己是登记的‘新公民’,想讨个说法……结果……结果美国人说小妹妹是自愿发生,那个,性关系的……”
听到这里,我心里竟然一阵暗爽,大呼活该,可是我为什么要用竟然?
PDA上得到讯息,竟然是总参二部下来的!?消息是“验证可靠,补给送达,妹子大好,河马珍惜。友字”还有个视频附件,不能回复的话,友是谁?

看得我满腹狐疑,前一条消息是“项雯萱同志所反映信息符合事实,政审合格。”视频文件是用一个奇怪的颠簸不已的运动机械拍摄的,两个带着95B短突击步枪的精干男子背着两只巨大的70L背包来到某幢状况尚好的居民楼下,警戒无人后,一人拔出06式微声手枪趋前,一人持95B在后,将大包放在一户民居门口,扣上一个字条,视频里插了一张特写:“令千金已加入我解放军,这是食品与水,注意销毁纸张与包装。”随后敲敲门,传来了好久的开锁声,领头的黑衣人给那身形酷似项雯萱的女士出示了什么,而后敬了个礼,迅速离开,那个拍摄的摄像头也离开了。看那模糊的身影,我似乎觉得是校内网上被称为“连长”的大师级枪械迷梁邦浩,那么难道说跟在后面掩护的是他的好友袁峥?

我把PDA递给项雯萱,示意她很重,请小心,开始帮她泡脚,突然有点恍惚——那是我的手么?皮肤粗糙而龟裂,有很多条伤痕,食指上有新长出的扳机茧,颜色还很深,忽然想起了爸爸那双老海军的手……
“谢谢学长!学长真的好厉害!”看完视频后的她喜极而泣,也许,据说女儿比儿子贴心,我突然很羡慕她,她还有自己的爸爸妈妈。

那位‘友’,就是梁邦浩么?在美军占领的绿区迅速筹集如此大量的生活物资……我在推测着,手中的动作却不停,小心而仔细地按摩着她那雪白粉嫩的脚丫与晶莹剔透的脚趾,虽然我曾看过很多很高清的视频,然而亲手实践,那真是不可比拟的享受。
“学长,你真的和传说中的那样,很会照顾人呢!”

我抬头,凝视着她方才哭过梨花带雨的小脸蛋:“那你应该也听到过传说,河马是城市学院出了名的好色和美腿控丝袜控……你还敢把自己的玉足放在我手里?”
她满面通红,偏过头去不说话,纤秀的长腿突然僵硬了一下,又放松下来,只见她伸出小手小心地把长裤再往上提起——天啊,我真的是眼睛都看直了,眼球可要顶掉镜片了——提花的,LEGGINGS!如果之前还能镇定地欣赏她,此时的我的脸同火烧一样滚烫,浑身的血液都要聚拢到下腹部去了。
这是为什么?我首先想到的,是警惕,这确认政审合格的姑娘……把水倒掉,拖着椅子坐到她对面,这时她又直视着我的眼睛,小声的说道:“学长,你知道吗?你现在很帅。”

“请问,项雯萱同学,你的意图是什么?如果不是已经出于曾经的信任乃至偏爱,以及方才得到的确认消息,我可能会格杀你。”并不理会她的恭维,我毫不掩饰的释放出自己心中的警惕与杀机。

然而这回她并没有害怕,继续直视着我的双眼回答:“学长,你多心了,我在家偷偷地收听广播与电视时,在侵略军严重的干扰下,偶尔收到了关于你们的消息,不过马上被爸爸关掉了,直到邻居家小妹妹出事后,我就打算跑过来找你们……”

“我希望,学长是这支部队的领导,能带部队去救我的爸爸妈妈,虽然爸爸妈妈得到了一些食物,但是还有很多很多的家庭和我一样,即使是那些参加了登记的人,生活依然很困窘,这也是学长你们加入军队的初衷啊!”
“这是我们的职责没有错……”

“学长,你知道吗,美国大兵杀进来的时候,警察,武警他们,都进行了很顽强的抵抗,但是他们都……牺牲了,我们居委会的阿姨,不愿意为美军服务,被带路党们,活活当街打死了!学长……那个时候,我很绝望,我不知道谁能来救我们,直到我看到电视里关于你们的报导!虽然传递你们的消息会立刻被带路党引来美国大兵抓走审查乃至……乃至处死,但是我们整个小区都在讨论你们呢。”说话间,她抱着膝盖坐上床,我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的紧绷的衣物观察,还有那双玉足,但我心里想的是:我们连成宣传攻势的牺牲品了,是加强连,装备尽量,但是能做什么呢?

“学长你肯定注意到了,大连,广州,上海,都是美国军队区别对待的城市,其他的城市遭受打击都是断水断电,这几座城市基础设施一直都还可以,听说美军会派人维修守护呢,美国人会派带路党在沿街叫卖,‘自由新大连’什么的,还有选举……”

“等等!”我立刻起身去翻PDA,这才发现有很多沿海城市,遭到打击优先破坏的就是基础设施,让民不聊生,而唯有大连、广州、上海三座城市,美军的空袭都是有选择的,也就是说……他们对城市有图谋?!电光石火间我明白了,必须挫败美国对城市里的不良图谋,他们很有可能策动带路党进行城邦独立,然后逐步蚕食肢解分化中国!
“请继续说,我听着。”

“恩恩,学长,大连有很多粮库,里面的粮食肯定足够解救百姓了的,我希望你能带部队去夺取粮食,分发给百姓,缓解市内已经很严重的状况啊……”

“哎,你以为解放军是封建军队吗,就算一个军官变节,士兵们依然效忠于中央,我又不是军阀,不能无故调遣军队啊!”
“岑雪说了,你们现在没有明确的任务,只要是驱逐美军的行动都可以执行,现在只是在和金州地区登陆的美军对峙呢……而且大家都很听你的,所以我就来求你,只要你答应打到大连去,解救那里的百姓,哪怕是一个许诺也行!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自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了,螓首埋在两膝间,整个人抱成一团,低微的啜泣声带着不盈一握的肩膀不时的抽动,当真是我见犹怜。

我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哭笑不得,自顾自的笑了笑,点亮一支软中华:“你知道吗,你让我有很重的负罪感,”吐一口烟圈,“我是一个手握重兵却毫无斗志枉为男子的恶军阀,而你呢,身为弱女子却有担道义之铁肩,不惜牺牲贞洁色相以为民请命。我说的对吗?”

“我不知道……学长对不起,我不是你刚开始担心的间谍,也不是来责备你不作为的……只是,我好弱小,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好吧,好吧,我是多么放纵自己,坐视自己人性泯灭,明早,你是向上级指挥机构检举,或者离开,或者直接掏枪打我,我都认了,” 用手扶额,我把香烟架在烟灰缸上,来到她跟前,两张脸相距不到一只手的距离,“我答应你,但是色未授,魂不予,你懂的。请躺下!”

“谢谢学长……”
“别折磨我那点可怜的良心了……”
“学长……”
“恩?”
“轻点……”
“哦……”
她躺在我的床上,含羞无语鬓飞霞,像是含羞草一样瑟缩,但是很配合的由我解开一件一件衣物,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学长,关灯……”
“喂,你现在是在被什么什么什么,别提要求!”
“唔——”唇齿间还不曾形成音节,却被液体的纠缠声所剥夺。
裸裎相见,剑及履及。
把一团软玉搂进怀中,臂弯里撩人的馨香;
那一份凹凸有致,那一室旖旎风情;
诚所谓销魂蚀骨,“蚀”这个字,何其的精妙。
此间,我只想溺毙在这温柔乡里。
嘎吱嘎吱的行军床终于消停了下来,我想去桌子上摸那支刚才新点燃的烟,却发现早就燃尽了。于是,抓了一堆原来用来撸的纸巾,来善后。
“学长,不要抽烟可以吗?还有,我不会跑的,被你抱得喘不过气了丫!”
“对……对不起!那个,你是不是很恨我?”
“没有啦,”我感到一只顽皮的小手,在我胸腹肌肉的沟壑间游走,轻悄悄的痒,笑又笑不出来,只有舒服的哼哼声,“学长,你瘦下来真的变得很帅啊,不是恭维你……而且你在学校时对我的‘意思’,我都知道啦,就当我是那时候答应的吧!忘记刚才那些话吧!”
“那个,那个……刚才有没有弄疼你啊?”怎么轮到我羞涩了?那个毫无人性的军阀河马在哪里?
“疼,不过,挺舒服的,学长,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啊!”
“没……绝对没有……我也是第一次……真的……也是第一次……相信我!”
“哈哈,说笑的啦,我刚才还能听到你摸我的时候,摸到哪里然后还念念有词这样。”
“是,是吗?我怎么,怎么不记得?”
“哈哈,”恶作剧得逞的轻笑声,紧接着两条耦臂从被子里钻出来,勾住我的脖子,一只小手轻轻的拂过我的胡茬,娇俏的身躯一半爬到我身上。
“学长,问个严肃的问题,”额,其实“为什么,当兵后的你那么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呢?”
“因为……我的父母走了,因为万恶的带路党!”因为极端愉悦而舒展开的神经,突然像是找到了什么一样紧张起来,这时,一只小手从我胸前抚过,“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提到你伤心事了,学长对不起。”
我不言语坐起来,又想去找烟,她也跟着坐起来,却是钻进我怀中,把被子披在我身上,把我的手抓回来,拉成环抱她的姿势。

“学长不抽烟可以吗?虽然我很喜欢你刚才那种冷酷的样子,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那么爱笑。”
我又回到了那个羞涩的无措手足笨嘴笨舌的样子,突然冒出一句:“嫁我好么?”
“啊?好突然啊!不过,你说我有不答应的余地么?就嫁你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也算是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韶华,交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说着说着她闭上了眼睛,双颊面若桃花。
“喂,眼睛睁开,看着我,叫老公。”
“好,亲——爱——的——”她故意拖起了长音,好黏腻好糯的声音啊!“学~长~”
“喂!叫老公!”
“就不叫,学长多好玩!从今往后我只有你一个学长啦~”
“那,给我生个孩子吧……”
“恩呐……这回……要关灯……”
“遵命!”

翌日清晨,准时开始洗漱,结果看到那边女兵们无不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这时候某个男兵从我身边走过,故意在我眼前亮了一下手表……这他妈的不是我常干的事情么?!诶?!那不是谁谁的男朋友么,经常有申请拿套套的,我一把拉住他,看到他虽然用热水热敷过,但依然可以看到他的黑眼圈。
听房啊?骚年。

报告指导员!奉命行事!连长担心您被刺客所害,特命我等埋伏刀斧手持械围观!他还特别给我亮了一下手表。
一种严重哭笑不得的感觉,只好露出一个纠结的笑容。
哎我肏!河马笑了!
河马笑了!河马笑了!男兵们在盥洗室里拿茶缸敲着脸盆起哄。
这时候,虽然极力掩饰走路姿势,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自然的项雯萱从盥洗室出来,刘梓名正好走过来,于是他把脸盆往头上一扣,立正举手礼:“嫂子早上好!请传达昨晚指导员同志的重要指示精神!”
项雯萱羞得迅速遁走。

食堂里,我一边喝粥,一边对连长说:
“骚大,我违反纪律了,该有什么处分就处分吧。”
“昨晚不是连队党员小组的约谈么?什么违反纪律了?”
“这都行?她什么时候当兵了?”

“必须行!昨天傍晚她来就说要当兵,现在用单兵信息系统那么方便,我不能征兵,但是报告直接交上去了,昨晚你就给她过了政审,现在就是个补充兵了!你能高兴起来大家都开心啊!不过,老规矩,图文种熊!”
“图文种熊!”
“图文种熊!”
指挥员这桌开始叫嚣了,于是引得SC论坛的坏人们开始在食堂又起哄了。

我拉着项雯萱站到礼堂的台上:“我们俩呢,现在是结为夫妻了,报告是交了的,队伍里的情侣们,你们懂的,恋爱的多,结婚的我们是第一对!我欠她一场盛大的婚礼!我欠大家一顿丰盛的酒席!大家都要好好活下去!一直到打赢了,一起庆祝胜利!”我把老婆横过来公主抱,在台上狠狠地转了一圈,用力的吻下去。

然而战争还在继续,黄皓的CCT小组依然在进行着对美军前沿阵地的渗透打击。然而美军也变得一次更比一次难缠,最近几次黄皓所带领的CCT小组都是我们倾巢而出用密集的火力给接回来的。支援我们的普兰店机场的战机更是越来越绚烂,低空掠过的他们会对着我们摇摆翅膀致意,而我们则能看见垂尾上越来越多的斧头——对地攻击次数。

美军一次接着一次在试探性的进攻,但是从来不深入,原本已经犀利异常的火力配合现在更是近乎没有瑕疵,在美军的火力打击下成长起来的学生兵连明确的能感受到这种压迫——这不再是指挥员心里的不安,而是实实在在的,美军的强大威胁:山雨欲来,风满楼。

相比开战时完全仰赖不对称战争经验的狂妄与莽撞,现在的美军无疑正在努力恢复他们与对等的超级大国精良军队一决高下的能力,乃至我们经常刚进入阵地就撤离——因为我们也在进步,掐着时间计算美军空袭的到达速度,如果不在定时之内完成打击并撤出,我们必将遗落下一地的烈士。美军会摆出进攻或者无防备的姿态行军,然后逗引我们的空中打击出现,然后空地联合伏击我空中力量。现在的局面如同两个高手过招,虽然放空了招式,但是收招依然很快,都有损伤但是尚不致命——然而我们与美军相比,兵力处于劣势。

于是,美军部队的试探性进攻也越来越深入而强大,而我们笃定会发动攻势防御。
我们正谋划着,在某个预定的地段狠狠地伏击他们一次,最好打他们一个伤筋动骨,还要开着单兵信息平台的录像功能,给宣传攻势提供弹药,作战计划顺利报批通过。
在一个傍晚,我们所期待敌人终于出现了,带有全部的空海火力支援的两个美军步兵连!正在张牙舞爪的对着我们的预设阵地推进,我带领的2个班,任务从远路抄袭美军右翼后方,策应我军左翼的主伏击阵地,最后在拖住美军后逐个围点打援,选定左翼却很是无奈——因为那里是唯一美军舰炮火力覆盖不到的地方。

“速度,跟上!”两个班的奇兵正在残垣断壁间急速的奔跑着,武器晃动的声音,喘气的声音,鞋靴蹬踏的声音如同一曲快板的打击乐。就是如此,我还要拼命的催促,兵贵神速,这么几个人如果慢下来被发现了,那么一切都完了!
“河马,你10点钟方向,肥皂,你3点钟方向的建筑物有可疑活动!”担负掩护我们的是吴俊仪,他正在远处的高点上观测我们的动向。
“Solid copy!”
“Confirmed!”
“你们两个不刁英语会死么?”耳机里传来了吴俊仪特有的挑衅声。

“Sir, I finally found you! How lucky I am!”(长官!终于找到你了,我太幸运了!)突然一个诡异的英国腔响了起来,曾晖举着M4搜索过去。看见一个带路党正在建筑物里,向他打招呼呢!
经过一个破洞时,一缕残阳照亮了肥皂身上的07式荒漠迷彩,那个带路党怪异的英国口音立刻变成了汉语:“啊!我投降,不要杀我!当带路党是被逼的!”

“看到剪影装备很骚气,武器用M4就觉得是王师了咩,来来来,武器丢出来,双手举高!”曾晖示意在外面的张宇进来抓俘虏。
带路党把武器丢了,跪在那里手却抱着后脑勺,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直接走到背后,啪!MEU清脆的声音,半被甲软尖弹从后脑勺飞进去,那带路党整张脸被炸飞了出去,艳丽的脑浆爆溅而出,头盔失去了支撑哐哐哐的落到地上,站在他对面的曾晖立刻松开武器,开始嫌恶地抖着被喷了一身的脑浆。
“肏!河马,这不科学不环保!你手也太黑了,用。45爆头!”

“指导员,这是违反纪律的!他已经投降了!”张宇显然非常不满意我的做法。
“投降有诈降,你见过投降了作嫖客被抓姿势手抱头的人么?”我踢了踢带路党的无头尸体,你看,他手里拿着的是送话器,也就是说,他一播报,我们就暴露了!”
那带路党身体里的血液还像瀑布一样从碎裂的脑袋里流出来,被我踢了一翻滚,更多的污血跳了起来,正在蹲着搜集AR步枪弹夹的曾晖又被溅到了,“河马,我恨你!”

“日,他们刚才怎么走散,也就是无线电静默……这里还有美军!”端着QLZ87自动榴弹发射器的奥尔夫突然想到了什么。
“分散隐蔽!”我说完不久,果然有两个穿着打扮无比骚气的美军士兵出现了,特囧兵啊,奥尔夫举起15发弹鼓的榴弹发射器瞄准。
“别,我要搜集他们的装备,你这一炸,渣渣都不剩了。”奥尔夫闻言耸肩,掏出手枪准备。

结果那两个特种兵搜索到半路时,清脆的QBB95式班用机枪从他们的侧边播撒着死亡的弹雨,强大的穿透力迅速的将他们钉死在了原地。
“威胁解除!这尼玛没命令别这么胡搞行么!”听罢吴俊仪的通知,刘梓名举着冒着烟的95式机枪跳了出来,“哈哈哈哈,真铁果然爽!一次性俩!”
“你怎么去那里的?”

“分散隐蔽啊……他们刚才队形正好与我成直线,不开火就可惜了。”
“做得好,不过以后别这么胡搞,容易出事!”
“知道了,这次是我太激动了。”
“我肏!河马你看,这个是狙击手啊!子弹和岑雪的一样大诶!”雷震宇在一个特种兵的尸体上找到了M82的弹夹。
“确切说不一样长,快去把M82搞了,战利品啊!”王凯显然非常开心。
“Yooooooooo,AN/PVS-10,昼夜瞄准镜啊,紫装!必须搜走,你们两个迅速的去把他们的阵地上大枪抢来,要吴俊仪告诉你们大概位置。终于拿到MK23了啊!爽!”

大家掏出手枪,小心的出现在美国人的进攻队列后方,一个扛着M240B的美军机枪手从一栋残缺的居民楼下来准备转移。
刚出楼梯口的瞬间,就被我抱住大腿拖倒在地,他努力的想爬起来,80kg的体重狠狠的砸了上去,刺刀闪过寒光,迅疾如电地刺穿了他的颈部,破碎的气管与大动脉喷血的嘶嘶声,依然是我那么喜爱的动听声音。
神经质地伸出舌头,把刺刀上的鲜血舔干净,发现原本应该继续前进的众人居然呆呆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我:“河马……你的眼睛是血红的。”

“怕个毛,再杀几个,就正常了,跟我上!”
于是我们继续上路,因为这么一耽搁,合围的攻击时间却是慢了。
阿福与基杨指挥的主要伏击阵地上,原来的冲击路线上不知从哪掉下来好几块水泥预制板,他们只好打算从另一边前进,此时,一枚精准的AGM-64弹药击中了那条原本计划用来冲击的线路,看的他们不由的一呆。
“这他妈的是我们伏击么?我怎么觉得是我们他妈的被美军给搞了个鸡巴伏击啊!”基杨愤怒的大吼在通讯频段里响了起来。
激烈的枪炮声中:“河马,骚大!原计划是怎么前进与进攻的?”

“阿福,我是骚大,原计划我们的路线都是选择最短的路线,确保穿插有效!”
“肏,我明白了!骚大你的大部队立刻停止前进或者后退,我们差点被美军反伏击了!美国人吃定了我们会打攻势防御,他们的进攻部队实际上只是诱饵,我们寻找的最短路线,他们也知道那是最短路线,那么就会被他们标定好目标的远程弹药击中……”
“嘿嘿,真有意思,各部队立刻执行‘河马方案’,放弃原有路线,穿墙走!”

于是部署并利用炸药摧毁了残墙,美军在巷战中仰仗为掩体的建筑物纷纷失去作用,我军战士出现在美军部队的侧方与后方,几十米内的对射几乎都是瞬间所决定的胜负。
然而,我们地面步兵的一再滞后却害苦了我们连仅有的对地攻击直升机——鸡翅的米-8,进攻的美军部队迅速的到达了原本应该由我军部队占领的位置
“鸡翅大哥,小心地面上有qw-1一样的,对,毒刺!”项雯萱此时是岑雪的观察手,她立刻向米-8直升机报告了她所观察到的威胁。

“哈哈,多谢妹子,不怕!我来搞定丫……”通讯器里还没说完,就听得机舱内警报声大作。
“我日我日!热焰弹!热焰弹!规避规避!打不中我打不中我!”
“鸡翅学长!你的尾桨被击中了!”岑雪在通话器里大喊起来。
“我……知道,正在控制……平衡……”

巨大的米-8直升机晃晃悠悠的开始往下掉,鸡翅在通话器里的呼喊声听的让人无比揪心!
轰——塔拉塔拉塔拉!漫天的烟尘盖住了米-8坠落的残骸。变形的螺旋桨执拗的转了几圈后不舍的停下来。
“鸡翅鸡翅!听到请回答!”我一边按着送话器,一边示意穿插的两个班跟我上。
“听到……听到!没死……草!小李,你怎么样!”

“老谷,我没事,右舷!有敌人,我去拖住他们,你自己先解脱出来!”说完小李立刻去操纵舷侧的67-2式通用机枪,迅猛的火力让敌人不敢抬头,然而飞行员的射术还是比不上身经百战的美国步兵,纷飞的5.56x45弹药转瞬间夺走了飞行员小李的生命。
“小——!李——!”鸡翅的喊声里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痛苦。

我觉得我的肺都要跑炸了,然而这离坠机地点还有接近1km!
我们的部队已经彻底的城镇中与美军纠缠成一团,事先为了伏击而靠拢的部队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美军兵力虽多,在没有聚集起进攻箭头前,只能与拥有优势火力配置的我学生兵连对射,互相占不到便宜。

鸡翅的情势已然危急,4名敌军开着枪向鸡翅躲藏的直升机残骸靠了过来,鸡翅不安地看着邮箱的位置,然而他每次试着露头,都被美军精确的火力给压制回了机舱。
“费心远!偷想把!美军也优待俘虏!”
“投降你妹!”说着,鸡翅把装着75发弹鼓的56c式短突击步枪单手举出机舱外盲射一梭子。然而还是不能阻止训练精良的美军士兵靠近,他的位置大概被确定,接二连三的5.56mm北约标准弹打的机舱外壳叮叮当当作响,鸡翅不敢乱动,他被困死了!

“轰!”与众不同的枪声突兀的响起,鸡翅从残缺的反光镜上看到一个美军,被一种暴虐的力量,从腰腹部直接劈成了两段,巨大的动能带着碎裂的肢体横飞出去好远,殷红色的血液像是顽皮儿童手里的滋水枪一样,喷的到处都是。

Sniper!take Cov…!“轰!”还没等这句话说完,那个指挥的士官的头部已经永远的消失不见了,没有了头部的尸体还半蹲着好久,才软瘫着倒地。
“轰!”鸡翅吓得一哆嗦,因为离他不远处的机舱钢板突然被开了一个可怖的大洞,隐约有血液喷出来,鸡翅小心的露头观察,原来依托他的飞机做掩体的一个美军士兵被穿透了钢板的巨大狙击弹击杀。

三枪,三死,剩下最后一名的美军士兵显然是不能忍受这样的压迫,迅速的跳起来想要逃离,结果清脆的87式突击步枪响过后,只剩下一条抽搐的尸体。
鸡翅这才敢猫着腰走出了飞机的残骸,结果两个穿着“河马制造”中国城市吉利服的女兵在等着他,他默默地取下了小李的证件,对着他的遗体与自己心爱的米-8敬礼。跑远后举起装有kobra瞄准镜的56c短突击步枪瞄准油箱射击,伸手从BHI的AK肚兜胸挂里掏出个手雷,引燃油箱,炸毁了自己的座机。

与我们地面上战斗相比激烈程度毫不逊色的,是空战,然而我们没有时间去关注他们,终于在航空部队近乎不计伤亡的拼命掩护下,我们成功击退了这次前来进攻的美军部队。美军部队虽然未能如同他们作战操典所要求的摧毁损坏载具,也没有来得及带走多少阵亡同袍的尸体,但是他们还是可以说从容撤离。

而我们学生兵连,几乎没有打扫战场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撒开脚丫子向后一路狂奔,在美军空袭的礼炮护送下撤回了大黑山基地。

xbd 2012-4-9 15:55

在复杂电磁条件下支持楼主的贴子,好几天不能上SIS了,楼主也是费很大的劲才贴上更新的吧。

carlgwh 2012-4-16 02:34

好文,红心献上
另外对JX兄和黄金兄
虽然意见不合,但是誓死捍卫你们说话的权力,只是在人家创造小说的地方用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语气说话总归是不好的,不知你们意见如何

redhippo 2012-4-16 07:42

如果战争在明天XIII——还没到说“烈士陵园见”的时候!

一个连队习惯了过招一样的战斗后,突然面临了全力打击会怎样?
一支高度信息化的部队战斗力强,但是信息化依赖被突然砍掉了会怎样?
——在大黑山基地的最后时光里,连长骚大一直倡议在支部会议上讨论这个问题。
1,我们立刻叫空军支援,全力应对,未必会落败。
2,砍掉信息化?美国人丢核弹造EMP电磁脉冲?
其实我没意识到,如果两个同时发生是怎样的灾难性?

我可以从身边的每一个角落嗅到战争的味道,是的,嗅到。
如果没有夜巡与狙击猎杀任务,每天造成起床哨响过后,项雯萱会溜进我的住室里,让我为她扎起女兵发髻,然后贪婪的闻一闻她的头发的味道,硝烟、汗味、汗圈味、芳纶味……我固执地认为那很香。
于是就有了男女兵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男兵——
“为丰富战士们紧张压抑的战时军营文化生活,特别要求各级政工在散发着‘生活气息’的纸张上积极创作战士们‘喜闻乐见’的文艺作品~~~”
老侦察兵单维龙把连长骚大的声音学的惟妙惟肖,用命令的方式变相催我房帏之内的“真相”。
“说白了,‘图文种熊’!”张兴亮用力的吸溜一口肉沫皮蛋粥,头也不抬的说道,茶缸与坑道的回音嗡嗡作响。
“呐,拿去,这是某天晚上我住室里签字的时候垫的稿纸上写的所谓‘炮文’~确定那时候拙荆流着汗。”我把装在木板文件夹上的稿纸甩在干部们吃饭的长桌上,滑动摩擦的声音哗啦啦的。
轰隆!巨响!
讶异的把包子从视野中移开,抬头,这尼玛!身高最强的樊祖原手够长最先抓住了本子,大吼一声“别吵!把本子放中间!谁举个战术手电到中间来!”,于是一堆人围成了一个整齐的密密匝匝剃发后青色头皮的圈在围观,“yoooooooo”的怪腔不绝于耳。
不久后……
“给力啊!”
“肏!看精神了!”
鸡翅却道:“河马,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细节还是给马赛克了么!”
“政工把握尺度,你不懂咩?宣传是有纪律的,你不懂咩?”吃一口油条不予理会。
“政工还真干ESRB的破事啊,乃写作活好我绝对不否认!”曾晖肥皂哥一拍桌子站起来,“尼玛,我们期待的是20+,你写个13+来应付?!刚才连长的命令没听见么?战士们喜闻乐见啊!”
“看多了欧美重型片的人退散!”我拿着筷子把白煮蛋捅进酱油碟里捣,“难道我一定要写‘纤长的指甲深深的扣入雄健的冈下肌’、‘秀美的脸颊划过不堪伐挞的晶莹泪珠’、‘X头撑开若伞状如切如磋如琢如磨’、‘X道幸福地收缩着,如千万道紧箍咒,环环密密紧握着粗长的X具’、‘灼热的白浆’、‘登顶时俏皮的小舌头’……这样”夹起一块蘸饱酱油的蛋清塞嘴里咀嚼着。
“噗!”“噗!”“噗!”后面桌上刘梓名、雷震宇、袁崧健三人连喷,吹的对面奥尔夫、王凯、李彦沛三人满脸的食物。
奥尔夫:“大惊小怪,处男没经验,听个炮文就这样……”
王凯:“我看我得喷回来,刚才嘴里刚咽下去……”
李彦沛:“你第一次知道河马是这样的么?”
“卧槽!河马我就知道你有干货……姿势帝!”曾晖故作目瞪口呆下颚内收,露出门牙以卖萌。
“你姿势水平明显不够啊肥皂,你看你领章上的一毛一!还敢厚脸皮说自己是战士?!”吴俊仪把正要放到洗碗槽的餐具放回桌上,用力拍了曾晖的肩膀一下把他摁回桌子,肥皂正要反驳,吴直接双掌拍在桌子以示五体投地式跪拜,“全体领章带毛的冰天雪地赤身裸体拜倒360°贡献出所有侵略美军的菊花跪求特供干部的优质睾清无码段落!”
“附议+1”
“附议+1024”
“附议+10086”
“附议+65536”
……
吃饱了的我揉揉肚子——或者说腹肌:“我们是自由恋爱程序合法的正规夫妻,欠个酒席而已,恋爱报告和结婚报告文件我这里都有厚厚一叠空的,你们自己抓个妹子来填啊,套套也是整箱的!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不懂么~~还有某些骄狂的在那里乱叫附议+n的同志们注意节操,你们这么干我会把你们和自己女朋友做爱做事情时候的掐表结果公之于众的。散会!”
在诸人散去之后,连长骚大板着一张“正面角色”的脸,不动声色地收走了夹着稿纸的板子。
女兵——
“你的发髻是谁梳的啊,好好看好整齐啊!”有女兵好奇的问道。
项雯萱会幸福的把眼睛往上翻,流转的眼波律动起照亮整个基地的明媚:“指导员啦~”
“哇!他这个都会啊?!好神奇啊!”
“‘他是传说’,这句话不是传说是真相哟~”岑雪在小心地往弹夹里压12.7mm的巨大子弹。
“早知道我也去钻他被窝里送啦~”说完转身就跑。
“你……不可以的!”项雯萱急的直跺脚。
岑雪拿出一支发簪,把弹夹里子弹的底缘对其:“你很担心他把持不住么?”
“……不是的!”项雯萱的眼神却不那么淡定。
“看你抓挠衣角的小样子,就知道你其实很担心……”有战斗任务的女兵们都逐渐离开,渐渐空旷的住室里只有两个娇俏的身影与整备武器的金属声,岑雪把弹夹塞进07式OTV的弹夹包,沉重的护甲压迫下依然可以看得波涛涌动,“其实,我早就做好鑫鑫非正常死亡然后被他给强占的准备了的,但是他依然很有……男兵们怎么说那个的?……对,节操。”
“咦?为什么有这种担心呢?”
“他……有你没见过的一面,如果你看到他在父母去世后是如何处置战俘与带路党的,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毫无人性的人形武器——精准无缺、周密有序、狠辣至极、血腥凶戾……我是唯一的多余目击者……我能感到他看我时目光里的极度贪婪——那种压抑但是……无比强大的肉欲。我不能不害怕他会为了目的不惜代价”岑雪的眼睛里一片锐利如冰锥一般的冷美人式清凉,“不过,你来了学长就一点点地恢复正常,竟然能做到看都不看我了,连这个AN/PVS-10瞄准镜,都是让你送给我……哎……”
“哈,听起来你好像有点很……羡慕我?”俯下身子,项雯萱歪着脑袋伸到岑雪注视着的镜桥方向,满脸的得意。
岑雪忽然放下武器开始呵她痒痒:“哪有哪有!至少我家鑫鑫比他长的好~!对了,你瞄准后开枪为什么要闭眼啊?”
“恩?因为害怕啊……”
“这有什么好怕的啊,你要想着,杀光了这群侵略者,你邻居小姑娘就不会遭此横祸了……”
“其实……我觉得她活该!”
“矮油!你和学长真是一对啊~~”
背起武器,原本的玩闹气氛一扫而空。
制作考究的吉利服使得原本风姿窈窕的两位,彻底消失在了瓦砾纵横的开发区城区中,杀气如同她们娇俏身躯上散发的淡淡女人香,无形难觅,却摄魂夺魄。

我们连队的高度信息化,连接雷达站,直接拥有航空兵支援,先期预警与迅捷高效火力支援与美军相比不相上下——在这片狭小的区域内可以说优于美军,又兼作战风格滑不溜手,因此能成功地做到在短期内毫无败绩。
连队一半人,被称为“派遣部队”,已经散到开发区被现代武器反复糟蹋蹂躏到没形的城区里。而我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已经被炸得像个山峰上的小平地的6号楼658寝室。很多同学都把单兵PDA那层奇怪的金属网罩给丢了,于是我想是拾宝客一样基本都给捡回来了,基于这个金属网罩有很好的防震功能,用来包那些金贵的东西,诸如瞄准镜什么的。
“又下雪了啊!”我伸手去接那些飘零的雪花。
突然远方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我不由得举起望远镜看去,一架AC130飞了过来……
不对!美军没有完全制空权怎么会有AC130?!
不对!这是普通的C130!
只见它打开了尾舱,一个巨大的伞花拖着一只黑色的纺锤状物体掉了出来,这种对超巨型弹药的运送方式,难道是温压弹?!
不对,大连不适合大型温压弹!一阵恐慌突然涌上心头!抓起单兵送话器,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吼:“立刻关掉PDA,戴上保护罩!”说完不管不顾地摘下耳麦,把PDA关闭后层层包裹好。
炸弹落地,只掀起一阵不起眼的小灰尘,却爆发出了闪亮的蓝紫色光焰,放眼望去,那些开战至今一直在尽职尽责地履行使命的民用电气设备,在一阵刺耳的刺啦声后不再运作。
再次打开PDA,那情景即便堪称久经历练的我同样手忙脚乱。
原本那密密麻麻展现着我连官兵运动方向的电子地图上,我连单兵与友邻单位的光标整片整片的消失了。
呼叫航空兵请求对空与对地火力支援?普兰店机场像是已经消失一样沉寂!
呼叫炮兵部队提供远程火力支援?炮兵部队没有任何答复!
通知区域内防空部队严阵以待?防空部队高射炮打出的曳光弹在天空中编织着死亡的火网,却没有导弹飞起,也没有任何讯息传来!
“这里是岑雪-项雯萱狙击小组呼叫连部,连部请回答!”
“这里是狙击手吴俊仪呼叫连部!”
“这里是王凯-雷震宇狙击小组呼叫连部!”
“立刻报告部署部队情况!”
听起来倒是还行,人员无伤亡,但是完全失去联络。
“肏他妈的!叫他妈的把保护罩摘了,嫌麻烦怎么他妈的都不嫌命长?我肏,命令坚守原地,同时随时准备撤离!汇报狙击手作战能力评估?”
“你急个毛毛,骂的他们都听不见,狙击手要么是军迷要么是很听你话的,我们的各设备都带了保护罩,你问问岑雪妹子的AN/PVS-10有没有坏?”吴俊仪在通讯器里和我对吼。
“啊?没坏,我在用88式那个3到9倍的,那个还在背包里没弄明白。。。”
“妈屄的,基地增援马上就到!”
到么?没了空中支援我们就是渣渣啊!我他妈心里太不爽了。
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迈开脚步飞快的往基地里跑,喷出去的唾沫又飞回来打在脸上,我现在真他妈的后悔自己曾经说大规模EMP只能靠核弹触发,又他妈的后悔我只是提醒而不是命令。
具有防备核打击能力的大黑山基地之内自然基本完好,然而因为信息化程度提高的改造过的各电子设备如今全都随着一片蓝色的电花化作废铁。基地内同样乱作一团——突然被砍掉了信息化设备的部队像是眼瞎耳聋。
这时,防空部队的副指挥员冲了进来,对着正在整队的学生连基地部队还有大黑山守备部队大吼道: “有会玩高射炮的吗?” 正在整理装备的樊祖原突然抬起了头,高射炮?
于是这个超高达的身影以不可思议的敏捷用最快的速冲出正在形成的队列,跑到来找人的那个中尉面前,“报告!武汉市预备役高炮师五团三营六连二排五班班长向您报到!”
“民兵?玩过真炮吗?”那个中尉疑虑的抬头看着樊祖原。
“报告,玩过,而且玩的不错,我能熟练使用65式双三七高射炮和56式14.5毫米四联高射机枪。我是武汉的基干民兵,您不用怀疑我的能力,必要时我能同时指挥三门高炮,如果有需要,我还能帮您训练炮兵。”
“好的,前线的防空阵地受到了EMP弹药攻击后战斗力减半,在美军随之进行的空袭中,我们损失了一些炮兵,你跟我走,先管一门炮试试,给你五分钟时间准备,五分钟后,基地门口见。”
“我能带上我的狗吗?萨科齐,过来”樊祖原一边问,一边呼唤着萨科齐。
“你的这只狗是不是太萌了?”相比学生连早已经习惯了到处乱跑的大狗,防空部队中尉给雷到了。的确,估计老樊是第一个带着贵宾狗上战场的中国军人吧?
“报告,民兵有民兵的军犬,关键时刻它比侦察兵更管用。”
“好吧,带上它,不过先说好,第一你要保证它不会添乱,第二狗饲料你要自筹。”
“明白!”就这样,樊祖原与萨科齐与我们分别,前往位于大黑山营地东面的一个防空阵地。

从EMP落下到现在,还没有过去10分钟。一路狂奔的学生兵连队迅速冲向战场,战场很近,然而我却从来没觉得那么远过,体能已经练得不错的我,又跑的咳血了。
骚大通过了樊祖原的对狙击手小组连线的请求,单兵信息平台附属品,蓝牙连接的带支架的告诉转动摄像头,通过硕果仅存的单兵PDA系统建立了一个简陋的区域防空监视哨位群。
养成了对PDA的完全依赖就是他妈的一个大失误!作为指挥员的我们完全无法掌握部队的情况,那种心慌慌的感觉像有千万条爪子在抓挠,由此可以推测前出的派遣部队战士们是怎样的心情。
“我肏,连部能否收到!妈屄的,一大堆M1向我们冲过来了,全都是M1!”吴俊仪焦急的大吼声瞬间抢走整个通讯频段。
“通知所有人,立刻撤退!”骚大习惯性地对着PDA下达命令。
“这尼玛现在没人能听见,得靠人跑过去传令!都他妈的跑起来!”我简单指派了身边几个人当传令兵,提起机枪,按住芳纶盔,一头钻进了早已凌乱不堪的街道里。
“基地部队立刻分散掩蔽!美帝空军来了!”
通讯频段里传来了王凯-雷震宇狙击小组的急报。尚能进行信息化通讯的同学们立刻分散进入各个经过不少力气经营的野战工事。
美国军队,终究是这个世界上砺炼最频繁的军队,就算是短期内因为战法不适应而大受挫折,他的调整效率也极高。同样终究是装备技术科技更新走在最前列的军队,重拾对等作战手段的美国军队,其火力的强度并不逊于“大炮兵主义”熏陶出来的中国军队,而其高效的指挥协同体系与信息化水平使得其火力投送不仅量大,更兼有精确而灵活。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着,
那些代表我们学生兵连队兵员的光标,
在美军的火力打击下一个一个的
“灭掉”。
没有航空兵的战场遮蔽,
没有防空部队的补漏,
没有炮兵的支援,
只剩步兵武器的我们面对着准备充分空地一体的美军攻势,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美军不可战胜论”在世界各地会如此尘嚣甚上。

“XX小组,听到请回答!”连部通讯员乃至骚大本人的呼喊确认声一直在不停的呼叫
“刺刺刺刺刺……”回答他们的只有一成不变的电波杂音。
简单观察街道无人,我抱起抢跳出掩体向着街对面狂奔起来。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M249班用机枪的声音是如此熟悉,如此靠近,我的右腿,左臂,颈部,像是猛地被针刺了一样一麻,正在狂奔的我带着巨大的动能摔倒在了地上,甩出去的机枪扯着背带,猛地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抬起被积雪溅起来蒙住的近视眼镜,我清楚地看到我刚才的侧面废墟上,爬出了好几个穿着ACU的美军身影。
依托单兵信息交换平台与传感器建立的街道监视网格此时已经形同虚设。美军也会穿插攻击!
“日!请求支援!”我按住送话器声音微弱的说了一句。
左手大臂中弹,完全动不了!
右小腿中弹,钻心的疼!
击中颈部的子弹是被护颈顶了一下,老家浙江产的防弹衣被击穿但是它让变线的弹头在我的脖子上带出一个不深不浅的血沟,手指探进去,痛的让我咬牙切齿,只是摸到血流个不停,雪地上顿时一片殷红。
艰难地调整姿势,对着那个正拿着M249班用机枪要冲过来的美军士兵扣动扳机,数发曳光弹拖着闪亮的尾迹啸叫着无视了防弹衣的存在,急速穿透了那名美军士兵的身躯带起一片血雨,巨大的动能把他迅速的击倒在地。
“The Instructor! Kill him!”(是那个指导员!杀了他!)
“哈哈哈!”我突然兴奋地干笑起来,疼痛的感觉都不那么明显了,全用穿甲曳光弹的我名气那么大了?爸爸妈妈,我要来和你们团员了!
笑完热泪就涌了出来,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精彩非常——笑着哭。
艰难地用右手把左腿的手枪掏出来,77式木柄手雷,在身前摆放整齐,掏出一支软中华点上。对着街道那头展开进攻队形的美军步兵班吐了个烟圈,拧开保险盖,用牙齿咬下拉环,掂量一下,用力甩了出去,撑在地上的身体因为这个动作压到了受伤的左臂,手雷扔的意外的近,只有冲在最前面的那个美军被手雷吓到,钻到一边的瓦砾堆里。
很痛,痛的我视线都有些模糊——爸爸妈妈,我来见你们了!
突然一声娇叱响起,一只烟雾弹丢在了我身前不愿的地方,余光看见一个穿着灰白色吉利服的娇俏身影如一只矫捷的野兔一样,三跳两跳迅速的来到了我身边。抓住我防弹衣背上的提把,用力把我拖进了一边的弹坑中,我只来得及一伸手把手枪和手雷揽进来。
“野兔”迅速的举起武器对着烟幕中美军的大概方向开始疯狂的长点射,看到那支我亲手用灰白色胶带伪装过的87式突击步枪,我知道,那是项雯萱。
对面的美军迅速的打爆了那只烟雾弹,一团浓烟飘起后射界再次开阔起来,项雯萱拔出新弹夹,敲在弹夹卡笋上迅速换弹,按下空仓挂机解脱,突击步枪被她打出了轻机枪的火力连续性,突然:
“啊!”随着一声头盔被击中的“咔嘣”怪响,她应声倒进了弹坑里。
“你怎么了?!你还好么?!”
“学长学长,我没事……”我看到她的头盔顶部被一枚5.56弹药蹭了过去,“学长学长,你还好么!你不要死啊!”
项雯萱看到了我颈部不住流血的样子,泪水像是奔涌的泉水一样急速地流出,在被污泥蒙住的娇媚脸颊上划出一道道嫩白色的沟壑,她在手忙脚乱开始掏着急救三角巾,然而训练不精的学生兵有很大一群人一旦到了紧急情况下,就会忘记怎么包扎……
“别哭……别哭……”我伸出右手去,想摸一摸她的头,然而失血过多而模糊失焦的眼睛和疲弱的身体却让我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摸了个空,项雯萱赶忙丢下三角巾接住我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记得我常引用……那句列宁的名言么?一个民族的伟大,因为……”
她默然点点头,眼泪却没停下来:“记得,因为有一群伟大的母亲……”
“要是我死了就改嫁吧……中国不该失去每一个……伟大的母亲的……”
“别说傻话,学长你不会死的!”我这么一说,她倒是清醒了,掏出一张新的三角巾小心地把我的伤口裹起来。我艰难地低头,看到三角巾开始逐渐地泛起血红,无力地望天:爸爸妈妈,我这就要来了……
“轰!”
“轰!”
“轰!”
街道的另一边一个穿着吉利服的高挑身影穿过重重硝烟走来,风姿绰约性感非凡,岑雪——用QBU10立姿据枪射击前进的女兵,冲在最前面的几名美军士兵像是凌空被巨大的锤子击中,原本生龙活虎的肢体转瞬间炸成了可怖的碎片。
想要冲到手雷投掷距离来击杀我的美军们迅速被压制住。
“我去你妈的!”基杨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枪挂榴弹发射器发出“pong”的脆响,榴弹从我们藏身的弹坑头顶飞过去,在美军过来的方向狠狠炸开。
项雯萱看美军被压制住,赶紧起身想把我拉走,顽强的美军步兵班再次向我们射出了一阵的弹幕。吓得她再次蹲伏下来。
随着连续的射击声与巨大的火光闪过,两条壮硕的人影跳了进来,我抬起头看了看,一个是戴了飞行员头盔穿二炮阻燃迷彩服的鸡翅,一个是没有头盔只有本尼的老侦察兵单维龙。一支装了弹鼓的81-1,一支装了弹鼓的56c,精确而持续的火力迅速的压制了这条街,两条壮汉合力提着我跑进了建筑群掩蔽中。奥尔夫扛着QLZ87出现在拐角,榴弹机关炮开始布洒出死亡的弹雨。
美军步兵班终于是被扑杀或者击溃了。
“快……转移,美国空军要来洗地了……”我晕过去了。
果不其然,在半分钟之内,我们刚才依托为阵地的废墟被闻讯赶来的美国战斗机夷为平地,巨大的爆炸声将我惊醒。
“我肏,河马你不能死啊!”我突然发现自己靠在一座巨大的灵活跑动的肉山上,肉山的头部套着飞行盔,“河马,河马!听我说话,我和你说啊……哦对!美国佬的EMP把老子收藏多年的Kobra瞄给炸废了!我肏,这必须报仇啊,你知道当年我收这个花了多少米么……我肏,河马,别睡……”
我大概只听到自己头盔砸到他飞行盔的响声,似乎看见正在掩护鸡翅奔跑的曾晖关切的眼神,和在旁边高点端着MK20与M82狙击枪射击的王凯-雷震宇狙击小组。

似乎停了下来……
我发现自己被安置到了伤亡的同学们中间,大黑山基地的军医在几个轻伤女兵的协助下正在努力的救治伤员们……
而很多轻伤员在经过包扎之后又跑出了掩蔽部。
重伤员们只是在绷带缠绕间相视无语,只听见吃力的喘气声。正在进行战地手术的手术台上没有声音——至少,解放军不缺医药。
项雯萱在我百般驱赶下,流着泪吻了我再敬礼,又投入到了激烈的战斗中去。
“同学们……坚持住……至少……我们比八路军的……老前辈……处境好……好多了!我们……会活下去的……为……阵亡的同学们……复仇!” 我扬起还能动的右手,指了指不远处成排的阵亡同学遗骸,那里地势低,隐约能看见鲜红的血液正在汇集成一个个水塘,倒映着晴朗的天光。
我努力不让自己睡着,这时——
“呼叫!在辽东半岛大黑山至帽子山一线任何我军单位!”PDA让我诧异地弹出了一条由一名中将发来的信息。
我用力的戳在屏幕上,再按下了通话键:“报告首长……大黑山学生兵连……指导员……朱海舟,向您汇报……”
“你们遭到了美军什么样的打击?总部与在这个区域的你们几乎完全失去联络!核打击么?!”将军的问话如连珠炮一样。
“不是核武器……是实战化的大型电磁脉冲炸弹,现在指挥联络系统近乎……全毁,各部队难以……有效协同,美军……大规模空地一体战……遭遇重装甲部队……伤亡极大……请求总部支援!”
“你们是首先与总部联络上的部队,总部立刻派出支援……等等……”将军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认真地盯着屏幕:“你们是那支学生兵英雄连?你是哪个满门忠烈的指导员朱海舟?”他又似乎操作着什么:“真的是你们?我命令你们立刻突围,这次拔点作战虽然周边佯动作战频频,但这实际上是美军针对你们这个样板连进行消灭的政治任务!总部将尽可能配属所有最快的支援给你们!”
“是……首长。”
“骚……骚大,立刻撤离,尽量,带上同学们的尸体……”我再次昏了过去,直到被超音速飞行的音爆声吓醒。
眼睛里满是血丝的军医显然已经精力透支,但是他依然坚持着工作。我抬头从有一层玻璃而当做手术光源的穹顶望出去,好几个4机编队的歼20四代机正以超音速巡航而来,好像是装有二元矢量喷管的呢!——原来首长所说的最快的支援,是这个啊……
PDA上得到了航空兵部队的讯息:“学生兵们,你们好样的!我们是空优挂载的丝带姬编队,将在夺取制空权后用联合攻击导弹打击美军装甲部队,你们在那时候撤离!”
“感谢了!”骚大的声音透着疲惫,听得出他那边情势紧急。
“地面部队注意!地面部队注意!这里是普兰店机场起飞的歼7E编队,我们的机场刚才遭到美军特种兵破袭,现将发起对地打击。”
“除了G3、J3、N3三个区域外所有区域都是美军的进攻部队,请求立刻支援!”
“收到!第一次对地!火箭巢准备!”
“第二次对地攻击!”
“第三次对地打击!”
通讯器里传来了激动人心的通话声。
“弹药耗竭,即将返航!”
“长机将发动最后一次对地攻击!”
“老吕你干什么?!”
“小黄,你先返航吧,美军最前沿的部队还剩这样一支,我对不起我老婆,也对不起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又挂上少尉的牌牌,我给自己个痛快吧!”
“我日!G2位置的美军部队被刚才那加歼7给撞掉了!”我觉得这应该是李彦沛的惊呼声吧。
骚大他们回来了,很多的伤员,更多的尸体。
老侦察兵单维龙志愿留下断后,他说他会一个人把整个秘密仓储的所有地雷都被迅速而无规则的埋下。
我则听到军医说,我是脖子上被划了一下,肌肉,筋,管子,都完好,就是失血过多。
逃回到大黑山基地中时,守备团已经做好了最终的战斗准备。
而我们则需要重新评估美军的决心,他们搬走同伴的尸骸,炸毁堵路的重装备,钢铁洪流再次发动,向我们推进过来……
“帮我,点支烟,疼!”虽然已经取走了嵌入体内的弹头,我还是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只好让妻子来给我点支烟,她的眼泪扑簌簌地在掉,平时不喜欢我抽烟的她此时也乖乖地听话,她坐在我身边,小心地避开我受伤的右腿支撑着我让我坐起来。
“别哭啊!我又没死呢!”
“不是,我替你疼啊!我心疼!”
“哎,我很想说,让我感受一下,然后趁机摸摸你的胸,不过也许那样,我的血就不够了,全跑下面去了呢,哈哈~”
“你都这样了,别开玩笑了好么……”
“乖,别哭,笑一个嘛~我最喜欢你的微笑了~那可是相当迷人了……”
结果她眼泪流的更凶了,整个人在忍不住的颤抖。
“好好好,我乖,我不顽皮了……”
而往日最喜欢八卦谁和谁怎样卿卿我我的学生连也只是在默默地吃着饭,再没有之前每一天能没心没肺地笑个不停的样子。

基杨头上裹着伤,正在大口大口地吸烟,站在他旁边的连长骚大肩膀上也绑着条绷带:
“同学们,这回困在死地了……与其死守在这里,不如奋力一搏拼个鱼死网破,既然我们被称为英雄连,那就拿出英雄儿女的样子!既然我们是宣传样板,那我们就用拼光自己,来激励其他部队的同志们,唤醒全天下有志向有骨气的中国人!整理着装,清理武器,准备战斗!用指导员的话说:‘烈士陵园见!’”
“烈士陵园见!”工事里,这句话的回音盖过了美军进攻的声响,是很豪迈,此时却是绵长而决绝。
我们是一支新组建的部队,我们也是一支战功煊赫的部队;
我们有年轻人特有的豪迈与热血,我们也有中国人传承千年“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达观与雅心。
我们渴望战斗,我们也不惧牺牲。
喊过这句口号,大家开始各自道别,情侣们相拥长吻,兄弟们相互敬着烟,有人拿出PDA草草地写几句遗书……

这时候阿福与鸡翅从基地会议室里出来,阿福的脸上还带有射击防空导弹时护目镜勒出的深深痕迹,跟在他后面的鸡翅一直在看着自己手中那只坏掉的Kobra瞄准镜。
“等会儿!还没到说‘烈士陵园见’的时候!”
“刚才和守备团商量过,守备团参谋王鑫说服了大家,守备团主力撤往帽子山,继续充当支撑点,确保辽东半岛与大陆的陆路通道。”
“我们呢?”文书基杨抬起头问了一句。
“我们也会从国防工事的通道离开,不过另一个方向,我们去市内继续战斗!既然指导员一直坚持要带走阵亡同学们的遗体,我们从守备团借了三台有车斗的212吉普,装运遗骸用……”
此时的学生兵连,从最大规模时的超过200多人,只剩下连同一息尚存的重伤员在内,刚到100人,而我们拼尽全力收殓的遗体不到50具,有很多被深埋在废墟中,有更多直接被剧烈的爆炸与高温消弭于无形。

“小伙,我拿这包炸药换你的火焰喷射器吧,这个在地下基地里好用。呵呵~”管仓库的老陈找到李彦沛,和他换武器,“你的专业就是爆破,好好运用这些武器,我军从来很擅长玩这个的哟!”
他穿过人群,找到静静地坐在一起我和妻子,敬礼:“哎,小指导员啊,老头子我是要走了,追俺的媳妇去,志愿留下给你们断后,我爱这个库房,这回我和它一起给美军个惊喜!帮你们拦住他们!呵呵……说多了啊,虽然我是要向你敬礼的,但是我年龄比你大,说几句吧,你爸妈死了,你总是有寻死觅活的事情,你说要为国尽忠,但是尽忠需要你活着,既然你找了个好媳妇,活下去吧,到以后生个大胖小子,可以给他,说说我们当年一起干过什么大事业!呵呵……”
项雯萱忙不迭的说:“谢谢伯伯!”却说得自己泪眼婆娑。
“你的烟很好,我舍不得抽呢,这回我有借口抽完喽~对喽,药品不多了,我给分成两半,一半给去帽子山的,一半给你们的,省着点用,当年毛主席带领大家挖的大坑道,不知道现在怎样呢,要小心些……打赢了,给老头子我,烧几支烟,嘿嘿,让我也乐呵乐呵,下辈子,我还要做中国人,当中国兵!走了!”又是一个敬礼,我虚弱地把手举到太阳穴附近以示回礼。
那边,参谋王鑫最终说服了基地的团长和政委,他留下指挥断后的连队:“我王鑫呢,军校毕业后当参谋,按照和平年代,一级一级升,熬个十几年几十年,混到正团就高兴了!今天,我他妈的……很高兴……我终于能和理想中一样,直接壮烈掉!哈,我一直很饶舌,我希望这一壮烈,大家都清净了,你们一定要活下去!活到胜利,到这个基地前,给我烧点啥,啥都行!不过呢,说不定啊!我们就把这个基地守住喽!撑个一年半载啥的,大家把防毒面具准备好!”
基地守备团的士兵们正在给各处布设炸药,制造掩体。
王鑫站在高台上,向大家举起了95式行持枪礼:
“我以基地指挥员的身份命令你们,现在出发!”
留守的死士们停下手中的工作,向我们行持枪礼。
突围部队与学生兵连,也举起自己各式各样的武器,行持枪礼。这些流血流汗不曾流泪的战士们,很多人泪雨滂泼。

我支着拐杖站起来,加入到我们连的队伍中,
心中想着,
我的生命是父母所赋予,我的心智是父母所培育,
如今我的躯体是这些牺牲的战友所恩赐,我的精神是这些阵亡的袍泽所锤炼。
因而,我誓言:
所有一切加诸于我所心爱人身上的血光之灾,必将十倍以奉还!

redhippo 2012-4-16 07:48

如果战争在明天XIV——地底的旁观者


不到社会矛盾尖锐的时候,就不会怀念毛主席当年的警句与政策。
不到第三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的时候,就不会感激毛主席下令当年建造的国防工事。
——直升机飞行员鸡翅,PDA上的个人感慨

撤入坑道后,我们就从两边把坑道给封死,至少几天之内打不开。然而走出去好远,隔着厚厚的好几层土石与钢筋混泥土废墟,我们依然听到基地里激烈的交火与喊杀声。
坑道已经很老旧了,潮湿,压抑,昏暗,然而基本都保持着很好的功能性,基本有电!时不时能在拐角处看见巨大而古老的红色漆涂色字:“毛主席万岁!”、“备战备荒为人民!”之类的大标语。
忽然,一阵巨大的震动传了过来,电灯在瞬间灭了一路。
众人呆了,直到骚大连长举起95式步枪,对着大黑山的基地行持枪礼之后,才听见默然的坑道里,大家哗啦啦举枪敬礼的声音。
我自以为是轻伤员,还是在队列中步行,每走一步,就像是有人吧烙铁塞进了我的小腿肌肉里,疼的几乎失去知觉,像是我右边小腿是空的一样。
队列很沉闷,或者说,任何一支队伍都不可能在败逃的时候有好心情,没人说话,我知道这时候是需要政工来激励大家,然而我实在没有力气开动我的嘴巴。
只有在前面拿着不知哪里变出来的登山杖领路的鸡翅,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话题的核心是:“感谢毛主席曾经的远见卓识。”
“是啊,可惜我们从来是一个有英雄却不知敬仰的民族……”想起以往在网上争论颇多的那情形,我忍不住腹诽。很吃力的喝了口水,继续一瘸一拐的走着。
前面鸡翅也说累了,于是只剩下212吉普的呼噜呼噜声,健硕而单调,而照明或有或无的大型坑道,依然一眼望不到头,那浸透了水渍而成乳黄色的墙壁与穹顶随着我们队伍的前进而无限延伸往远方。让人疲劳,让人绝望,让人崩溃……我一定要发挥自己的作用。
“唱……歌吧!同学们一定要用心去体会那些歌词……”
“穿上新军装用上新装备!……我们有个光荣的梦,燃烧在心扉!都想当尖兵,苦练不觉累!为了打胜仗,天天在准备!……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看这一身好本领,当代的英雄,舍我们还有谁!”
我赶着跑了几步,到了队伍的前段,继续领唱:
“理想多么美,那个青春万万岁,现代化的军队任我们去高飞,理想多么美,那个青春万万岁,今天的战场看我们,看我们显神威!看我们显神威!嘿!”
明白如话,乃至有些质朴到过分的歌曲,在习惯了唱ktv的大学生面前,显得毫无难度,进行曲的调子,还能够协调大家的步伐,一时间我们的脚步都轻快了些,把和平时代的军歌换掉记歌词,“未来的英雄”换成“当代的英雄”,“明天的战场”换成“今天的战场”。我真的要感谢那些写出歌曲的音乐工作者呢!
“我的大指导员同志,你这个政工当的要多不合格啊,这是有多久没有唱军歌了呢?”骚大走过来,看了看我左手不好,就拍了拍我右边的肩膀,想把我晃荡在胸前的机枪接过去,“受伤了就别逞能……”
“表率作用。。。别吵!你自己也伤了!”我把机枪护住,对着他的伤处努努嘴。
“好吧,你从那种暴走的冷血里恢复过来,大家都很高兴,果然萌妹子是治疗心病的良方,你这个还是极品的萌妹子,哎,真他妈的幸福!”
说着,骚大胸前的PDA闪了闪,他转向队伍:“同学们,吃饭点到了!这破地方看不到时间,但是该吃饭还是要吃的!”他正要从背包里掏出自热炒饭,“对喽,有忌口的同学一定要自己提出来!还有,吃饭前唱歌!我们是共军,必须得表现出共军的样子来!就唱河马刚才那个《青春万万岁》!”
歌声在坑道里传扬不惜,歌声能调剂情绪,至少大家不像是开始时那样低落了。
虽然我们已经没有了基地,大家还是按照在基地里一样,围着并不存在的一张张圆桌坐好,大连是个地下水丰沛的城市——丰沛到取水过分直到地面沉降,坑道里到处有不少滴水,于是,取了水,开始坐着等食物自热。
而我,因为只有一只手可以用,捣腾了半天,只是撕开了包装而已。
“发起支部表决,同意让河马的妹子去陪河马那个应该被烧死的温拿(Winner)的,继续吃饭,不同意的把自热炒饭丢地上。”阿福含着饭,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
众位党员一愣,继续吃饭。
“河马,何必呢,重伤员都有人陪护的,你是结婚的人,假正经会饿死人的……不对,饿死河马的。”基杨回头看了我一眼。
项雯萱像是上满了发条的玩具兔子一样,嗖的跳到我旁边,跪坐在我跟前,双手奉上已经准备好的自热炒饭,又拿走我的自热炒饭,开始灌水加热,手一撑地,换成坐的姿势,靠在我身边,小心地避开我的伤腿,自始自终,我都盯着她。
她回过头来,带的散出野战帽的发丝轻动:“吃吧吃吧,看神马啊,没看过吗?”
“都看过了……但是没看够!”
“这里……很多人呢。”她脸一红,眼睛两边瞟个不停,我这才发现河马果然出口成黄啊。
“哎,左手废了,吃饭都要你帮忙呢!”
“哎呀,不要乱讲啦,只是受伤而已啦,而且就算是断了,你也有我嘛!”
“呼!”我差点被噎死,“你怎么知道我习惯用左手的?”
“你自己从来不避讳么,女兵们都知道你那个……用左手哈!哎呀,不好,我怎么也变得这样开玩笑没心没肺的啊!”她突然像是丢了什么一样急的东张西望。
“早知道我大学就不该那么麻烦,直接等到10级你来学校了直接下手……太搭了有木有。”
如果不算妹纸带来的喜悦与轻松的话,坑道的旅程开端无比苦难。
第一天,我就因为伤口被无限多的汗液刺激而感染发烧,一直对青霉素无任何不良反应的我居然突然发生青霉素过敏,听同学们说,在烧的神志模糊的时候,会不停地喊妈妈,于是我家妹纸在第一天晚上彻夜未眠的坐着陪我,把我的脑袋放在大腿上,在我噩梦时,抱住我。
第二日,我竟然又能站起来自己走了。
地下PDA信号不好,却依然算尚可,这里的国防工事年代久远,有沙俄挖的,日本人挖的,苏俄挖的,还有我们自己挖的,总部正在努力找到图纸让我们下载到PDA中,于是我们的行动几乎都是依靠鸡翅他手里的指南针和他的指引。
“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北斗系统到现在还没被干扰,只有卫星被打掉,而卫星立刻被补齐数目还在壮大。”鸡翅一边带着路,一边对着对讲机说道。
“似乎有一支部队,空军的?地勤部队?在我们头顶的山上行军,速度和我们差不多!但是信号不好或者被干扰了,无法联络……晕他们权限不够?!”技术男阿福正在捣鼓着手里的PDA。
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伽利略,GPS,北斗,GLONASS,四个系统频段在一起的,美国人要是干扰了这个,他们自己也别用了……到政治学习时间了,大家看新闻,趁机休息一下吧。”
“学长,额?啊……消息来自总政治部!”
“乖,别乱看你不能看的!”我伸出手去,她听话地把我的PDA交给我,沉重的PDA在我手里一低。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标题,彻底把我笑清醒了——
CNN:The PLA Heroic Company COLLAPSED, with the Instructor shot and dead
《共军英雄连传说破灭,指导员被我军射杀》由南方系那些著名成员操刀的汉语标题果然体现出了“这是一家美国媒体”的特色,配图是我一动不动趴在雪地上血泊里的照片,一毛三的领章,眼镜,以及我的脸部特征清晰可辨。
点击“广播”
“同学们,听说我们灭团了……美国人说的,带路党精英确认的,千真万确,控制军队的共匪首领河马还被毙杀了,有图有真相!”我想那肯定是美国的单兵信息平台所拍摄的,美国兵身上都有一个头盔屏幕,然而每次在杀死敌人之后,就会自动自毁,敌人被俘前也会捣毁之,于是至少学生兵连手里,迄今没有虏获过一台这种设备。
“哈哈哈哈哈!”男生女生,各种各样的声音都笑成一团,有些重伤员都笑的咳出血来了。
“我觉得我们的确团灭了,美军的仇恨列表里空了,我们正在地下跑尸……”阿福补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笑的更疯狂了。
“跑到复活点了刷满buff,再去战个痛!”
“哈哈哈哈哈!”
“恩,大家加快速度跑出去,总政治部发来消息的意思是,现在我们的宣传部门无法反驳这一谣言,要求我们赶快出现,真人打脸……”
“我们看一下下一条新闻。”
“我肏!李智义!单维龙!”
视频辑录:《为掩护部队突围而英勇牺牲的战士》
“河马,联勤部门说,李智义用的那只单兵PDA是樊祖原的……也就是老樊还活着……”
应该是第一次把单兵PDA运用于行动记录并公之于众的案例吧。
视频的开始,出现了一段白字“我们将分屏观看两位烈士的退场表演,以完全烈士们的遗愿。”

开篇他们两人都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部,一个还是80式钢盔,背后能看到太刀的刀柄,阴郁在钢盔下的半张脸,只能看见仅仅抿住的嘴角,而眼睛则遁入那一片诡谲的黑暗阴影中。
另一位奔尼帽下的脸谱,却已经脱去了解甲还乡后养膘的富态,再次爆发出中国士兵特有的,那种龙精虎猛的气势,目光闪亮,射出坚定而狂热的精芒。

他们随即又拍了拍各自镜头中的美军先头部队据点。
紧接着,剧烈的炸响映红了夜空,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美军如同钉在狗屎上的苍蝇遭受到驱赶一样,一时间穿着ACU迷彩的身影各种狂奔起来。

一个从废墟房顶跃下,修长而闪亮的太刀从听到响动抬头的美军士兵脸部刺入,顺势将那失去生命的躯体拖入了废墟中。
另一个猿臂轻舒,提着下巴抓过一个美军士兵,匕首在颈动脉上悄悄一划,只听得悄悄的放血声嘶嘶嘶嘶,淋漓的质感。
随后那边飞起了如月华流彩一般艳丽的刀光,两个正在行走而身高相似的美军瞬间头颅飞上了天空,戴着头盔的脑袋砸到地上,啃吧啃吧地弹跳作响。
怪响与奇特的反光引起了美军的注意,他们开始往这边聚集搜索。那边一枚77式木柄手雷突然飞了过来,爆炸凌空发生,顿时掀翻好几个。

外围又一声巨响。

这位收起太刀,拉出一根鱼线做了个简易的办法雷在地上,镜头迅速跳动着,几乎像是飞起来一样不可思议地离开了原地。
那位也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阔剑雷,放好,似乎能听见得意的轻笑声,单手举着装了弹鼓的81-1,一阵扫射,美军被撂倒若干,其余的迅速发现目标围了过来,轰!于是喷薄而出的钢珠打碎了美军小半个班。

太刀客已然翻入了美军据点的弹药存放库之中,外面英语的呼喝声不绝于耳。
奔尼帽掏出匕首,用力扎入砖墙中,翻过了另一边一堵被人工加高过的墙。墙顶走来的小个子美军士兵还来不及惊呼,就被他抓着脖子举高,轻微的“喀拉”声响过。于是,整齐的油桶跃入眼帘。

分屏的左边,能看到码放整齐的一个个聚合物的箱子,俨然是弹药。画中人拿出一个M72火箭筒,打开保险,又将自己的标有红色的光荣弹取出,特别在镜头前晃了晃。随即把摄像头对准了自己,他把太刀扎到地上,对着通话器随意的说道:“单兄,烈士陵园见!”
分屏的右边,单维龙正在四处奔跑,用匕首吧油桶扎出一个个洞。随即加入到视频聊天中:“老李,烈士陵园见!”
两只光荣弹,同时被拉开,画面消失。随后画面归于黑暗。

最后的一行字,关于学生兵英雄连的消息我们目前仅得到这些英勇牺牲的战士们掩护突围,我军方发言人表示对此无可奉告。
但是无论怎样——为国死难的烈士们永垂不朽!

从开战到现在,已经见惯了生离死别,父母双亲,那些远方的眼前的战友,一个又一个为了守护这片国土,成为了镜框中永恒的微笑。
我忍不住举起武器高呼:“够了,我们当够了在地底下的旁观者了!同学们,大家前进!回到地面!回到战场!”
“打美帝媒体的脸!”连长骚大说的还算文明。
“射带路党汉奸的嘴!”阿福直接开始呼号。
“插美军士兵的菊花!”基杨越发露骨。
……各种各样的呼喊映衬着我们再次焕发出的斗志。
吴俊仪给大家加了最后一句总结:“来!战个痛!”

在豪迈的笑声中,我们终于不再拖沓着脚步前进,开始小跑式行军。
而我刚才太过激动,却让自己好不容易积聚的体力耗竭,又倒在了地上——我再次被塞进车里,厚着脸皮当一个不能作表率的指导员:“女兵们,唱起来吧!”
“带着五彩梦,从军走天涯!
女儿十七八,集合在阳光下
走进风和雨,走过冬和夏
心有千千结,爱在军营洒
钢铁的营盘里,朵朵姐妹花
一身戎装靓丽我青春年华
钢铁的营盘里,深深战友情,
一声令下男儿女儿并肩出发!
并肩出发,嘿!”

武装起来的女人,本来就有一种别样的魅力,现在才想到发挥她们的作用,可以算的上是我的失职了吧,直接开着通讯器听现场版,很难不让男生们士气膨胀……
我正靠在座椅上休息,得意地回味着自己的方法,突然听见没有关闭的通讯器中不知谁说了一句:“我把‘营盘’听成‘硬盘’了……”刚刚提升起来的士气差点让给笑崩溃。
这时,在前方开车探路的鸡翅传来了语音通讯:“我们到西山水库了!同志们!兄弟姐妹们!我们出来了!我没记错路!他喵的我太伟大了!”
那边传来了与守备部队核对信息的对话声,以及守备部队兵员忍不住的欢呼声。

终于到了,我们将作为重新投入到属于我们的战斗中去,
为老单,为老李,为那些所有无辜而罹难的同胞们……
页: 1 [2] 3 4 5
查看完整版本: 【Oskar约稿】如果战争在明天·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