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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骑兵是两宋在和北方的游牧政权战争中屡次失利的主要原因。但其实配置合理的步兵在野战防御中完全可以打败骑兵,南宋和女真的战争就证明了这一点。
1 两宋最重要的步兵野战武器弩 无论南北宋,步兵最重要的野战武器一直是弩。神臂弩和克敌弓(弩)的射程可达240步(360米)。当然这只是理论射程,在实战中考虑到精度和操作的原因,一般在150步(225米)左右开始射击。这两种弩的威力极大,“百步可洞重甲”(150米可以击穿重甲);“每射铁马,一发应弦而到“(每次用它射击铁甲之马,一发就可以击倒他);240步外还可以射进榆木1寸半。由于弩在步兵队列中的重要性,两宋甚至立法禁止私人制造和拥有这类弩。并且严格规定了在战阵中弓弩的使用规则。”贼军去阵尚远,弓弩乱射者,斩(敌人还未到射程就开始乱射弓弩的,杀);合发弓弩而不发。。。众射三箭,而独射二箭,斩(该射弓弩而没射或者别人射了3箭,你才射两箭的,杀);抛弃余箭着,斩(把剩下的箭扔了的杀);临阵弓弩以注箭而回顾者,斩(在军阵中弓弩上已经放上箭了而回头张望的杀)。而相比之下,女真人的弓实战中只能射50步远(75米),甚至比不上宋弓(实战中70步105米),更别提弩了。
2 弩的三段击战术 网上很多人津津乐道织田信长的三段击战术。还有人说是沐英发明的。其实早在唐朝时就有人讨论此战术。可以确定的是,两宋的步兵弩的战术中已明确出现这样的战术。射击时,分为张弩人,进弩人,发弩人,轮流射击,形成持续火力。
3 不合理的步兵配置导致失败 既然两宋拥有如此利器,那为何在初期的野战防御作战中还老是失败呢?这主要是步兵的配置不合理。北宋末年,步兵中的弩弓配置过高。每队一百余人的步兵阵列中,枪手16人,刀手8人,其余的70多人都是弓弩手。在步兵技能的考核上,只考核弓弩的技能,而缺乏格斗技能的训练。在这样的情况下,步兵一味的依赖弓弩远距离杀伤敌人,缺乏格斗的能力和勇气。仁宗时,尹洙就上奏指出军队训练“不习刀枪,虽各带剑一口,不系教习。。。贼近,。。束手受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北宋末年和金的作战中,女真人常常用重甲骑兵先行冲击,虽然宋军的强弓劲弩能给金军一定的杀伤,但一旦敌人迫近,少量的长枪手无法排列成密集的枪阵,不能阻止敌军重骑冲击。而心里上又胆怯与近身战斗,宋军阵型往往崩溃逃跑。女真人再用2翼轻骑兵拐子马追射溃兵,结果是连战连败,最终导致国家灭亡。
4 南宋初“花队”和“纯队”之争 南宋初年,经过连年的失败,很多南宋的将领已近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于是一场“花队”和“纯队”之争在朝廷兴起。所谓花队,就是北宋末年那种每队以弓弩手为主,配以少量刀枪兵。所谓纯队,就是将枪,弩,弓各自编为一队。韩世忠等率先抛弃花队而采用纯队。大将张浚认为“诸军当接纯枪,纯弩,纯弓队。枪之队在前,弓次之,弩次之。。。。孥骑若至,先发弩,次发弓,若至前,则纯枪之势甚壮,可御马足,鲜有不胜。。而花装,徒便观看。。”这段话的意思其实就是用弓弩杀伤敌人重骑。若敌军重骑冲击到近前,则依靠密集的枪阵使敌军战马无法冲击踩踏我军,轮番射弩弓,很少有不胜利的。而花装队只是样子货。四川的三个度统治都说花队不如纯队,到孝宗时,花队终被取消。
5 吴磷用新步兵战术在防御中打败女真重骑 在应用了新的步兵战术后,南宋军队取得了郯家湾之战的大胜。绍兴11年。吴磷帅3万军在郯家湾列阵。金军以重骑兵冲击宋军军阵。宋军长枪手批重甲坐于阵前,不得起身,后列弓弩手。敌人到了100多步时,神臂弩开始射击。在女真人冲到70步时,弓手又开始射击。当付出惨重伤亡的女真重骑兵冲锋到吴军阵前时,却无法攻破依靠拒马和长枪作为屏障的宋军。而强弓劲孥番休迭射,箭如雨下。女真骑兵终于不支而走,大败而归。而女真的轻骑由于弓的射程也不如宋军,就更无法发挥作用。这是采用了新战术后宋军在防御作战中取胜的典型战例。
6 岳飞用步兵进攻重骑 南宋诸军在采取了新的战术后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但大都是在防御战中依靠强弩获得的。但岳飞在结合少量骑兵的配后后,将步兵用于进攻取得了胜利。绍兴七年,在堰城之战中。宗弼(兀术)以铁甲重骑列在当中,左右两翼张拐子马轻骑。岳飞首先让少量的精锐骑兵背嵬军攻击敌人的左右两翼骑兵,以防止敌军从侧翼迂回攻击。然后以重甲步兵接阵冲击女真重甲骑兵。以长枪为屏障,以大斧,麻扎刀砍敌马足,岳飞也亲自参加战斗,获得大胜。在随后的颖昌大战中,宗弼改变战法。以重骑兵列于两翼,以重甲步兵列于阵中。岳飞也随即变阵,将配备重甲,长枪,大斧,长刀的步兵配置在两翼,在抵挡住金军重骑得两翼冲击后,在中路以背嵬军骑兵冲击女真中路步兵,再一次取得了大胜。
7 结论 可见配置优良的步兵(弓弩和长枪)在防御中击败骑兵还是合理的的。但像岳飞那样不依靠强弓劲孥用步兵在对攻中冲击敌军重骑,其实是冒了很大风险的。重型步兵在移动中不容易保持队形,也容易遭到侧后的迂回攻击。他的取胜更依赖于高素质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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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步兵在有着事先准备的工事以及良好的远程攻击平台的条件下对于骑兵有着绝对的杀伤这个事实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无论是西方中世纪后期的阿尔金战役还是南宋的朱仙镇都说明了骑兵不是无敌的。所以说具体点,骑兵时代的结束并不是火药的应用,而是训练有素的步兵方阵和大量的远程火力相结合的结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当年蒙古骑兵能摧枯拉朽般的摧毁西方以及东方的军事力量呢?应该还是良好的指挥和适当的战术的应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