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0月8日,应朝政府的请求,中央和毛主席作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决策,并迅速组成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参战。10月19日,志愿军在司令员兼政委彭老总的率领下,“雄赳赳”地跨过了鸭绿江,赴朝作战。
抗美援朝时,关于谁来挂帅的问题,是有一些讨论的,关于挂帅人选,最先考虑派粟裕将军,但粟将军病了,正在休养,于是,在开会研究时,就考虑派林来挂帅,战争爆发后,由于美军和其他国家的军队大批进入南朝,飞机、坦克大量增加,形势越来越严重。
此时出兵援朝已不是几个军就能够解决问题的,有可能各个野战军将来都要参战,选帅时,一些同志说派林来挂帅比较合适,林作为第四野战军司令员,东北边防军大部是原四野的部队,林本人也参与了东北边防军的组建,由他指挥作战比较顺当。
出兵朝肯定要与朝领导人和苏联军事顾问配合行动,林在东北期间,曾和朝党领导人共同作战,朝人民军的许多高级将领曾是林的部下。林在苏联治病期间,与苏军的高级将领关系很好,大家都希望由林来挂帅,主席还征求了林的意见。
对此,林说:“我不赞成出兵啊,国内战争刚结束,各方面都未就绪,敌人是最大的工业强国,美军装备高度现代化,一个军有各种火炮1500门,而我们一个军只有36门。美军有强大的空军和海军舰艇,而我们的海、空军刚刚开始组建,没有飞机,没有军舰,装备悬殊啊,如若贸然出兵,其严重后果不堪设想……听说,这美军往朝运了原子弹。”
主席说:“我们的愿望是不要打仗,但敌人一定要打,就只好让你打,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打你的原子弹,我打我的手榴弹。我抓住你的弱点,跟着你打,最后打败你,我不是不知道原子弹威力,但更相信人民战争的力量,相信世界人民反核的力量。”
当希望由林来挂帅领兵时,林拒绝了,他含泪表示说:“主席,我有三怕!我得了风沙眼,光流泪,每晚还失眠,身体也虚弱多病,我还怕风、怕光、怕声音!”毛主席打趣地说道:“你有这三怕怎么率兵打仗呢?”
主席说:“出兵援朝已是万分火急,不能再议而不决,既然他有病不能去,我的意见还是由彭老总挂帅最合适了。”主席的话音刚落,朱老总脱口而出:“对,还是老彭靠得住噢。”于是,大家一致同意,由彭老总来出任志愿军的司令员。
彭德怀和林彪,在十大元帅中名列第二、第三位,是我军最优秀的两位指挥员。关于两人谁更强,如果林彪去打抗美援朝,会不会打得更好?这是军迷们热议的话题。如果让彭粉和林粉互相争论,估计几天几夜也争不出结果。林粉认为彭德怀打仗勇猛有余,谋略不足,典型战役就是百团大战,至今颇有争议;反之彭粉认为林彪打仗谨慎有余,勇猛不足,典型事迹就是辽沈战役中林彪一度迟迟下不定决心先打锦州,从安全考虑想先打长春,是毛主席一再严词督促下才先攻锦州,最后取得辽沈战役的完胜。
为什么彭德怀去打抗美援朝会有争议呢?我们知道,抗美援朝初期入朝的志愿军,都是第四野战军的部队,而林彪是第四野战军的统帅,从指挥关系上讲,林彪似乎更为合适。历史没有假设,我们只能从史料中进行分析判断。
1950年5月,中央军委决定由三野为主,其他野战军4个军参加攻打台湾,由我军另一个神级将领粟裕指挥。就在紧张准备攻台战役的时候,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随后美国第七舰队进入台湾海峡,美国方面抛出台湾问题未定论,致使台湾战役一时不能实施。7月,毛主席准备出兵朝鲜,开始想让粟裕指挥,但由于粟裕的身体状况,决定改派彭德怀挂帅,周恩来当时也说,如果林彪的身体好,不会叫彭德怀去的。10月,原本高歌猛进的朝鲜人民军被美军为首的多国部队击溃,朝鲜政府请求中国出兵。10月19日,彭德怀率领志愿军入朝作战。
至此可以看出,志愿军统帅实际上有三个人选,但为什么是彭德怀而不是看起来更合适的林彪呢?很多不明历史的人会说林彪贪生怕死,不敢去和美国打仗,又或说林彪是常胜将军,爱惜自己名声,害怕打输了丢掉自己一世英名。这种理由是十分可笑的,试想,这样的人能成为身经百战的一代名将吗?
网络上也一度有种言论,说毛主席是学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借朝鲜战争,用原本在西北的一野统帅彭德怀去指挥四野部队,而把四野统帅林彪巧妙地解除兵权,让功高震主的两员战将失去反对自己的资本。这种说法看似有一点道理,但是就有点阴谋论了,也经不起推敲。首先中国共产党的信仰和组织能力非常强,不是个人就能改变的,这也是共产党能打败国民党的重要原因之一。强如张国焘之辈,能另立中央,后来还是服了输,最后叛逃时候,带不走一支部队。其次毛主席是数百年来中国最有领袖素质的伟人,驾驭彭林还是可以的。
笔者认为,在当时的情况,彭德怀是最合适的志愿军统帅人选。
粟裕曾经6次负伤,在攻台准备时,就因为颅内弹片引发剧烈头痛,加上其他病痛,怕支持不下,曾建议派刘伯承或林彪主持攻台,朝鲜战争比台湾战役强度更大,难以支撑。粟裕虽然是我军难得的将才,但是威望和资历都比彭林要低,要让粟裕顺畅指挥当年从东北打到海南岛,竖扫大半个中国,牛皮哄哄的四野部队,还是有点难度。现在网络上粟粉也很多,甚至认为粟裕是我军第一战神。但笔者认为,粟裕作战中很善于积极调动兵力,形成局部绝对优势消灭敌人,取得战役最终胜利,但是粟裕进攻勇猛度、防御作战不如彭德怀,运动战中追击敌人流畅歼敌能力不如林彪。毛主席在打算派粟裕入朝作战时,朝鲜人民军正打得顺风顺水,差点把美军赶进大海,这时候入朝作战,基本就是辅助作战。而等麦克阿瑟仁川登陆把朝鲜人民军打得往北溃逃时候,毛主席就主要考虑彭林入朝了。
林彪负伤不多,但抗日战争初期被阎锡山自己人误伤还是较重,解放战争后期病痛缠身,打海南岛时候都没有能坚持下来。关键的一点,林彪并不支持入朝作战,10月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林彪说,为救几百万人的朝鲜而打烂五亿人口的中国有点划不来。林彪一方面对和拥有巨大装备和工业优势的美国作战没有把握,另一方面也怕引火烧身,造成美国入侵中国。话虽这样说,但作为军人,林彪还是做好了入朝作战的准备。两军相逢勇者胜,林彪作战勇猛度不如彭德怀,面对优势美军,林彪可能会过于谨慎,打不开局面,加上林彪对入朝作战的主观认识,也会对指挥造成一定影响。所以毛主席没有派林彪入朝作战是正确的。
早在红军时期,彭德怀的资历和威望就一直高于林彪,林彪在一些重大军事建议上会先征求彭德怀的意见,可见林彪对彭德怀还是佩服和尊敬的(至少在战争年代),因此由彭德怀指挥林彪的四野部队没有问题。在多数人反对出兵朝鲜,毛主席将彭德怀调进京参加会议时,彭德怀也完全支持毛主席,加上彭德怀自身攻守兼备的军事能力,可以看出,彭德怀是当时最合适的人选。
入朝作战的经过大家都知道,彭德怀指挥志愿军一举将多国部队赶回了三八线以南,让世界重新认识了中国。但是在第五次战役后,朝鲜战场局势恶化,毛主席把林彪作为了备用的战略统帅,而林彪也做好了战前准备,随时准备入朝作战。由于我们彭大将军不是吃素的,美军也不愿再扩大战争规模,转入防御,双方开始谈判。所以,林彪虽然持不同意见,但不是不敢去打,毛主席也绝不是在搞释权。
诚然,彭德怀与林彪作战各有特点,这也是大家议论的焦点,到底谁更厉害一些,难分高下。从战绩来看,红军时期两人各有千秋,但彭德怀地位威望高于林彪。抗日战争时期彭德怀是八路军副总指挥,林彪是115师师长,但林彪随后负伤到苏联治疗。解放战争时期林彪的战绩要高于彭德怀,但彭德怀是长期在数万兵力对数十万敌军的情况下不断取得胜利,由此奠定一野的声誉。
对彭林的了解,我们不会超过毛主席,毛主席用兵如神,知人善任,对二人的对比,他曾说:“如果林彪说能打的仗,这个仗一定能打赢;如果彭德怀说不能打的仗,这个仗一定打不赢”。这句话很好地概括了彭林两人作战的特点。基于毛主席在朝鲜战争中统帅安排的考虑,笔者认为,如果是林彪去打朝鲜战争,可能会有以下三点不同:
1、在第一次战役中,林彪会把美军歼灭而不是击溃。依靠志愿军独步天下的战术,美军虽然有巨大的装备优势,开始还是被彭德怀打蒙了,等发现志愿军参战,美军多部已经陷入重围,是求生欲望加上火炮、坦克优势拼命打开缺口才出逃,之后一路溃败。如果是林彪,不会给敌人机会,林彪更擅长打运动歼灭战,而且林彪对自己带出来的部队比彭德怀更熟悉,不太会出现大批志愿军战士在伏击中冻死和投降敌军的情况。如果真是这样,那骄傲的美帝国第8集团军可能就不存在了。
2、整个朝鲜战争,林彪的战果不会比彭德怀更大,甚至小很多。美军毕竟不同于国民党军队,他是当时至现在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在开始受到挫折后,会调整自己的指挥部署,依靠自身优势逐步取得战场主动权,彭德怀在后期越来越难打,甚至在第五次战役后陷入危机就很能说明问题。面对强大的美军,林彪会谨慎得多,许多战斗就不会去打,甚至过早转入防御,因此如果林彪打,整个朝鲜战争的战果会变小。
3、林彪打的话,伤亡会小得多。整个朝鲜战争,中国人民志愿军共阵亡18万余人,伤38万余人,这个代价不算小。由于林彪谨慎的作战风格,加之对所属部队更加了解,如果林彪去打,伤亡不会这么大。
朝鲜战争已经远去,限于笔者水平,只能做一些简单推测。从我国另一场对外战争中,我们可以对推测做一个对比,那就是1979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那场战争,中国从东线和西线发起进攻,东线由许世友将军指挥,作战勇猛,战果较大,但伤亡也大;西线由杨得志将军指挥(杨得志生病离开后由张铚秀将军指挥),风格谨慎,战果较小,但伤亡也小。当然东线战场是主要方向,彭林也不是许杨可比,但也能从中大致看出不同。
朝鲜战争打了5个大战,一战击退美军,二战收复平壤,三战攻克汉城,四战丢了汉城,五战大溃败,退回三八线。
前三战,彭德怀的指挥基本问题不大,然而中国军团损失惨重。第四战是防御战,失败情有可原。这毛病还是在三战遗留下来的。本来打到平壤中国军队就差不多到极限了,然而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中国军队没有选择休整,而是继续进攻。结果一定程度上是上了美国的当。美国以当初共产党最擅长的不以一城一池之得失,以消灭敌有生力量为目标的战法,放弃汉城,然后趁中国军队弹尽粮绝之时发起反攻,汉城失而复得,并重创中国军队。第五战彭总急于复仇,纠集百万大军与美军决斗。然而对敌我实力的错误判断,犯了战略上的错误。没有采取诱敌深入的战法,而是主动出击攻坚,遭到迎头痛击,最后大溃败。这种战略上的错误,作为最高指挥彭德怀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本人对此也痛心疾首。
假如由林彪和粟裕来指挥,结果会怎样呢?首先,从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来看,二人优于彭。解放战争时期,彭基本没指挥什么大部队,让人有点印象的战功就是跟胡宗南在陕西那几个小战,几万部队而已。三大战役没有彭的份。
从战术的灵活性来看,粟裕优于彭、林。粟裕长期在敌腹心地带做战,决定了在战术上必须机动灵活。当初国民党集中最大力量重点围剿华东野战军,粟裕不仅没被消灭,反而越打越壮大,最后以60万大军击败了国军80万大军,被视为战争史上的奇迹,连外国军事家都要好好研究粟裕的战法。没有清醒的头脑,高超的战术,是不可能做到这样的。
从战略眼光来看,林、粟优于彭。粟裕在解放战争时多次对抗毛的战略安排,坚持内线作战,以苏中七战七捷的战绩最终使毛改变了看法。当毛要粟裕跃过长江跃进江南,再复制一个跃进大别山时,粟裕坚持在长江以北作战,最后发展为淮海大战。从战略眼光来看,粟可谓中国军队第一人。林倒是有个著名的战略错误,即辽沈战役开始想从北往南打,而毛提出先打锦州关门打狗。但这一错误有夸大之闲,林于毛这点分歧很快就解决了。只是出于别有用心的目的,刻意夸大了这一分歧。林作战最注重对敌我力量的分析,不打无把握之战。而彭往往喜欢攻坚,有点蛮干之嫌。
假如林粟来指挥朝鲜战争,头两战应差不多,那时美国一下子被打蒙了。第三战,考虑当时的情势,可能还是会打。但打完之后,林粟应会对危机有充分认识,不至于像彭那样军队放打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第5战,这种战略错误林、粟是不会犯的。
如果由林粟来指挥朝鲜战争,甚至有可能把美国完全赶离朝鲜。
不过历史已经是历史了,我们在这里只能做一个假设臆想,并不能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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